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登笑道:「我當時看不見跟蹤者,卻必須要默認背後有人在我背後,這種感覺實在很怪。」
眾人都笑了起來。
阿登又問:「老爺,為何那些帕魯軍俘虜這麼快就願意加入義軍,調轉槍口為義軍而戰呢?」
林寒答道:「我第一次進江灣城,近距離錄下那些帕魯將領們想要殺士卒領賞金的對話。俘虜們只要聽到這段錄音都很氣憤,當然願意加入義軍報復當官的。」
他說完喝了一口湯,皺了皺眉,這種咖喱黑胡椒蔬菜湯實在不對胃口。
阿登非常留意林寒的神態,馬上知道他不愛喝這種濃湯。
阿登笑著說:「老爺,您的龍國胃不適應,稍等一下,我已經通知廚子為您和月影姐姐熬大米粥了。」
正說著,廚師端著一個鍋進來,裡面熬的大米粥散發著清香。
月影長出一口氣,放下湯匙:「你怎麼不早說,我正發愁到底喝不喝呢。」
阿登主動為她盛飯,問:「月影姐姐,沒想到你的動作這麼快,一夜之間就越過加達前面的兩個縣到達恆江邊,您是怎麼做到不被守軍發現的?」
月影接過米粥,淡淡道:「那還不和你們一樣,都是你老爺給的隱身符發揮了大作用,順著公路跑步比跑山繞樹林容易得多。」
阿登笑著說:「那兩個縣的帕魯守軍肯定現在傻眼了,還不知道怎麼回事,恆江防線失守,被我們前後包夾成了孤城。」
月影搖搖頭:「他們早在俘虜營了,我帶大部隊渡江作戰,舞卡率領其他義軍就在後面同時偷襲縣城。兩個縣的守軍並不多,又有內應,已經輕鬆拿下了。」
阿登興奮地叉著腰看向帳篷外:「真是太不可思議了,一夜之間,我們已經掃平了大半個帕魯邦,如果攻下各埡城,帕魯邦就是我們的天下了。」
眾隊長大聲喝彩,看得出他們也是信心百倍。
林寒掃視他們一眼,提醒道:「你們不要高興太早,各埡城經過加固,沒那麼容易能拿下,現在城內駐紮了天毒國邊防軍一個軍部和一個警衛團。」
眾人面面相覷,剛才的高興勁瞬間消失。
如果強攻各埡城,勢必和天毒軍作戰,那就要招惹來更多的天毒軍參戰。
義軍的作戰能力和裝備水平比起天毒國正規軍還相差很遠,說不定又會遭遇慘敗,到手的勝利再次毀於一旦。
阿登小心翼翼地問:「老爺,您看這一仗要怎麼打?」
林寒攪動著粥,想了想道:「拿下狩獵營地,消滅馬少,震懾天毒軍,讓他們知難而退。」
此時,狩獵營地,行宮。
馬少還在熟睡就被急促的敲門聲吵醒。
他看了一眼放在床頭櫃的腕錶,四點四十五分。
馬少不耐煩地大吼一聲:「誰特麼的不懂事,這麼早催命,急著投胎嗎?」
門口的侍衛驚慌地說:「親王,出大事了,叛軍已經包圍了營地」
馬少吃了一驚,一下子從迷迷糊糊的狀態清醒過來。
他光著腳拽開房門:「你敢謊報軍情,我宰了你。」
侍衛哭喪著臉遞給他一封信:「叛軍無人機已經把勸降信投遞到行宮門前,我們派出自己的無人機偵查。數萬叛軍在十公里之外正在集結」
馬少立刻奪走信封,打開信紙看。
那是用龍國文字書寫的最後通牒,要求兩個小時內繳械投降,並對外公告徹底放棄帕魯邦權力,否則就會對營地發動致命打擊。
信的結尾落款是帕魯邦人民委員會。
「這些賤民居然還要掌權做你們的大頭夢!」馬少氣的撕碎了信,急忙穿衣服:「召營地的各個統領,我要立刻開會。」
馬少非常震驚。
昨天他還在三百公里外的江灣城布置剿滅阿登游擊隊,哪裡能想到今天一大早卻變成了自己面臨被剿滅的命運。
他還是不敢相信變化來的這麼快。
穿好衣服,馬少立刻撥打馬翼的手機,想要確定到底是怎麼回事。
但馬翼的手機處於關機狀態。
馬少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