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感覺到了有人來到了床邊,吳剛微微地睜開眼,看見葉楓之後,眼神有點激動,嘴角抽動著想說話,卻沒有一點聲音。
他的眼神中透著無奈與頹廢,一個下午就要比賽的籃球中鋒,落得一個無法動彈,連說話都不能說的廢人。
被打斷腿時,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仍然記憶猶新。
他的眼角居然滲出幾滴淚水,
都說男人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他知道自己腿斷了,這輩子不要再想打球了,他的職業生涯從此終結。
看見吳剛悽慘的樣子,葉楓鐵青著臉,升起一團怒火,他知道此時不是生氣的時候,他平息了自己的怒氣,握著吳剛那虛弱的大手,示意他不要動彈。
吳剛眼神中充滿了感激,微微地點了點頭。
葉楓嘴扯出一抹微笑,果斷地將抗生素藥水從吳剛的手上拔出,扔到了一邊。
「你放心,有我葉楓在,你一會就能下床活蹦亂跳了。」
葉楓意念一動,神力涌動,眉心中的金色豎眼緩緩睜開,一道金光籠罩在吳剛身上。
吳剛看見葉楓眉心中那道金光閃閃的眼睛,先是一臉驚駭,然後金光暴閃,仿佛葉楓變成了一個熾熱燃燒的太陽,讓他感覺暖洋洋的。
除了一片金光,他什麼也看不見了,只能看感覺到全身一片舒服,如沐春風一般,所有的痛苦,都消失不見,渾身毛孔都舒張開來。
他感覺自己胸腹中一痛,渾身一輕,自己的靈魂像是飛上了九宵雲外,居然開心地笑了起來。
葉楓見吳剛像一個襁褓中的孩子,露出了純真的笑容,不由得心裡也暗暗發笑,他手腕一抖,將吳剛胸腔中那團黑氣,抽絲剝繭一般,一縷縷地扔進了吊藥水瓶中。
剛才還清澈的吊水瓶,頓時變得濃黑如墨。
等最後一縷黑氣抽離乾淨,吳剛猛地睜開眼睛,從病床上坐了起來了,扔掉了臉上的氧氣罩,大吼一聲:「痛死我了。」
他驚訝地晃動著胳膊,一臉地驚駭,像是感覺自己變成了怪物,自己不僅不再感覺到傷痛,還更加的活力充沛,真想現在就衝上大街,跑個一萬米。
葉楓笑了:「怎麼樣,感覺好多了吧。」
「疑,我能動了,剛才我看見你來了,想跟你問好,卻感覺身體裡,似萬劍穿心一樣疼痛,動也不能動,一句話都說不出。哈哈,現在,我能動了,我還能唱歌了。」
他忽然想到了什麼:「葉楓兄弟,葉醫生,我能恢復得這麼快,是不是你幫得我。」
葉楓沒有否認,點點頭:「這只是雕蟲小技而已。」
「你真是神醫啊,姜胖子說你是神醫,我也上網搜了你的資料,以為他們都是水軍,故意誇大其詞呢,對不起啊,葉楓兄弟,我居然懷疑你。」
「懷疑一個人是很正常的,網上的新聞不能全信,你也不認識我,也沒有見過我,怎麼會輕易相信我呢。」
「我現在相信了,你真是個活神仙。」
吳剛激動之餘,又看見了自己腿上的石膏,他的神色又黯然下來。
吳剛無奈地說道:「唉,這下糟了,我的腿斷了,下午的比賽,我不能上場了,沒有我,我們隊恐怕打不贏江南隊。」
葉楓笑了:「你剛從死亡線上回來,還想打球?」
吳剛苦笑:「葉楓兄弟,你不知道,對我來說,籃球就是我的生命,我的腿斷了,意味著我籃球職業生涯的終結,我怎麼能不傷心呢?」
葉楓不以為然:「放心吧,既然你稱呼我為神醫,那麼相信我,我又怎麼能讓你失望呢,給我十分鐘,我保證讓你活蹦亂跳的,還你一個籃球健將的精彩人生。」
吳剛被葉楓說笑了:「葉楓兄弟,我怎麼感覺,你像街頭那些賣狗皮膏藥的啊。」
葉楓狡黠地笑道:「你還真說對了,我跟著我那老鬼師父學醫的時候,有時候沒錢花了,就去大街上賣點狗皮膏藥,嘿嘿,這幾句台詞,就是那個時候學會的。」
葉楓從醫療器械盒裡,找到了一柄閃閃發亮,鋒利的手術刀,就像替土豆削皮一樣,幾下就將吳剛腿上的石膏全給削掉了。
緊貼著小腿的紗布還滲著絲絲血跡,看來碎骨曾經刺穿過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