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秋拿起一塊護身符,然後看了莫尊一眼,本以為能夠從對方眼中看到慌張的神色,可並沒有如他所願,對方的眼中完全是戲謔和嘲諷,而且還有些不耐煩的意思在其中,就好像在催促他快點動手似的。
媽的,等會有你哭的時候!慕容秋心中冷笑,便將護身符握在手中猛地用力攥緊。
「咦?」
慕容秋臉色一僵,木屑紛飛的情景並沒有出現,他手中的護身符非但沒有被捏碎,甚至連一點變形都沒有,反倒因為他剛才用力把自己的手硌得生疼。
慕容秋不死心的再次用力握緊,他不相信自己捏不碎一塊小木片,剛才肯定是太大意了,於是這一次他用了全力。
可接下來的結果和第一次一模一樣,護身符一點變化都沒有。
「怎麼會這樣?」慕容秋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原本還想再試一下,卻被莫尊一把奪過手中的護身符。
莫尊冷哼一聲,說道:「小子,要點臉不?說好的,每個護身符只讓你捏一下,這一個你剛才已經捏了兩下了,所以接下來你只能再拿一個護身符試。」
護身符上的防禦法陣畢竟有一個承受極限,莫尊還真不敢讓他一直拿一個護身符去試,那樣的話用不了幾次,護身符還真可能被他捏碎。
而莫尊之所以只讓慕容秋再拿一個護身符試,是因為他想賣給江暮雪一個防禦法陣絲毫沒有被損壞的護身符。
站在一旁原本擔驚受怕的江暮雪此時已經驚訝的長大了嘴巴,對於慕容秋的實力她可是十分清楚的,那可是二級武者啊,就算一把鋼刀都能掰斷,可面對這麼一個薄薄的木片竟然無能為力。
「果然神奇!」江暮雪忍不住輕呼道,看樣子不用擔心只能買護身符的碎片了。
此時,慕容秋已經拿起了第二塊護身符,這一次他做好了準備,兩隻手同時攥住木片,然後開始用力,這一次他持續的時間很長,可是直到他的臉因為用力過度而憋得通紅,手中的木片依然沒有任何損壞。
「不可能,這根本就不是木片!」慕容秋一把將護身符扔在攤子上,指著莫尊的鼻子叫道。
很明顯,慕容秋接受不了自己輸了的結局,竟然想要耍賴。
莫尊眉毛一挑,嘲諷道:「怎麼?輸不起是不?輸不起你幹嘛要答應啊?你剛才牛叉的氣勢哪去了?」
慕容秋臉色一白,知道今天自己栽了,他確定那幾塊護身符確實只是普通木片,但是絕對被做過手腳,不然他不可能捏不碎的。
只是到底做了什麼手腳,慕容秋卻想不明白,現在他輸了,輸的很徹底,對他來說50萬塊的賭注根本就不算什麼,他去高檔酒店吃飯隨隨便便也是十幾萬。
可關鍵是那三個響頭,他是絕對不可能磕的。
慕容秋轉頭看了江暮雪一眼,見江暮雪看他的目光非常平淡,還有一些鄙夷的味道,這讓他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只好硬著頭皮從懷中取出一張空白支票。
「給你,這是一百萬元的支票,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慕容秋將寫好的支票扔在莫尊身上,眼神中露出威脅之意,他的意思很明顯就是想讓莫尊收回那三個響頭的賭約。
在慕容秋看來,這一百萬別說讓眼前的窮酸鬼收回賭約,就算讓對方趴在地上給他舔鞋都沒問題。
當然,這一百萬也不是那麼容易拿的,只是暫存在這個窮酸鬼手裡,等稍後在連本帶利的取回來。
敢威脅老子?莫尊看著手中的支票,啐了一口,然後毫不猶豫的摔到慕容秋的臉上,冷笑道:「我還真不明白你是什麼意思,咱還是按照賭約來吧!五十萬,外加三個響頭,缺一不可。」
江暮雪看著莫尊的目光中閃過一絲異彩,剛才慕容秋把支票給莫尊的時候,江暮雪也以為莫尊會退一步,畢竟這些錢對普通人來說可不是小數目,可誰知結果竟然是這樣。
可是一想到護身符之後,江暮雪也就釋然了,在她看來眼前的小攤主哪裡是什麼普通人,根本就是一個奇人,一位和天心道長一樣的大師。
「小子,得寸進尺會死的很難看的!」慕容秋握著支票,眼中顯出冷冽的殺機,此時他已經給莫尊徹底的判了死刑,無論如何也不會讓這個不識好歹的傢伙再見到明天的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