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問出來了。
在燕京紈絝圈子裡面也算一號人物的鹿鳴湖滿懷忐忑,姿態放的很低。
本來這種欺男霸女的事情,輪不到他這個層次的人去干,一般看上了眼的姑娘,也都會被他安排手底下的人去處理妥當。
更何況,說句不客氣的話,鹿鳴湖也算是一口唾沫一個釘的人物,走到哪裡,都會被人尊稱為一聲鹿哥。
可眼前他所面對的人不一樣。
這人姓林,名北尋。
那是整個燕京城內,堪稱天字一號的頂底紈絝。
他身後所站著的正宗林家,更是足以令無數大家族威風喪膽的存在。
雖然那個正宗林家的人,幾乎不曾顯露於世間,這麼些年,也就林北尋一人從正宗林家出門而來,到了燕京,順手打了幾場架,換了個紈絝的名頭,一切看似簡單的無可比擬。
可是當初林北尋所挑戰的人,那可都是傳奇。
林北尋也能算是正宗林家對外的一個招牌式的人物。
外界對於林北尋的實力傳言很多,更有不少人說他極有可能成為華夏史上,最年輕的華夏神武榜挑戰者。
名頭很響,可真正見過林北尋的人不多。
鹿鳴湖是其中之一,早些年林北尋剛剛來燕京時候,還未聲名鵲起,他誤打誤撞的碰上了,又稀里糊塗的成了朋友,是以偶爾還有機會和林北尋一起吃個飯。
私底下鹿鳴湖和很多人稱呼林北尋為林太子。
這是打心眼裡面服氣。
論實力,眼前看似不溫不火的林北尋,不背靠那個令人瑟縮的正宗林家,也足以依靠自身的實力,撐起一座獨屬於他林北尋的豪門。
鹿鳴湖等著答案。
林北尋輕輕搖頭「沒興趣。」
「燕京城內,最近有沒有什麼好玩的事情,給我說說。」
他語氣平和,像極了在拉家常,聊天的時候,說話做事,倒也沒有紈絝應該有的跋扈氣焰。
剛剛見到從街頭走過的段高陽的時候,他也不過就是多看一眼,隨後見到拿著冰糖葫蘆的井菟,心底微覺幾分可愛,再然後見到井菟拉扯著衣服的那個人,有種鮮花插牛糞的不和諧感。
一個仗著家裡面有些東西,所以靠著身份地位去誘騙了個純情小女孩的牲口?
這種感覺和想法,讓他心底泛起幾分厭惡,眉頭微蹙,可也不至於因為這種事情,起身殺人。
這事情太小,那人也不值得他出手動手。
林北尋生在正宗林家,從小天賦算是卓絕,前來燕京之地,是為入世。
這家米其林餐廳是他自己開的,因為在燕京,實在太閒。
除開偶爾會和他那個所謂的未婚妻一起逛逛街之外,林北尋更多的時候,就待在這家米其林餐廳裡面,要麼吃東西,要麼自己做,想要清淨就清場,想要熱鬧就打折。
反正不缺錢。
林北尋活的也確實不如其他紈絝那般精彩,更不是別人印象中應該張狂無比的林太子的形象。
鹿鳴湖知道林北尋不怎麼喜歡麻煩,所以也是沒敢打著林北尋的名頭到處招搖,即便是有些朋友知道他認識林北尋,更是希望他來引薦,對此,鹿鳴湖多半都是拒了。
他就有時候過來陪林北尋聊聊天,換來的東西不多不少,倒也算是個人情。
「煊赫門那裡之前出了個海州林大師……」
鹿鳴湖斟酌一下。
「這個我知道,我還去看了,大概是剛入指玄的小角色罷了。」林北尋搖頭,本來還想著姓林,聽說年紀不大,或許有機會見個面,打一場,那位海州林大師如果足夠年輕,或許也可能是正宗林家遺落在外的血脈。
畢竟,當初胡遠洋在煊赫門打著的也都是海州林大師的旗號。
林北尋這種存在,自然不會去煊赫門看胡遠洋的。
他直接去的雷家,悄無聲息。
可是真當他去雷家看了,隔著稍遠的距離看了一眼,就搖頭,也沒出手的打算,更別提那個所謂的海州林大師,年級和長相都實在是讓他提不勁兒,也斷定不可能是正宗林家的人。
那種貨色,那般指玄,怕是禁不起他一個巴掌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