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
這是一個多麼神聖的稱呼,這兩個字,意味著妙手回春,意味著杏林聖手!
尤其是在如今這世上,很多人不管自己有沒有三兩三,就敢自稱老師,甚至自稱大師。
一個真正的神醫,可以說是比大熊貓還稀罕的生物。
可此時此刻,卻有一個真正的神醫,而且還是如此年輕的神醫出現在了自己面前。
短髮女人久久無聲。
如果不是能聽到葉楓的呼吸聲,她幾乎都以為這一切是場幻覺。
「什麼神醫,這狗屁深山裡狗尾巴草多了,可哪有什麼神醫,我看是赤腳郎中還差不多。」就在這時,一個不和諧的聲音突然打破了寧靜。
赤腳郎中?!
聽到這話,葉楓鼻子都快氣歪了,長這麼大他還沒被人這麼侮辱過。
但回過頭,看到來人後,他快要氣歪的鼻子就又被氣正了。
這個正在大放厥詞的玩意兒,正是剛才那個丟掉槍,扔下短髮女人逃跑的男人。
這貨和短髮女人簡直就是兩個極端,短髮女人是像男人,他則是像女人,留著長長的頭髮,扎個馬尾辮就算了,還穿了件半透明的紗襯衫,一走過來就一股刺鼻的香水味。
如果不是這貨聲線很粗,且長了個喉結,前胸平平,葉楓都以為他是個娘們兒。
不過這貨不是娘們兒,但也絕對是個娘炮!
不對,這種在危急關頭丟下女人逃跑的玩意兒,說他是娘炮,都是在侮辱娘炮兩個字!
「青蕪師妹,我剛才不是逃跑,是去撿石頭準備砸那頭黑熊去了。」
娘炮男看著葉楓哼了一聲後,嘴角擠出一抹尷尬笑容,湊到短髮女人面前,低聲解釋著。
葉楓循聲望去,發現這貨的手裡,還真握了塊拳頭大的青石。
「這深山裡面,最多的東西,好像就是樹和石頭了……」
嗤之以鼻一笑,葉楓玩味的向他褲襠瞄了眼,道:「你是打算拿這爛石頭砸黑熊,還是砸核桃,或者是卵蛋?」
青蕪在聽到娘炮男的話後,眉頭也是皺了皺——
正如葉楓說的那樣,山裡面最多的東西就是樹和石頭,尤其是他們在的這塊,更是有很多青石塊。
如果娘炮男真的有砸黑熊的想法,隨手抓一塊就行了,何必跑那麼遠?
說一千道一萬,這些話不過都是他臨陣逃脫,扔下自己逃跑的藉口罷了。
就在這時,娘炮男狠狠的瞪了葉楓一眼,然後繼續為自己開脫道:「這裡的石頭都是那種麻骨石,一砸就碎,我是想去找點兒結實的石頭,砸起來疼一些。」
「秦柄師兄,我知道了,你不用說了。」
青蕪擺擺手,打斷了娘炮男還要繼續找的藉口。
秦柄面對危險逃跑,青蕪其實並不在意,因為人都有貪生怕死的念頭,而且秦柄逃跑,也說明自己在他心中根本沒有他說的那麼重要;而她真正在意的,是秦柄逃跑後回來的態度,一個男人可以怕死,但不能沒有擔當。
膽小就是膽小,何必去找無謂的藉口?
一個沒有擔當的男人,對青蕪而言,無論家世如何,無論相貌如何,都沒有任何吸引力。
既然沒有吸引力,自然也就無所謂他說的話究竟是實話還是藉口。
「師妹你能夠懂我的心就好……」
秦柄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經被青蕪在心裡判了死刑,還以為自己的開脫奏效了,臉上一喜,然後看著青蕪肩膀的傷口,道:「師妹,你不要聽這個赤腳郎中的,你的肩胛骨明明只是骨裂,他也好意思腆著臉說是骨折!」
特麼的,又說小爺是赤腳郎中!
葉楓眉頭緊鎖。
尤其是在聽到秦柄對青蕪傷情的判斷後,更是怒不可遏,不由分說得就左右開弓,狠狠賞了這個連娘炮都不如的傢伙兩耳光。
啪!
啪!
兩聲脆響,秦柄鼻骨直接歪了,血水橫流,臉上多了五條紅腫透亮的指痕不說,人還在原地晃悠著數眼前的金星究竟是有多少。
「你特麼敢打我!」
許久之後,秦柄才終於反應過來,捂著臉,眼圈發紅的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