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陷入陣中了,竟然是從陷門入陣,引得墮門、溺門一起發動,如今恐怕會陷入三生三世之中迷亂不堪!」
「這是什麼破陣方法,難道是想送死?」
看著一畝浮世鏡上顯示出來的景象,玄真子先前被激起的火氣還未消散,根根肉須如鋼針一般聳立,此時眼睛不自然的瞪得老大,忍不住開口道。
他懷疑自己看花了眼睛。
能讓峨眉派處處鎩羽,還累得極樂真人前輩仙殞的高手就只有這等水平?
「沒錯,那小子就是一個怪物,他的長處原本就不是在元神上面,論及道行來,比起我們還要差上許多。」
白谷逸在一旁幽幽的說道,眼神里卻沒有什麼歡喜的意思。
雖然看起來那傢伙自蹈死境,卻不可以常理視之。玄真子剛從東海回來,只是從眾人嘴裡聽說了江少游的威風,卻沒有真正見識過,有些疑惑也算正常。
但真正親歷過慈雲寺一戰的人,卻根本就不會做此想法。
就如朱梅、玉清大師等人,此時只當尋常,心知下一刻就會立即生變。
既然那人敢於單人闖陣,想必有著自己的倚仗。
毒龍尊者等人,想要單純靠著陣法來磨滅對手元神,那只能說絕不可能。
妙一真人眼神微微波動了一下,轉首看了一眼自家夫人,就見到荀蘭因仍舊面色未變,盯著浮世鏡的眼神反而更加慎重了。
她的鼻翼微微張大,呼吸更顯悠長。
這麼多年的相處,齊漱溟知道那是自家夫人在期待著什麼,她是在渴望著有些算計不到的東西出現。
不論是仙家還是凡塵,一成不變的生活總是少了許多刺激,按部就班的修練升仙,到頭來,終究是深山之巔的一攤白雪。歷年不化,清冷寂寞。
難得出現一個另類修行者,這是變數,她十分渴望著能納入自己的周天神算當中去,只要算到,就能懂得,前路大不相同。
眾人心思各異,以神念交流著自己的想法,還未來得及解開疑惑,就見到鏡中雲氣狂涌,然後就見到一柄直破雲天的金色巨劍突然出現。
劍上雕鑄著極其精密繁雜的血色紋路,尤如活物一般吞吐著天地元氣,撕扯得電光雷火一片混亂。
「轟……」
於無聲處聽驚雷。
鏡中聽不到炸裂轟鳴,遠處隱隱傳來的交鋒聲音也暫時傳不到這麼遠,但隨著那道纏繞著紫色雷光的金身巨劍一斬落,就看見地面一座山嶺整個被抹平。
完美無缺流轉不定的七煞魔陣,硬生生的已被清除了一角。
一個執掌旗門的高大壯健番僧,面上的得意笑容還沒徹底收斂起來,就在茫茫金光之中連人帶旗破成片片……連綿炸響之中,先是化成血肉碎塊,再是在一波波震顫紋路之中化為飛灰。
「布魯音加……這是快要達到法有元靈階段的強手了,青螺一方除了毒龍尊者和五鬼天王,再加上一個魏楓娘比他強,就輪到他排在第四。」
「就這麼沒了?剛剛怎麼回事?」玄真子氣息一落,狠狠揪著自己頷下肉須,表示看不懂啊。
畢竟離得遠了,只能看到景象,不能體悟力量。
他完全想像不到,那劍怎麼會從魔陣空間之中斬殺出來,再把守陣之人直接滅掉,這不合理。
「布魯音加執掌的是墮門,有陣法加持,元神在旗門的推動之下,短暫時間之內能達到法有元靈巔峰。他的確能靠著陣法壓制江少游的元神,可惜,他完全不懂遇到的是什麼人。」白谷逸語氣古怪的說道。
在場之人也唯有這老頭曾經幾次親自體驗過江大師兄的劍鋒,知道那巨劍劈落下來的時候,是如何的蠻不講理。
那完全是不可抵擋的一種攻擊,千般技巧,萬種法術,全都能穿透鎮壓。
「是力量,無匹的力量,超出陣法容納的攻擊,以力破法,無視各門生變。」朱梅尖著嗓子以急快速度說道:「如果毒龍尊者還指望著靠陣法玄妙磨死對手,他就想錯了。」
「毒龍動了,還不算太過遲鈍,嗯,生死輪轉……倒是個好方法。」
朱梅說的好方法,其實是毒龍尊者聯合五鬼天王一齊動手。
他發現不能
1552又見天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