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陳豪,阿泰和你之間的衝突,倒底是怎麼回事?你能不能跟我們說一說?剛才我們見到他的時候,他支支吾吾的,再加上他父親給了他一個嘴巴,他一賭氣就跑掉了,我們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你能不能,跟我們說說?」徐婉趕緊拽了拽已經氣得有些失態的白樹道。
「其實事情很簡單,就是白勇泰回到春明市之後,居然在青少年當中組織了一個什麼一進會,我妹妹喜歡打抱不平,他手下有兩個一進會的小弟跟我妹妹發生了衝突,然後找到了白勇泰,白勇泰約戰我妹妹,我不放心,就跟著去了……」陳豪將事情的大略經過說了一遍,不過,心頭倒是有些納悶,看剛才白樹的表現,好像這個白勇泰已經不是初犯了?或者,他在韓國的時候,就已經參加過一進會了?
聽完了陳豪的話,白樹的臉上已經氣得變了顏色,拳頭都捏得「嘎嘎嘣嘣」做響,在那裡直磨牙,旁邊的徐婉臉色也不好看,緊緊地抿著嘴唇,一言不發。
看到這種情況,陳豪也不好立即就走,只得勸慰道,「小孩子一時興起而已,你們也不必太過在意,這個年紀的男孩子總有些這樣或那樣的熱血夢想,可能表現的形式不一樣罷了。」
「陳豪,如果阿泰能有你一半的成熟與穩重,我們就知足了。」白樹凝神望了他好久,方才長嘆了一口氣道,言語中不盡的失望與恨鐵不成鋼。
「其實你不知道,我們離開原本發展得很好的韓國,甘心拋掉一切,就是為了阿泰。因為當初他在韓國就不知道受誰的蠱惑,加入了一進會,並且還成為了其中的高級頭目之一,為人也越來越暴戾囂張,行事不計後果,我們打也打過,罵也罵過,可他就是不聽勸,沒辦法,最後我們也只能帶著他,搬離了韓國,回到了春明市。可是沒想到,他到了這裡,還不死心,居然自己組織了那個什麼一進會,我看他早早晚晚有一天,會把自己陷進去的,到時候,一切就全完了。真是,真是要把我們給氣死啊!」徐婉說到這裡,已經氣得眼圈兒都紅了,揩了揩眼角,才嘆了口氣道。
陳豪聽了徐婉的話,禁不住就有些汗顏,其實自己何嘗不是組織了豪門呢?只不過,他的豪門現在已經發展成為了一頭龐然巨物,而白勇泰的一進會卻是小孩子過家家的遊戲罷了,但若要論起破壞力和沖青少年的影響力來,豪門還真的不如這個一進會來得直接巨大了。
「原來是這樣。不過,現在他應該不會再去組織一進會的了。」陳豪點了點頭道。
「不會?我看未必!這個孩子,其實真的很難管教的,我們也為他傷透了腦筋。如果不是就這一個孩子,我恨不得打死他,也不能讓他成為這個社會的敗類。」白樹揉著眉心,發狠地說道。
「白叔叔,您這樣說就有些過激了,其實小孩子都是教出來的,打罵有時候也沒有太大的用。」陳豪勸慰道。
「陳豪,你這麼年輕,卻如此的成熟穩重,像極了當初你的爸爸,如果阿泰要是有你的一半好,哪怕是有你這樣一個兄長去管著他,或許他以後的人生道路就會大不相同了。」白樹長嘆說道,好像今天晚上要把一輩子的氣全部嘆完。
旁邊的徐婉聽到這裡眼前倒是一亮,就試探地問道,「陳豪,你現在在上學麼?」
「是,還在上學,高三了。以前我被拐走了,後來自己跑了回來,就又去上學了。」陳豪含含糊糊地說道,沒說得那麼詳細,但他相信白樹夫婦兩個也不會問得那麼詳細。
果然,白樹夫婦兩個人對望了一眼,也沒過多地說什麼,不過他們倒是心意相通,白樹笑笑,「你的功夫真是不錯,在哪裡學的?我看很有部隊的那種動則殺人的鐵血風格。」他的眼神倒是大有深意,也讓陳豪心頭一凜,不過白樹看出了他在想什麼,擺了擺手,「別誤會,孩子,如果你不願意說,我們也不會去打聽太多別人的**,這也是不道德的。你在哪所學校上學?」
「三十一中。」陳豪心底下鬆了口氣,回答道。
「哦,三十一中,也是高三麼?」徐婉急急地問道。
「是。」陳豪點了點頭。
「那,如果我們把阿泰也送到三十一中去,與你一起學習,你,會不會看在白叔叔的面子上,好好地帶帶他呢?」白樹倒也不再遮遮掩掩的,而是直截了當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