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哥,還有元寶哥,你們好啊。」陳豪的聲音就從對講機里響了起來,十分清晰。
「陳豪?」鐵哥磨了磨牙,元寶哥眼裡則閃過了一道精芒,鐵哥哼了一聲道。
「是我。怎麼,怕了?不敢上來?我們在古戰場已經等了你們很久了,如果再不來,我們可要走了。」陳豪在對講機中略帶嘲諷地笑道。
「怕你?一個毛兒還長齊的小崽子,你等著老子去把你大卸八塊吧。」鐵哥狂怒道,「啪嚓」一下就把對講機摔得粉碎。當著一群手下人居然被一個藉藉無名的小崽子這麼擠兌,他實在有些下不來台。
「走,上山,一會兒給我放開了往死里打,出了事算我的,就不信這幾個**崽子長了他媽的三頭六臂,十幾個人就能幹翻我們三百多個好手。」鐵哥怒吼道,衝著天空中就「砰」地放了一槍,帶著人就沿著那條山道往上沖。
「鐵子,等會兒,那小子沒準兒有詐。」元寶哥素來跟鐵哥關係不錯,在後面急急地喊道,只不過,鐵哥早已經自恃武力,帶著人去得遠了,根本沒理會他。
「我們跟上,你們幾個,各帶十個人,看看能不能抄小路上去,先在四周看看情況。」元寶哥在後面眯著眼睛向山上看了一會兒,揮了揮手道,就有二十個人分了出來,各自十人一個小隊,從兩側繞了過去,算是打探情況。對於他們,元寶還是有些信心的,因為每個小隊裡都有三四把槍呢,應該沒什麼太大的問題,就算出問題了,也會有人鳴槍示警。
安排好了這一切,元寶哥才帶著人緊接著就往上沖。
山路崎嶇,越往越是難走,平時只有山民進山采山貨的時候才會來這裡,要不然,這裡幾乎沒什麼人,所以,山道上盡被一些藤蔓給繞滿了,還有青苔,稍不留神都會滑一個大跟頭。
鐵哥居中,指揮著一群人急急就往山上趕,前面的路還算好走,不過,到了中程以後,卻是越來越難走了。
路越來越窄,最窄的地方僅能容得下三個人並行,而且昨天晚上剛剛下過一場小雨,青苔更加濕滑,不時有人摔個跟頭什麼的,幸虧身旁有人拉著,要不然的話,鐵定會骨碌下去,摔個重傷。
就在他們向上走了不到三百個台階的時候,前面突然間傳來了一陣陣驚呼,伴隨著幾個人的呼痛聲,一陣騷亂。
鐵哥急急地趕到了前面去,就看見有七八個人正痛苦地躺在地上,有的是腳被鐵簽子扎穿了,有的是被鋼夾夾住了腳踝,東倒西歪地躺在山道旁邊的地上,痛苦地叫個不停。
「怎麼回事?」鐵哥怒吼道。這還沒開打呢,結果就折了七八個人,看樣子傷得都不輕,根本不可能再打架了,他就有些心裡頭冒火。
「鐵哥,那幫孫子太他媽陰險了,居然在這裡的岩石縫上事先埋了那種細長的鐵簽子,兄弟們今天要打架,穿的都是球鞋,鞋底太薄,三四個兄弟被扎透了腳心骨碌到旁邊的山底下去了,有幾個兄弟去救他們,結果,又被幾盤鋼夾子給夾住了……」旁邊的一個馬仔小頭目鬱悶地道。
鐵哥抬頭看過去,被鐵簽子扎透了腳的人倒還好說,起碼還能一瘸一拐地走路,可是那幾個被鋼夾夾住腳的算是夠嗆了,那可是專門打野豬用的大鋼夾子,裡面全是鋸齒,骨頭都被夾斷了,露出了森森的骨茬兒來。
「讓幾個兄弟送他們下去。」鐵哥深吸了口氣,揮了揮手,讓一群人繼續往前趟,自己則繼續居中觀察情況。
「鐵子,什麼情況?」後面的元寶哥已經氣喘吁吁地帶了一群人趕了過來問道。
「那小子玩兒陰的,把咱們當野獸打。媽的,等見著他們的,我非得活撕了他們不可。」鐵哥磨著牙道。
「別掉以輕心,我的人已經從兩側迂迴過去查探情況了,一會兒應該就能有回信兒。對付那頭小狐狸,咱們一定要小心為上。」
「嗯。」鐵哥陰沉著臉,這一次也不敢掉以輕心了。
一群人繼續往前走,這一回倒是小心多了,不敢太過冒進,邊觀察著情況,邊一點點地往前挪。
不過,就算是這樣,他們帶著的人也依舊吃了不少的苦頭,陳豪他們陰人的花樣兒簡直就是防不勝防,一會兒是隱蔽的鐵簽、鋼夾,一會兒又是突然間從地上彈起來的一道絆馬索,在山道上絆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