流雲寨主楊猛發一聲喊,就轉身急急奔逃而去,他身邊的十來位黑衣人,也是不約而同爭先恐後的連忙逃竄,轉眼就走得精光,竟然沒有一個人相信左冷禪還能翻盤。
遠遠的還有幾個聲音傳來:「蘇神醫,我等可沒有傷到華山派一草一木,只是上來觀個禮,得罪莫怪,告辭。」
「從今後,蘇神醫所到之處,我太行眾人退避三舍……」
「我秦嶺勢力終生不與華山為敵!」
他們說著討饒的話,竟然還是不敢停下來,可見蘇辰剛剛的殺伐給了他們多大震動。
在場眾賓客也是面面相覷,不敢置信。
在所有人的心裡,同為一流高手,再怎麼強弱分明,總也得打個十招八招的才遮擋不住。
或者逃或者死,總之會顯得十分壯烈。
就如另一面岳不群夫婦和劍宗三位師兄弟的對戰,岳不群夫婦雖然劍法內力明顯高出一截,但也不能短時間打敗殺死對手。
到了蘇辰這裡卻是全然不同。
一流高手在他手裡,卻如一根根木樁一般,順手就砍倒,死得沒有一點價值。
似乎幾十年苦練的強大武力,根本就不存在,與普通人也沒有太多區別。
面對如此對手,秦嶺三凶、江北四寨、太行飛馬等人,此時只恨爹娘給少生了兩條腿,頭也不敢回的逃下山。
在他們的心裡左冷禪已經是個死人,跟嵩山派的約定自然也不必要遵守。
而且經此一事之後,在場眾人都能猜到,所有綠林上的高手恐怕全都得沉寂很長一段時間,直到華山派不再追殺他們,才敢露頭。
左冷禪看著自己辛苦經營起來的勢力轉瞬煙消雲散,面部肌肉狠狠的抖動幾下,臉色變得灰敗,看上去就老了七八歲。
「左盟主,是不是有一種孤家寡人的感覺呢?你以為自己實力強大,但說實在的,我卻從未把你當做對手,不來華山找事的話,也會是由你發展,可惜,可惜啊!」
蘇辰說得是真心話,他其實還真沒有什麼心思去弄什麼爭霸江湖的遊戲。
這個世界只是匆匆而過,他的目標從來不是稱王稱霸,那樣沒有意思。
左冷禪臉色更白了,這麼說來,所有的一切豈不是自己自找的?
來之前誰能預料到此等情況,不過,事情卻還沒絕望。
「蘇三,你也不要太得意,你只不過仗著身法夠快,真打起來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身居上位久了,就算是到了這個地步,他仍然沒有失去氣度。
從這方面來看,同樣做為一流高手,左冷禪比那些所謂的綠林道上一流高手卻是要強得太多。
一個人有多大的格局心胸,就會有多大成就,這句話一點都沒錯。
左冷禪毫無疑問是一個梟雄,這種到了黃河心不死的性格,臨死也要搏一搏的性子卻是跟所有他的同類一樣。
因為蘇辰見到了一件好笑的事情,這也是左冷禪的信心所在,可是,他沒準備讓對方有一絲機會。
「沒用的,一切的掙扎都是徒勞。」
他淡漠的說道,手指一滑,就從身上大紅喜袍腰間摳下一顆玉白珍珠,也不回頭,只是屈指一彈。
那珍珠發出閃亮白光,帶著厲嘯就射向身後。
勞德諾亦步亦趨的緩緩移動,趁著所有人不注意,就靠近了岳靈珊的身邊。
他身為華山二弟子,平日裡做事任勞任怨,跟所有人的關係都是極好。
是以,不但岳靈珊沒有注意,所有弟子都沒有在意他的行動。
令狐沖甚至還衝他點了點頭,心道這位二師弟武功雖然不怎麼樣,對小師妹卻還是很照顧的。
正當所有人都忽視他的時候,勞德諾卻是突然動手,右手呈鷹爪,一把就扣向岳靈珊的喉嚨,出手竟然極快。
勞德諾可以讓左冷禪托以重任,在華山這麼多年,岳不群又不對他藏私,就算是再愚鈍的資質,他也不可能連二流高手都沒達到。
只不過這人平日裡把自己隱藏得很是小心,生怕給了別人威脅感,一直裝做武藝低微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