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哥,我勸你一句,最好先別動,安靜地在這裡待一會兒。否則,我手要是一顫,恐怕你和你的這些兄弟就有些不妙了。」這個時候,陳豪不知道從哪裡轉了出來,就蹲在坑邊,擺弄著手裡的一個茲寶打火機,尺長的火苗在打火機上躥起,紅通通的,隨風搖舞,撼動心魄。
「別別別,兄弟,有話好說,我不動,你手也別顫……」鐵哥登時就哆嗦了,剛才的血勇早就丟到爪哇國去了,媽的,現在可不是逞英雄的時候,如果陳豪真把打火機丟下來,自己立馬就會變成燒豬頭了,要知道,這裡面可都是貨真價實的汽油啊。說是不怕死,可如果這麼個死法兒,也太他媽憋屈了。
對面鐵哥還有十多個小弟也一個個趴在坑邊兒上不敢動彈,老大還有一群馬仔頭目都在坑裡待著呢,他們敢動一下,裡面立馬就是爆炒骨嘟燉,一場人肉燒烤盛宴,他們可不敢亂來,甚至連刀槍棍棒都丟在地上了,倒也很識趣。
「乖乖地待著吧,最好別動。」陳豪淡淡一笑,收起了手裡的打火機,就在他站起來的時候,突然間「啪」地一聲槍響,一顆子彈就在附近的一塊石頭上炸出了幾點火星來,嚇得坑裡的鐵哥他們哇哇狂吼,還以為是哪個下屬開的槍。
「鐵哥,你有槍,我們也有槍,遠處有人瞄著你們,子彈與火,好像沒什麼分別,打在池子裡一樣會著火,所以,就算我不在,你也先安靜地洗個汽油浴吧。」陳豪向著遠處的一個方向指了指道,像是在示威般,遠處,就即時響起了「嗒嗒嗒」一陣清脆無比的槍聲,聽上去像是炒豆子。
鐵哥心驚膽顫地一個勁兒點頭,不敢再多說半句,
「元寶哥,鐵哥現在已經服了,你還想再打下去麼?」陳豪邁過了溝坎,根本理也不理伏在溝畔的那些鐵哥的手下,抬頭望著對面的元寶,哈哈一笑問道,徑直走到了他的面前問道。
「陳豪,我不得不承認,你確實有本事,不過,你想用鐵子來威脅我,那就大錯特錯了。」元寶冷冷笑道,突然間就抬起手來,手裡的槍對準了陳豪,而身畔的幾個貼身保鏢也抽出了槍來,對準了他。
「看起來,你跟鐵哥的關係並不如我想像中的那麼好嘛。要不然,你不至於置他的命於不顧,情願跟我在這裡鬥法。」陳豪揚了揚黑亮的眉毛,饒有興趣地說道,他的神經如鐵打一般,十幾把已經上了膛的槍一起指著他,他居然半點畏懼的神色都沒有。
「你說得沒錯,在利益面前,再好的朋友也會是競爭對手,甚至是敵人。如果,把鐵子與我現在的位置互換,他也一樣會這麼做的,這就是江湖。陳豪,你是準備向我投降,還是準備做一回寧死不屈的硬漢呢?」元寶冷笑不停地望著他,眼裡閃過了一絲驚喜和得意,他沒有想到,陳豪居然這麼蠢,以為制住了鐵子就能鉗制住他,這簡直就是滑天之下大稽。鐵子與他的交情跟未來的春明市地下一哥相比,孰輕孰重,傻子都知道,要是現在能借陳豪的手一把火把鐵子燒了,那才是再好不過的事情,這樣的話,就算他打不過陳豪,但未來也會少了鐵子這樣一個強勁的競爭對手了。
「李元寶,我操你奶奶,你等著我,等著我出去的,我要不把你剁成八塊餵狗,我就是你養的。」那邊廂,溝里的鐵子氣得肺都快炸了,禁不住就破口大罵道。
元寶卻是理也不理,只是獰笑望著陳豪,「二選一,開始吧。」
「如果,我一個都不選呢?」陳豪站在那裡,舉著手微笑說道。
「那我就當你選擇了硬氣卻愚蠢的死亡。小子,別怪你元寶哥心狠手辣,怨就怨你出現得太不是時候了,五爺選擇了你做為我們的試金石來挑選接班人,所以,你只能死了。」元寶哥緩緩地扳動了撞錘,獰笑著說道。
「死?哈哈,我當然會死,但絕對不是現在,不信,你看……」陳豪微微一笑,突然間鬆開了舉著的左手拇指,「崩……」彈環彈起,一縷白煙冒了起來。
「靠他媽,是手雷,快躲……」元寶不愧是道兒上混的,見過些場面,一眼就看出來那是手雷,狂吼了一聲,轉身就撲倒,周圍的一群小弟也嚇得亡魂皆冒,就地臥倒。
「轟……」劇烈的爆炸聲響了起來,地皮都顫了兩下,一群人被震得耳朵都快發麻了。
「這個小王八蛋,太狠了,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