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完情況後,陸偉回去的時候,發現雙龍拆遷公司的員工已經被趕出了村子,連他們的擋雨棚也被砸爛,拆成零件狀。
村民們同仇敵愾讓陸偉稍感安心,他和這些村民是同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屬於利益共同體。
「這位大叔,我是小河村136戶的戶主,姓陸,叫我小陸就行了,拆遷的事情我也聽說了,那些人實在太霸道了,我絕不允許他們拆我的房子!不過,我不在小河村這邊住,這裡出現什麼情況我不能隨時了解到,這是我的電話,如果出現強拆這種情況,你馬上給我打個電話,我會很快趕過來。」
陸偉找到兩名中年村民,亮明自己的身份,把自己的電話給了他們,作為聯絡。
「好,沒問題。」
兩位村民答應了,陸偉這才比較放心地離開了小河村。
……
一家小醫院內。
幾個人正在病房包紮傷口,醫生用高濃度酒精清洗傷口的時候,時不時發出痛苦的慘叫。
「哎呦,好痛啊,那些村民的下手可真狠啊。」
「靠,我的手臂縫了十八針,不知道那個鄉巴佬拿菜刀砍的我。」
「你們都別叫了,我的臉破相了,你們有我慘?」說話的女人臉上有兩條五六厘米長的抓痕,皮肉外翻,滲出的血液結痂後,如同兩條紅蜈蚣一般,原本美艷動人的臉,此刻顯得猙獰又醜陋。
女人怨憤地對旁邊那名體格精壯的男子道:「華哥,這口氣我咽不下去!你趕緊打電話叫人過來,把那個村子給我平了!」
「對啊對啊,華哥,那個村子就是一幫老人婦女,我們今天輕敵了,才栽了一個大跟斗,華哥,把小弟都叫過來吧,我們要報仇!」一手上打著繃帶的男子道。
這幾人,自然是今天前往小河村的雙龍拆遷公司的員工,原本以為威脅恐嚇一番就能逼那些村民就範,誰知村民根本不吃這套,還把他們暴打了一頓,這丟人丟大發了。
華哥臉上有幾塊明顯的青淤,臉色陰晴不定,聽到幾個手下的話後,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手機,打了個電話。
「華仔,事情辦得怎麼樣了?」電話接通後,裡面傳來一個陰沉的聲音。
華哥壓低聲音,一臉恭敬地道:「斌哥,出現了一點小情況,那些村民吃硬不吃軟。」
華哥把今天的情況敘述了一番,原以為自己會挨罵,但斌哥仿佛早有預料一般,沒有進行苛責。
「好,我知道了,你的任務基本完成了,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霸哥處理吧。」
華哥精神一震,「是,斌哥!」
斌哥要出動霸哥他們了,嘿嘿,那些刁民,馬上就要嘗到苦頭了。
……
第二天一早,一個震驚的消息從小河村傳了過來。
一夥拿著鋼管、棒球棒等武器的神秘人,於昨天半夜三點,忽然衝進小河村的村民家中,見門就踹、見人就打,在短短的不到十分鐘時間內,將數十位村民打傷打殘,連十幾歲的小孩都不放過,警察趕到後,除了看到遍地哀嚎的村民,沒有發現一位行兇者的蹤跡。
陸偉接到村民給他的電話後,繼續踢球的心思沒有了,又找胡教練請了個假,開著車趕緊來到了小河村。
村子內,不論那一戶,門板牆壁,雞窩狗舍,廚房廁所,到處都是暴力破壞的痕跡,有些角落,還有斑斑的血跡,看之觸目驚心。
陸偉發現自己的房子也被砸了,房門被踹壞,各類物品也被破壞不少。
老金受傷了,他頭上打著一圈繃帶,妻子和兒子都眼露驚恐,加快收拾著屋內的東西。
「我也是遭了無妄之災啊,昨天晚上我就不應該住在這裡,如果不是惦記這裡還有幾樣東西,我腦袋就不會被人來一下了。」
老金後悔不迭,他一家子不是小河村的人,拆不拆遷和他們沒什麼關係,但昨天晚上那幫人殺紅了眼,根本不聽他解釋,照面就是一棒子下來,打破了他的頭不說,值錢的東西也被砸壞了不少。
「老金,昨晚那幫人是不是雙龍拆遷公司派來的?用武力逼迫村裡的人搬遷?」
陸偉覺得事情不會這麼巧合,昨天下午村民才和拆遷公司的人發生衝突,晚上就遭到了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