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心情這麼好?」冷千月有些不相信地問道。陳豪真的要將這一切講給她聽了?
「做為我的貼身秘書兼以後的豪門秘書長,主管特情堂工作,你當然要對我有深刻的了解。」陳豪哈哈一笑,繼而道,「不過,這個類似於敘述的故事可能會有些長,你最好有些耐心把它聽完。」他有趣地向冷千月眨了眨眼睛。
「只要有關於你的秘密,我都會有耐心,有興趣。」冷千月興奮得小臉漲得通紅,急急地說道,不過剛說完這句話,就感覺到自己好像有些事情表現得太明顯了,忍不住俏臉滿是紅暈,就轉過了頭去。
「咳……」陳豪也忍不住有些心頭悸盪,趕緊輕咳了一聲,掩飾過去,調整了一下思緒,開始緩緩地述說了起來。
「我記事比較早,五歲多開始,就已經開始記事了,大概,這就是平時人們所說的早慧兒吧。我清楚地記得,我五歲多就可以練習六個完整的武術套路了,並且,先天體質過人,頭腦也算是好用,五歲多就已經自學了小學三年級的課程,那時候我的父母對我寄予的希望真的很高,他們都希望我以後能夠有大出息。」陳豪望向遠處天空中的一朵白雲,眼中帶起了一絲追憶與惘然,開始緩緩地從頭說起。
「那時候,我是父母的驕傲,也是父母的心肝,是他們的命。原本,我們一家三口過得很好,可是六歲那年,就在母親已經懷孕,正在待產妹妹曉曉的時候,一切就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因為那一年,我被拐走了。也正因為我被拐走,我的家也變得支離破碎。」說到這裡,陳豪眼神里浮現出一絲無法形容的痛苦來,指甲已經深深地掐入了掌心之中,掏出了一把淋漓的血來。
冷千月咬了咬嘴唇,無聲地伸過了手去,輕輕地握住了他的手,拍了兩下,也算是對他無聲的安慰。
「拐走當時的情形,因為年紀太小,雖然已經記事,可是我依舊不記得了。但之後的事情,我完全記得,因為,對我來說,那就是一場可怕的噩夢。」陳豪說到這裡,眼裡依稀湧起了說不出的驚懼神色,看樣子,兒時記憶里的可怕經歷,到現在還是揮不之不去,給他留下了濃重的心理陰影。
「我記得,是一個男人用一塊毛巾捂住了我的嘴巴,將我抱上了車去,那毛巾應該塗抹了麻醉劑之類的東西,我上車就已經昏了過去,等再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居然是在一個昏暗的貨艙里,當時,我又飢又渴,也害怕得要命。不過,等我看清楚周圍的時候,卻吃了一驚,因為我發現了周圍居然有很多很多個跟我一般大的孩子,都是五六歲的年紀,全都是亞洲孩子。也就是那一次,我迎來人生中的第一次醜陋而又血腥的戰鬥。」陳豪嘆息了一聲說道,語氣里有著說不出的痛苦,像是憎惡自己曾經經歷的一切,和自己所做過的一切。
「接下來呢?又發生了什麼?」冷千月實在摁捺不住好奇心,小心翼翼地問道。
「接下來一天的時間裡,沒有任何吃喝,我們都已經餓得恨不得啃掉自己的身上的肉去充飢。也就是在那時,最殘忍的事情發生了。」說到這裡,陳豪頓了一頓,反覆地深深地吸著氣,良久,才繼續說下去,「頭頂上的艙蓋突然間打開了,而後,五份食物就吊在艙頂,冒著騰騰的香氣,那是五隻香噴噴的燒雞。下面的一群孩子就都站了起來,拼命地想去搶那些燒雞,可是沒有人能夠得到。也就在這時,頭頂上扔下了一堆的刀,嘩啦啦灑滿了整個船艙。同時,上面有人開始說話,只有最後能活下來的五個人,才有資格吃到頭頂上的燒雞……」陳豪繼續痛苦地吸著氣,也唯有這樣的吸氣,才能讓他有力氣繼續說下去。
想像著那可怕的場面,一群五六歲的孩子拿著刀子相互砍殺,冷千月後背上的寒毛都豎起來了,額上冷汗涔涔而下,「是誰這麼殘忍?居然讓孩子做這種事情?」她再次伸出手去握住陳豪的手,想在陳豪那裡求得一絲溫暖,卻沒有想到,陳豪的手現在比她的手還要冷。
陳豪似乎沒有聽到冷千月的問話,只是深吸了口氣,繼續說下去,「我不記得當時是怎麼活下來的了,就算能夠記得住,我也不想去記憶。我只知道,我成了五個倖存者之一,最後,用沾滿血跡的手,抓起了那隻燒雞,開始拼命地吃,直到最後,吃到都快吐了,也依舊在拼命地吃,似乎,唯有用吃東西這種方式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