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杜莎睜開眼,活動了下有些發麻的雙手,而後,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男人:「為什麼不殺我?」
「這個問題你已經問了第二遍了」張陽將手裡的彎刀丟回床上,隨即大大方方的坐在床上,順帶手一伸,將床頭柜上放著的那碗小米粥捧了過來:「應該不燙了,你自己吃,還是要我來餵」
美杜莎沒有任何動作,只是警惕地看著張陽,不明白他這麼做究竟有什麼目的。 Ш Ш Ш .xinЫqi.com
「算了,估計你現在手上也沒力氣,還是我餵你吧」張陽笑著搖了搖頭,而後用勺子舀起一口小米粥,並將它送到美杜莎面前:「張口」
美杜莎看了眼還散發著熱氣和香味的小米粥,雖然朱唇本能的抿了下,但是卻並未張口,似乎這碗米粥內裝有什麼劇毒,或者迷人心智的藥物一般。
「怎麼了,擔心我在這裡下藥嗎?如果我想對你那啥,昨晚我就做了,何必等到現在呢」張陽看穿了她心存戒心,隨即收回勺子,將米粥吃下肚,繼而說道:「現在放心了吧」
出人意料的是,美杜莎竟然臉一袖,點了點頭。
餵飯的過程,沒有想像中的那麼曖-昧,雖然張陽的動作談不上粗魯,更談不上溫柔,和憐香惜玉四個字扯不上一點邊,但是卻很細心,沒有讓一滴米湯沾在她臉上。
反觀美杜莎的臉卻是越來越袖,因為她從小到大,還是第一次和一個男性接觸這麼長的時間,並且挨得這麼近,她甚至能聞到這個男人身上那種說不清的味道。
不知不覺間,倆人的關係也沒有之前那麼敵視,至少美杜莎暫時將殺掉張陽的念頭,拋置於腦後了。
張陽將碗勺放到一邊,頗為好奇的問道:「對了,聽說看過你臉的男人都會死,那我這個又看了你的臉,還摸過你身子的男人,是不是要死無全屍」
說到最後,張陽故意縮著身子發抖,裝出一副害怕的樣子,逗的美杜莎終於忍不住,輕笑出聲。
見她眼睛彎成了兩道月牙,笑顏如花,沁人心扉,使得張陽眼睛都看直了,忍不住說道:「你笑起來的樣子真的很迷人」
「男人都是花言巧語,口蜜腹劍」美杜莎聞言,當即想起了師傅的訓誡和叮嚀,隨即臉色一變,臉上的笑容全都消失了,心裡不由得暗暗責罵自己:我這是怎麼了,剛剛竟然對這個男人毫無戒心!
美杜莎神色的變化,自然逃不過張陽的眼睛,於是他先開口:「你身上的衣服在陽台里晾著,不過衣服破了幾個窟窿也沒辦法穿,你在這兒等我,我去辦點事,晚點再給你送套衣服過來」
說完,張陽就起身離開了房間,並順手帶上了門。
當門關閉的一瞬間,房內頓時安靜了下來,陷入了一片死寂中,好看的小說:。
……
出了旅社,張陽拿著用報紙包好的五萬塊錢,來到康明社區診所。
這時診所內依舊生意冷清,不過卻多了兩個人,正和侯詩文聊著什麼。
一男一女,男的看上去二十**歲,鼻樑上架著一副黑色眼鏡,西裝革履,皮鞋鋥亮,彬彬有禮,渾身上下透著一股斯斯文文的書卷氣,女的大概四十來歲,臉上塗脂抹粉,脖子掛著珍珠項鍊,手上戴著翡翠手鐲,穿著打扮的像一個有錢人家的貴婦人。
見張陽進來,侯詩文十分有禮貌的對兩人說道:「李阿姨,他就是我的男朋友」
中年貴婦由上到下的打量著張陽,見他一身加起來不超過二百塊的便宜衣物,蹙眉問道:「他是你男朋友?」
張陽原本也被侯詩文的話弄得雲裡霧裡的,而後見侯詩文低著頭,頗為心虛的樣子,心裡大概也明白了些事情的原委,便主動走到侯詩文身旁,將手搭在她的腰間,親昵地說道:「親愛的,這兩位是?」
見張陽當眾將『骯髒無比』的爪子搭在女神的腰間,將一旁的李存文氣得夠嗆,不過他還是很有涵養的自我介紹了一番:「我叫李存文,現在是雲海市第一人民醫院胸外科主任,這位是我的母親」
自信十足的介紹完自己後,李存文還不忘反問張陽:「不知道朋友怎麼稱呼,從事哪個行業」
問完之後,李存文似乎很期待張陽的回答,他要讓侯詩文明白,什麼才叫事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