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動手,好,那我自己來!」蘇錦繡突然間伸手進入抽屜,又拿出了一把槍來,打開了保險,就頂住了自己的額頭,毫不猶豫地勾動了扳機。[燃^文^書庫][www].[774][buy].[com]
「砰!」槍響了,卻不是蘇錦繡的槍。就在勾動扳機的一剎那,蘇錦繡只覺得手中一麻,手裡的槍早已經脫手而出,飛向了後方,直接砸在了牆上,而對面的陳豪則緩緩放下了手裡的槍,槍口處還有裊裊硝煙騰起。
「嘩啦啦……」守在外面的保安立馬就涌了進來,看到這種情況,俱都狂吃一驚,紛紛拔出槍來對準了陳豪,直接沖了過來。
「都滾出去,沒有你們的事。今天無論屋子裡發生了什麼事情,都不需要你們管。」蘇錦繡狂喝了一聲,黑髮飛舞,歇斯底里,宛若瘋癲!
「蘇總……」帶頭的一個保鏢頭頭焦急地喊道,可是剛喊到這裡,蘇錦繡已經揀起了地上的槍來,照著天花板「砰砰砰砰」就是幾槍,隨後向他們一指,「滾出去!」
「是,蘇總!」那些保鏢只得再次退了下去。
「陳豪,我再說一次,一切都是我做的,今天既然你來了,那我就做一個了斷,要麼,就是你殺了我,要麼,就是我自裁於你面前。放心,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我欠下的血債,我自己來還,就算是你殺的我,我也會提前寫下遺囑,不要你抵命!動手吧!」蘇錦繡走出了大班桌去,站在了陳豪的面前,仰起頭來毅然決然地說道。
「謝謝。」陳豪卻出人意料地後退了半步,隨後轉身就走。
「我殺了你的父親,你不殺我,反倒對我說謝謝?哈哈,哈哈哈哈,原來,陳慶華的兒子不過就是個孬種,你是不是還對我的女兒充滿希望,還想通過走我的路線讓你和我的女兒在一起?如果真的是這樣,嘖嘖,陳豪,那你還真是個情種,可是為了兒女情長卻放棄了父親的血海深仇,陳豪,你根本不配做別人的兒子,更不配做陳慶華的兒子。」蘇錦繡在陳豪身後狂笑道。
「你不必激我。我之所以謝你,是因為你終於給了我一個我應該知道的答案而已。」陳豪轉過身來,望著這個狀若瘋顛的女人,冷冷一笑道。
「我給了你什麼答案?」蘇錦繡的手隱蔽地輕輕一顫,與陳豪對視的眼神也略有躲閃。
「你越是想這樣尋死,就越是用行動告訴了我,這後面還有很多隱情,而你只不過也是受害者之一,並不是真正的兇手。」陳豪搖搖頭道。
「一切都已經證明了我就是兇手,撞死你父親的喬廣斌也證實了就是出於我的指使,並且我也親口承認了,難道這還不夠?你還在主觀臆測些什麼?」蘇錦繡的胸膛起伏著,半晌,才吁出口長氣去,神色重新歸於平靜地問道。
「如果你真是兇手,你剛才表現出來的就不應該是對喬廣斌的掛懷以及因為他的死而悲痛,而是膽顫、惶恐。而你極力地想證明自己就是兇手,也只不過就是在進行掩飾,掩飾你知道卻不想說出的一切。我真不明白,倒底是因為什麼,才會促使你不惜拋棄自己的生命,去掩飾一個不該掩飾的真相?!」陳豪望著她,冷靜得有些令人髮指的說道。
「事情並沒有像你想像得那樣複雜,一切都是源於我對你父親的由愛生恨而已,陳豪,你想多了。」蘇錦繡冷冷地道。
「哦?那我倒是願聞其詳,您是如何對我父親由愛生恨的呢?」陳豪重新走回到沙旁邊,端起那杯尚溫的茶水,吹了吹上面的茶葉,斯文地淺啜了一口道。
蘇錦繡神色複雜地看著陳豪,突然間開口說道,「你喝茶的樣子,真像你爸爸!」
「謝謝您對我父親的掛懷,可惜他老人家已經去世了。」陳豪心下一陣刺痛,微閉了一下眼睛,才抬起頭來道。
「這麼多年,你在哪裡?過得還好麼?」蘇錦繡沉默了一下,坐在了他的對面,聲音柔和了下來問道。
說起來,這還是第一次她用這樣的語氣跟陳豪說話。
「你問我這句話,就足以再一次證明,你不是殺我父親的兇手。」陳豪直視著她的眼睛道。
蘇錦繡一怔,隨後搖了搖頭,啞然失笑,「是與不是,又能怎樣呢?終究,這一切是因我而起,我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
「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