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西郊,倚山伴水處,有一座秀麗精緻的避暑山莊,這裡風景極美,四處繁花似錦。??
山莊外圍,在一些不起眼的地方,有著身穿筆挺制服的精壯漢子手持槍械走來走去。
目中精芒閃爍,全都警惕非常。
這是帝京項王家的別業,平日裡多用來交友聚會所用,安保措施極為嚴格。
外圍守衛人員都是項家家養私兵,對項家極為忠心,非是一般保安公司所能比擬。
往日裡歡歌笑語,貴族紳士來往不絕的莊園,今日卻是緊張壓抑。
不時從主樓內傳來咆哮聲、物品碎裂聲,讓所有人都明白,有個人心情十分不好。
「項家什麼時候被人欺到頭上也不敢還手?我可憐的兒啊。」
主屋內傳來乾嚎聲。
聽著聲音,外面仆傭全都是面色沉重,偷偷的躲到一旁,生怕遭受到池魚之殃。
他們知道,這大聲吵鬧的是項家女主人。
過了好一會,聲音止歇,安靜了下來。
裝飾奢華的房間內,一個婦人披頭散的坐在梳妝檯前,面色蒼白如鬼……
她的眼中閃過怨毒神色,咬牙切齒的問道:「紅月接單了沒有?」
「接了,可是夫人,王爺那裡要是責怪下來……」
旁邊一個女人憂心忡忡的整理著房間,神態略顯恭敬地回著話,看起來應該是貼身侍女。
「小文死不瞑目了,他也不敢報仇,那就是個窩囊廢……」
想起兒子的事情,婦人眼中又閃過一絲恨意。
「既然他不敢動手,我一個婦道人家也沒有辦法,只能求到別人那裡了……蕭家那人惹不起,羅華學院姓左的小子卻一定要殺。」
「是,不定跟左雲天很有關係,殺了也不算冤枉……可是,聽說他如今加入了南江官方,還有了一些名聲,如果出了事,會不會牽扯到大少爺身上?」
「不管這麼多了,只要不是項家人親自動手,我就不信葛通會為了一個死人來找項家麻煩,老傢伙這點面子還是有的。我只是有些擔心,紅月的人能不能得手?」
婦人眼裡恨意深重,如果不是因為某些原因不能出手,誰也不會懷疑,她恐怕會親自帶人趕到南江去。
「這一點夫人您就放寬心吧,紅月組織能走到今天這個地步,自然有他們的長處,每次任務只出一人,只出一次手,而任務成功率卻是九成九,他們是專業的……無論那左雲天是什麼人,都已經死定了。」
「小文……」婦人面色怨色稍緩,臉上又有些悲傷,顯然是又想起了死去的項驚文。
……
蘇辰出了家門,一個人行走在大街上,身邊來來往往車輛遊走,入目所望俱是高聳入雲的高樓大廈。
路旁綠樹繁花,行人面上平和安然。
走了一會,他身體浮躁的氣血也慢慢安靜了下來,長長的吸了一口氣,只覺上午的陽光十分醉人。
血壯則氣旺,氣旺則神實,精神飽滿就心情開朗祥和,心常歡喜。
這是很有意思的情況。
身體突破了,戰鬥力增加多少暫且不提,蘇辰只感覺到一種奇異的喜悅時時在心頭蕩漾。
所有擔憂煩悶全都不留痕跡。
什麼項家的敵意,莫家的陰謀……
在這一刻,也仿佛不再重要。
難怪佛祖常常以笑示人,普渡眾生,有大歡喜。
真到了那種神話般的地步,心靈中的確很少能駐留什麼陰影。
一切自給自足,圓滿自在。
蘇辰知道自己的境界還差得太遠,完全不足以揣測更高層次的思想,只是如同街角的那隻小貓,正抬頭看著飛鳥從遠處掠過,猜測著鳥兒內心在想著什麼。
經過【江左名花】花店,蘇辰沒有進去,遠遠的看了一眼顧惜春忙忙碌碌的背影,心想過段時間,得好好勸說她把這店子關掉,免得累壞了身子。
走過橋頭,望著清清河水從城中穿過,蘇辰不由得感嘆著這個年代的環境和綠化極好,對生態的治理已經遠遠的出了原來的世界,生活在這裡的人們的確有福。
走了一會,蘇辰突然停下腳步,他看到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