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千月懷了我的孩子?」陳豪狂吼了一聲,心情激盪,一下就站了起來,甚至將沉重的實木桌子一下撞翻在地都沒有察覺到。
「草,這小子如果不去做演員還真是屈才了,到現在他還這麼能裝?」旁邊的一個高高瘦瘦的傢伙滿臉冷笑著道,這傢伙別看瘦得跟個麻杆似的,無論什麼衣服穿在他身上都像是一根杆子掛了幾張破草蓆片子,但腦袋卻是出奇地大,讓人很是擔心他那麼細的脖子能不能撐得住那麼大的腦袋。他也是天火門主持幫務的副門主,於長慶,江湖人送外號於大頭。不過現在卻是沒有幾個人敢叫這個外號了,叫過的人基本上都死了。
陳豪根本沒有理會他,只是扒著精鋼做的鐵柵欄,死死地瞪著冷春實,「冷春實,你跟我說清楚,千月是不是懷了我的孩子?她現在,倒底在哪裡?」
「陳豪,都已經這個時候了,你還在演戲?你以為你演得這樣情真意切,我就會放過你嗎?哈哈,哈哈哈哈,實話跟你說吧,那個該死的女人連同她肚子的孩子,都不會活下來的,她們全都是冷家的恥辱,唯有死亡才能洗涮掉她們所帶給冷家的羞辱!當然,這也包括你,陳豪,你也註定要死,死在冷家人復仇的槍口下!」冷春實狂笑說道。
「你,你倒底把千月怎樣了?」陳豪瘋狂地搖著鐵柵欄道,那樣沉重的鐵柵欄都被他搖得一陣晃動,房樑上的灰塵簌簌地掉落了下來,在燈光搖舞得一片混亂。
「怎樣了?哈哈,我倒也不妨告訴你,今天就是冷家的復仇之日,你,和冷千月都要死。當然,死法並不相同,你要死在亂槍之下,而冷千月連同她肚子的那個孽種也要被活埋掉,這是你們這對讓冷家蒙羞的狗男女應有的結局!」冷春實瘋狂地笑道,而那邊的陳豪則兩眼充血,抓著鐵柵欄的手指關節已經因為用力過猛變得有些發白了,不過,他的情緒已經開始逐漸地平復了下來,眼神卻是變得愈加的恐怖,滿眼充血,身上也瀰漫起了一股有若實質的血氣來。
深吸了口氣,陳豪緩緩地鬆開了手去,望向了冷春實,「冷長老,我只想問你一句的是,你真的是為了冷家而如此的恨我?或許,看在我將要死在你手裡的份上,你應該告訴我一個真實的答案。」
「真實的答案?既然你想知道,我也不妨告訴你就好了,千陽,其實是我的兒子,這下,你明白了麼?」冷春實望著陳豪,鼻翼不停地張合著,眼裡一片瘋狂的神色。
其實這個秘密現在除了他之外,就再也沒有人知道了。當初還有兩個人知道,一個是冷春生,也就是冷家前任的家主,冷千月的父親,而另外一個就是冷千月的母親了。當初冷春生常年在外,冷千月的母親不甘寂寞,就偷偷地與冷春實好上了,結果意外懷孕,生下了冷千陽來。當時冷春生在一次偶然的驗血之後知道這個情況,震怒非常,暴打了冷千月的母親一頓,冷千月的母親不堪內心的煎熬與羞辱,自己服毒自盡了。而為了掩蓋家醜,這件事情被隱蔽處理,對外說成了冷千月的母親因病去世,而冷春實原本是很有能力的一個人,當時執掌家族外務,管理得井井有條,在家族中極有份量,不過也因為這件事情,被冷春生直接雪藏,調到長老會去任沒有什麼實權的首席大長老,直至如今。不過冷春實至此之後,一生未娶,外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有什麼毛病呢,殊不知實情卻是如此了。
後來冷春生病死,冷春實暗中支持冷千陽,而冷千陽也是一個極能隱忍的人,自從知道了這個情況之後,他就很清楚,自己才是一個私生子,不能表露出對家族一絲一毫的野心來,最起碼錶面上不能表露出這樣的野心來。就這樣,從十七八歲得知這一情況之後,他就縱情聲色,以放蕩的紈絝形象示人,表示自己並沒有多大的出息。到了最後的關鍵時刻,他才向陳豪拔槍相向,露出了本原的面目。只可惜,最後還是功虧一簣了!
而這一切,冷千月俱都蒙在鼓裡,根本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還一心想輔佐自己的哥哥當上家主,還曾經對自己的哥哥恨其不爭,卻沒有想到,最後險些都為人作嫁衣。
只不過,冷春實一生之夢想就是想讓自己的兒子登時家主之位,眼看著這件事情馬上就要成為現實了,卻不料,半路里殺出了一個陳豪來,不但把所有的大計全都破壞掉了,最終還一槍崩了他的兒子,也讓冷春實對陳豪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