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珠市,夜宴ktv。
包房內,一群人正在喝酒聊天,席間一個三十七八歲的中年男子坐在最中間處,摟著兩個艷女,正跟旁邊的一個禿頭的大漢談笑風生。
「亮哥,我就梭啦,這肯定系一個賺錢地買賣啦,相信我,肯定不會有錯的啦。」那個人用滿口的台灣腔普通話說道。
「那是,有螳螂哥照顧我們的生意,肯定沒問題的。以後還要靠螳螂哥幫襯嘍,要不然,我們還真沒有太多這方面的貨源。」旁邊那個禿頭大漢也是哈哈一笑,略帶著諂媚地笑道。
「沒問題的啦,貨源必須有保障的啦,我們可是有專門的工廠做k粉和搖頭丸的,價格保證公道便宜的啦,比起你們從其他各種渠道進來的東西要便宜很多,而且質量很好,純度很高啦。沒辦法,誰讓我們都系炎黃子孫啦,賣給自家兄弟的東西,當然要好還要便宜啦。」螳螂哥哈哈笑道。
兩個人是在ktv里談著一宗毒品的生意。
其實原本天珠市的毒品有專門的供貨專門渠道的,不過上些日子南方的警方突然間雷霆出動,對毒品的一處源頭產地進行打擊,同時北方警方進行聯合大檢查,結果毒販子們就銷聲匿跡了,有的據說都已經將陣地轉移到國外去了,所以,目前天珠市的毒品市場就有些蕭條,在警方的高壓態勢之下,毒品也有些供不應求。
不過,這個台灣來的傢伙其實就是竹聯幫忠家堂的一位大哥級人物,表面上打著投資的旗號,其實就是趁著這個機會賺這個不要命的毒品錢來的,也是想趁虛而入,借這個機會搶占天珠市的市場。
那個亮哥也是天珠市暗秩序的一位很出名的大哥,正好借著這個機會搭上了螳螂哥的這條線,就勾搭在了一起。
「哈哈,如此,那就有勞螳螂哥了,來來來,乾杯。」亮哥哈哈大笑著,就向著螳螂哥舉起了杯子,與他一碰,一飲而盡。
剛剛摞下酒杯,就聽見外面發生了爭吵聲,緊接著,就傳來了激烈的罵聲和打鬥聲。
「怎麼回事?出去看看。」亮哥皺起了眉頭,向外指了指。雖然他跟螳螂哥表面上看上去談笑風生,不過心底下也是一直懸著的。要知道,兩個人現在討論的就是一樁殺頭的買賣,不小心謹慎些當然不行。現在外面已經密布了兩邊的人馬,一有風吹草動,立馬就閃人。
不多時,叮叮哐哐的聲音就響了起來,一會兒功夫,門就開了,幾個人扶著一個滿臉是血的人就走了進來,那個人看起來傷得很重,臉上也不知道是被什麼銳器刮扎的,居然滿臉是血,連眼珠子都不見了一個,另外一隻眼珠子也垂在眼眶上,看上去悽厲嚇人。這人算是徹底廢了,眼珠子都不見了,就算治好了也是個瞎子,還是個毀容的瞎子。
螳螂哥一見那個人的慘相,登時駭了好大的一跳,連手都顫了,站起來兩步就搶了過去,「強仔,強仔,你怎麼啦?該死的,這倒底系誰幹的?系誰敢這樣對我的侄子,我要殺了他,把他大卸八塊!」螳螂哥一見之下,又是痛心又是狂怒,連聲音都顫了。
他一直沒有結婚,更沒有子嗣,唯有這一個侄子,自從大哥去世之後,這個侄子就一直跟著他混江湖了,他對這個侄子完全跟親生兒子沒什麼兩樣,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把他帶在身邊,這一次也是帶著他出來談生意順便長見識的。現在看侄子居然變成了這副德性,他心疼得肝兒都顫了,真恨不得把做這事兒的人立馬揪出來,萬刀活剮了他。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螳螂哥的侄子變成了這樣?馬上把人送醫院。」亮哥也狂吃了一驚,心道這下糟了,要知道,夜宴ktv可是他的場子,現在在他的場子裡居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就算沒關係也是有關係的了。
「亮哥,剛才強哥跟我們在隔壁喝酒,期間起身去了趟廁所。後來就聽見強哥在外面聲嘶力竭地喊,我們就趕緊跑出去看,結果強哥就變成這個樣子了。我們也問過了附近的人,也調出了監控錄像,好像,是強哥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與一個女人碰了一下,好像摸了一把她的屁股,然後,那個女人就耍起了酒瘋,直接砸碎了旁邊的一個啤酒瓶子,照強哥的臉上劃了幾下,就走了……」亮哥的一個下屬小心翼翼地說道。
「他媽的,那你們還愣著幹什麼?趕緊去給我追,馬上去把人給我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