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勇泰並沒有去於渺的辦公室,而是出了門之外,就逃也似地奔著學校大門衝出去了,他要離開這個該死的地方,並且,他發誓,這輩子都不會回到這裡來了,永遠永遠都不會。
只不過,剛到校門口,身前就閃出了一個人影兒,攔住了他。
他定睛一看,居然是自己的師兄李承俊。
「阿泰,你去哪裡?」李承俊笑盈盈地望著他問道。
「師兄,正好你在這裡,快帶我走吧,我再也不要在這裡待下去了。這個該死的陳豪,他快要把我打死了,我再在這裡待下去,以後就見不到你了。」白勇泰如同見著革命親人一般,一把抓住了李承俊的手,幾乎都要哭了。
李承俊卻看著他,搖了搖頭,「對不起,阿泰,在考上大學之前,你要一直在這裡待下去,這是師傅的命令,也是他要我在這裡看著你的。」
「什麼?」白勇泰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把揪住了他的胸襟,「為什麼?這是為什麼?難道你們就這麼狠心想把我扔在這裡讓那個陳豪把我活活蹂躪死麼?他是個魔鬼,是個魔鬼,你們知道麼?」白勇泰狂吼道。
「阿泰,這是師傅的命令,我也沒有辦法。況且,我覺得陳豪其實並不是什麼魔鬼,他有太多值得你學習的地方。如果不是因為陳豪是你父親故人之子,或許,想讓他帶你都是不可能的。阿泰,相信師兄的話吧,他是一頭隨時都能起飛的大龍,如果跟在他的身邊,你會獲益良多,所以,別再胡鬧了,還是回去乖乖跟他學習吧。」李承俊嘆息著說道。
「我不,再待下去,我會死的。我要離開這裡,我不要再待在華夏這個破地方,我要回韓國去!」白勇泰怒吼道,一把推開了李承俊,轉身就向路上跑,可是剛跑了兩步,後膝彎兒上卻挨了狠狠的一腳,登時就跌了一個狗搶屎。
「你居然打我?」白勇泰悲憤交加,沒想到自幼疼愛自己如看幼弟的李承俊,現在居然這樣對待自己,爬起來就要打回去,卻不提防,身後早已經出現了一個高大的身影,那高大的影子如陰雲一般籠罩在了自己的身上,壓抑得他喘不過氣來。
定睛一看,卻是陳豪。只見陳豪叼著根未點著的煙,向他咧嘴一笑,「不好意思,打你是我,不是你師兄。」
偏頭看過去,就看見李承俊正神色複雜地站在旁邊,眉宇間對他滿是同情憐憫,但唯獨看不到想帶他走的希望。
「我跟你拼了!」白勇泰一下跳了起來就是一個前蹬,可是陳豪只是一偏身,就已經讓開了他的腳,搶入他的懷裡,「砰砰噗噗」,鐵拳著肉聲不絕於耳,直打到白勇泰癱軟在地上如一癱爛泥般,這才住手,抓著他的頭髮,如拖著一條死狗般,往校園裡走去。
「陳豪……」李承俊實在看不下去了,在身後小聲叫了一聲。
「嗯?什麼事?」陳豪轉過頭去看著他,被他那威稜迸射的眼神看了一眼,李承俊就莫名地覺得有些心慌氣短,深吸了一口氣,低聲道,「阿泰雖然頑劣,但,本性還好,你能不能,嗯,別這樣,狠?」他有些艱難地說道。
「李承俊,華夏有句古話,叫玉不琢,不成器。人不琢,不知義。而在華夏,這個琢字,就代表著棍棒式的強硬教育。雖然方式有些極端,但效果往往出奇的好,轉告白先生,讓他相信我,他兒子不會有事,並且一定會變好,我會讓他跟我一起考上江大的。」陳豪哈哈一笑,而後,拖著已經陷入半昏迷狀態的白勇泰向屋子裡走了過去。
李承俊望著兩個人的背影,尤其是望著如死狗一般被拖行而去的白勇泰,臉皮一陣抽搐,什麼時候白家的小少爺居然落到了這般田地了?深深地嘆息了一聲,他沒有再說什麼,只是轉身而去,不過,只要白勇泰還想著逃跑,他就會再次出現在白勇泰的面前,攔住他。沒辦法,這是師傅的命令!
將白勇泰拖回到班級里,白勇泰足足昏死了一節課的時間,才重新活了過來。只不過,望著陳豪的眼神里,已經再沒有半點了怨恨,只有無盡的恐懼。
這傢伙簡直就不是人,見著自己就打啊,根本不分青紅皂白。更要命的是,自己的老爸老媽居然放縱了他這樣對自己,想一想自己以後的人生,他就覺得悲慘得要命,估計以後也他媽沒有任何出路了,一時間,心底下那叫一個天愁地慘,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