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元幾人皺眉嘆息。
想到自己這方,大貓小貓三兩隻,而峨眉派的陣容已是越來越強大,這慈雲寺鬥劍,正邪大比拼,已是呈現一邊倒的局勢。、
「戰事未開,先折大將,實在是出師不利啊。」
法元嘆息一聲:「事前說好的,曉月禪師、毒龍尊者、綠袍老祖等都有可能到來,不過,還須我親自走上一趟。」
俞德受了劍傷,正在榻上碾轉反側的難受得很,聞言忍不住道:「法元師兄,你是不是忽略了一個人?那一位在黃山五步雲隱居,總不會不管你們這些弟子吧,你拉下臉去請,想來應該有希望。她若來此,可是大大的強援。」
「許……你說的是萬妙仙姑,哎,俞老弟你有所不知,那人心思誰也猜不透,大家都猜測著她是不是假意接近峨眉,另有所圖。如果真是如此,卻是不可壞了她的大計……罷了,反正別人也不會那麼傻傻的信任她……我也去請一請,若是真的答應幫手,對峨眉派也是一個震懾。」
當下,幾人決定縮頭防守,不再惹事,只是把廟裡的一些女人拿來耍樂著。而金身羅漢法元,就乘著劍光,四處奔走。
這和尚人面廣,平日裡做事講究,見誰都能說上幾句好話,正是上好的說客人選。
……
荒山小村處,一輛馬車緩緩行出。
許飛娘交待蘇辰和廉紅藥兩人自去黃山,就先行御劍飛天離開了。
用她的話來說,就是還有一些重要事情待辦。
蘇辰隱隱猜到了許飛娘是去做些什麼,但他一句話也沒有問。
如今,他自問還沒有足夠的本錢插足漩渦。
正邪之爭,水太深太渾。
暫時輪不到他這位天外來客從中鋌而走險,畢竟,他也沒尋到必須動手的理由。
說起來,無論峨眉派等正道高人和慈雲寺等左道高手,誰勝誰負,都沒有關係。
他只是想著,早一點提升境界。
功法有了,條件俱備。
此時不抓緊時間修練,更待何時。
「也不知道師父從哪裡來的消息?慈雲寺竟然又重新修繕了……醉道人、周輕雲他們一夥夜探僧廟還吃了一點小虧,幸好我昨晚殺了智通立刻就跑,不然被人堵在那裡,很可能會讓人來個黃雀在後。」
廉紅藥一路很是興奮,時不時的下了馬車跟著跑一段,舞著虹霓劍嗚嗚作響,劍法一天天的嫻熟了起來。
廉守敬趕著馬車,笑著看自己女兒舞劍,老懷大慰。
到了這時,他才覺得以往的自私。
女兒既然有著仙骨,自然就不是甘於平淡的性子。自己一直不贊同她拜師學藝,恐怕真的是耽誤了她的前程。
「好在還不算晚。」
經過一些年的隱居,老英雄已經沒有了一點菸火氣,笑得平淡樸實。
他在蘇辰的勸說之後,決定跟著遷去黃山腳下。
以後看望女兒更容易一些。
「師兄,來啊,陪我練練劍,你一直坐在馬車裡,會不會難受?」
「師兄,這招劈掛反撩,我怎麼也使不上勁。聽師父說了,你的劍法極其精妙,就連她都有所不及,教教我吧。要不,遇上一個山賊我都打不過,也會丟你的人不是。」
廉紅藥已經走出了那一日的陰影,跟蘇辰相熟了之後,就展露了少女天性。
嘰嘰喳喳的跟小雀一般,鬧個沒完。
而且,這傢伙,總是跟鵪鶉一般小心翼翼的求懇,讓蘇辰好氣又好笑,想罵又怕她哭。
尤其是上路沒多久的時候,曾經遇到過山賊,廉紅藥上去動手還差點受了傷。
蘇辰就真的覺得有必要加強一下小姑娘的劍法,否則到時一個不小心被人搶去,讓自己做了便宜大舅,那可真是丟大人了。
「好吧,好吧,我只教一遍,再不許吵鬧,否則就扔你一個人走路餵山賊。」
蘇辰板著臉走下車,揮手示意廉守敬老頭繼續趕車前行。
老爺子也自覺得很,他從不窺視別家劍法,就算是自己女兒在練劍也是一樣。
實際上,以他的年紀,如今再學已經晚了。
聽到蘇辰嚇唬,廉紅藥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