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豪暗叫了一聲,心知要糟。這個副局長確實了得,這樣混亂的情況下,居然直接一眼就看穿了那個女子。
「嘩啦啦」一陣亂響,眼見著那個副局長已經手摁在了槍把上,而周圍大堂里的一群特情人員還有幾十名士兵全都舉起了槍來,對準了他們兩個,陳豪一咬牙,右手的槍下就已經頂在了擔架上昏死過去的滿都拉圖的腦袋上,同時嘴裡怒吼著,「都別動,否則我打死他。」
這也是不得已出此下策了,至此為止,他的計劃眼看著就要成功了,結果卻臨到頭來功虧一簣,全都破產了。從現在開始,他再想出去,恐怕就難了。
最要命的是,他是去救教官的,結果現在居然救出來這樣一個根本不認識的女人,這簡直讓陳豪心裡頭有著說不出來的挫敗感,憋屈得要命!
周圍的形勢極度緊張,那個副局長一步步走過來,眼中寒光迸射,手裡的槍指著陳豪,「馬上放開滿都拉圖大人,繳下武器,我可以做主放你走。不過,你想負隅頑抗,膽敢傷害滿都拉圖大人一根寒毛,等著你的必定是死亡。」
「是麼?」陳豪微微一哂,他這一生,過的就是硝煙瀰漫、刀頭舔血的生活,九死一生的時候多了去了,眼前這個副局長的威脅對他來說,簡直太過小兒了科了。
旁邊那個女子側臉望著他生死付之於外根本不當做一回事的瀟灑,眼中奇芒綻射,倒是有著說不出的嘆服來。
「當然,我可以保證,只要你放下武器,離開滿都拉圖大人,你就可以獲得自由。否則的話,你就要死,而且是最悽慘的死法兒。」那個副局長發狠似地道。
可是剛說到這裡,就看見陳豪一直緊握著的左手突然間鬆開了,隨著「鏘」的一聲金屬彈簧的聲音響起,他手裡就滑落出了一顆手雷,手雷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哧哧地冒著白煙,滾出去了好遠,也嚇得周圍的人亡魂皆冒。
「手雷,快臥伏!」旁邊的一個戰士狂吼了一聲,全都趴了下去。
「轟……」手雷發出了怒吼聲,滿得滿室硝煙,石屑紛飛,幾個倒霉鬼被手雷里的破片還有炸起來的石塊兒什麼的直擊打中,命歹的直接被擊中了要害,被打死了,而命好些的也是被打得頭破血流,一時間,整個大廳內硝煙瀰漫,血流成河。
與此同時,陳豪早已經伏下了身去,再度扔出了幾顆煙霧彈還有幾顆手雷,伴隨著轟隆隆的爆炸聲,大廳里飛起了無數殘肢斷臂,而那些從死掉的警衛身上繳過來的煙霧彈也開始威力大放,整個屋子瀰漫起來了紅色的煙霧,混亂著煙塵,就算近在兩米之內,也看不清人影兒。
更何況,陳豪還將催淚瓦斯一古腦地分幾個角落扔了出去,空氣里頓時傳來了刺鼻的瓦斯味兒,嗆得人鼻涕眼淚一起流,咳嗽不停。
而此刻,陳豪早已經一把扯起了擔架上的滿都拉圖,背上了肩頭,拉著那個女子向外就是一路狂奔。
只要能跑到外面,再用滿都拉圖協迫一群人,成功地登上一輛車子,逃出烏蘭巴托,直接跑上最近的一座大山,潛入大山里,那他就算是成功了。浩蕩大山,蒼蒼莽莽,就算烏蘭巴托有撒下去十萬人,也未必見得能在大山之中找得到他。
當然,前題條件是,他能跑得出去。
陳豪雖然背著重達八十公斤的滿都拉圖,卻是渾然無物,他的速度極快,轉眼間就已經拉著那個女子的手躥出了大廳去,而身後的一群人還在瀰漫的硝煙與刺鼻的催淚瓦斯當中掙扎呢。
只不過,剛剛跑到外面,「啪啪啪」,一排子彈就已經打了過來,陳豪拉著那個女子立即臥倒,將滿都拉圖擋在了面前,狂喝了一聲,「滿都拉圖在我手裡,如果不想我們死,就儘管開槍吧。」
外面,圍著足足上百名士兵,都躲在一輛輛軍車後面,潛伏在各個角落裡,舉槍瞄準了陳豪,可是現在投鼠忌器,他們也不敢再開槍了。
不過,身後的人此刻也追了上來,齊聚在大廳外圍處,那個副局長恨得咬牙切齒,可是同樣投鼠忌器,不敢開槍。但現在兩面圍堵,場面就僵持了下來。陳豪跑不出去,兩邊的人也不想讓他就這樣輕易地跑掉。
陳豪見狀,眯了眯眼睛,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如果一直這樣僵持下去,他們也挺不了多長時間。腦海里高速地思索著,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