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亦和鍾水雨來到學校的時候,已經上課。
下午第一節是語文課。
「報告。」
站在教室外,林亦喊了聲報告,正在講解課文的鄭長河看了眼門外的林亦,皺了皺眉。
「林亦,你遲到了二十分鐘,而且我聽趙東說,中午你也沒有參加球隊的訓練,這是不把班級榮譽放在眼中嗎?」
「夏春杯是我們學校很重要的是比賽,雖然你技術差了點,但是不能夠不這麼不求上進,怎麼一點集體榮譽感都沒有!」
鄭長河放下手中的課本,看著教室外面的林亦,一字一頓的說著,臉色有些不滿。
地下的趙東幾個球隊的人聽到鄭長河的話,一個個都昂仰著腦袋,用鼻孔對著林亦,滿臉冷笑。
「他們太差勁,沒資格跟我一起踢球。」林亦淡淡回答,此話一出,鄭長河啪的一聲,把手中的課本給按在了課桌上,一臉怒意。
「沒資格跟你一起踢球?你以為你是誰啊?齊達內?羅納爾多?還是我們學校走出去的顧青海?又或者是三班那個易思城?」
「不知天高地厚!」鄭長河顯然是有些生氣了。
他教書這麼多年,就沒有見過敢這麼跟老師說話的學生,看著站在教室外面的林亦,那是越看越煩。
而且馮勇還因為林亦被送進了醫院,現在還在床上躺著,夏春杯肯定是不能夠上場了的。
少了一個馮勇,原本實力就弱的七班足球隊,更是雪上加霜,到時候班上出不了成績,他鄭長河肯定是要被校領導在會上批評的。
陳萌坐在座位上,蹙著眉頭看著一臉平淡的林亦,只覺得這個林亦現在越來越不安分了,沒有實力又妄自尊大,讓陳萌心中多了幾分的不滿。
「你遲到了,想要進教室,那就先給我把韓愈的《師說》背一遍,能背的了就進來,背不了就給我在外面站著!」鄭長河冷哼一聲。
下面聽了鄭長河的話,已經議論紛紛。
「《師說》現在不是還沒有要求背誦嗎?」有人小聲的說著。
「是啊,只是讓我們預習,都還沒有開始上呢,現在讓林亦背,那肯定是背不出來啊。」有人低聲的笑著。
「看來鄭老師都看不過去林亦了,哈哈,這個小子肯定又要出去罰站,這幾天他都在外面站了多久了。」
趙東面帶著勝利者的微笑,一臉囂張的看著門口的林亦。
你不是張狂嗎?你不是牛逼嗎?
背不出來課文就乖乖出去罰站!
等到了夏春杯開始的時候,到時候看你怎麼丟人!
所有人都望向林亦,鄭長河料定林亦沒有辦法背出來,剛準備抬手讓林亦出去罰站,沒成想林亦突然開口。
「古之學者必有師。師者,所以傳道受業解惑也。」
「人非生而知之者,孰能無惑?惑而不從師,其為惑也,終不解矣。」
……
「李氏子蟠,年十七,好古文,六藝經傳皆通習之,不拘於時,學於余。余嘉其能行古道,作《師說》以貽之。」
林亦洋洋灑灑,語氣不急不緩,花了幾分鐘,將整篇師說一字不落的完全背誦了出來。
鄭長河微微一愣,他教書很多年,師說裡面的內容自然是熟悉的很,起先他以為林亦是在敷衍,只記得前幾句,沒成想仔細聽去,林亦一字不差,完全正確,全都背了出來。
關鍵是這篇課文還沒有上啊!
「我背完了。」林亦看著鄭長河。
此刻教室內,趙東幾人臉上得意的笑意凝固了,陳萌微微張著嘴。
她以為林亦一直在混日子,自然是想不到林亦居然會提前把課文給背了,這個年頭,哪裡會有學生提前背誦語文課文啊。
更別提林亦這種常年吊車尾的學渣了。
「咳咳,嗯,那你進來吧。」
鄭長河回過神來,咳嗽一聲,微微點頭,看著林亦的目光中帶了幾分驚訝。
他確實是沒有想到林亦能夠背出來。
只是話已經說出口,林亦確實背了出來,他就不好再多說什麼。
林亦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繼續做題。
沒有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