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北武禪的話,伯爵轉頭看了主教一眼,皺眉道:「他在說什麼?」
伯爵不懂華夏語,跟北武禪打了這麼長時間,他可是一句話都沒有聽懂。
主教略懂一些華夏語,他皺起眉頭,看著伯爵道:「他說跟咱們無怨無仇,是不是真的?」
伯爵大怒,憤然道:「笑話,他殺了咱們派來清路的人,怎麼能算是無怨無仇!」
主教剛到這裡,所以對具體情況還不清楚。聽伯爵這麼一說,他也是大怒於形,轉頭看著北武禪,沉聲道:「你殺了我們的人,還敢說無怨無仇。今天,我要親手懲戒你!」
主教說完,再次朝著北武禪撲了過去。而旁邊的伯爵也不甘示弱,搶先一步,伸出雙手朝著北武禪的脖子便抓了過去。
伯爵跟北武禪打了這麼長時間,都沒能占到什麼便宜。剛才跟主教聯手,總算將北武禪擊傷了。這個時候,對他來說可是一個好機會,他要是能夠趁機擊殺北武禪,自然能夠揚眉吐氣了。但是,如果讓主教搶在他前面殺了北武禪,那他可就丟人丟大發了。不知道的人還會說,他跟北武禪打半個多小時都沒贏,主教幾回合就殺了北武禪,那豈不是說他不如主教了嗎?
伯爵與這個主教之間,本身就有些敵意,而且這主教最近幾年又成了上面幾個人眼中的紅人,這讓伯爵心裡更是不爽。這一次抓住機會,就是想親手殺了北武禪,給自己漲漲名聲。
兩人同時出手,都是奔著要北武禪的性命而去的,出手的威力可想而知。
北武禪受傷在身,本身就已經不像之前那樣靈活了。現在兩大與他實力差不多的高手同時襲來,身處其中的北武禪可想而知,他根本連閃躲的機會都沒有。
眼見主教和伯爵都快衝到北武禪的身邊了,北武禪竟然也沒有閃避的意思。他只是微微深吸一口氣,在這兩個人距離他不到三米的時候,他口中突然發出一聲呼嘯,張嘴直接噴出一口鮮血。只不過,他這一口鮮血不是朝著主教和伯爵噴去的,而是噴在了自己的身體上,卻讓伯爵和主教都愣了一下。
就在鮮血落在身上的瞬間,北武禪的身體竟然隱隱透出一道紅光,而他的身體也好像猛然暴漲了許多似的。原本一米八的個頭,竟然直接拔生到兩米多,站在原地,就如同一個小巨人似的。而他腹部的傷口,也不再流血,整個人的氣勢也徒然攀升起來,渾身散發著一種讓人震懾的恐怖氣息。
主教和伯爵都不是弱者,兩人明顯感覺情況不對,立刻往後退去。但是,他們距離北武禪實在太近,這個時候再後退已經全然來不及了。北武禪猛地伸出手,竟然直接把兩人抓在了手裡。
「給我死!」北武禪發出一聲嘶吼,將兩人重重摔在了地上。
縱然是主教和伯爵這樣的強者,被北武禪這麼一下摔出去,兩人也被摔得七葷八素,同時嘔出幾口鮮血。踉蹌著爬了起來,兩人幾乎是沒有絲毫的遲疑,立刻轉身便跑。
「跑!」主教還不忘呼喊一聲,招呼自己那邊的手下撤離。
他們那些手下早就覺得情況不對,已經打算跑了呢。這一會兒見主教和伯爵都跑了,他們更是不會逗留,轉身拼命便逃,連回頭看一眼的膽子都沒有了。畢竟,現在的北武禪實在是太恐怖了,連伯爵和主教在他身邊都沒有一戰之力,更何況其他人了。
北武禪站在原地,他並沒有去追擊的意思,而是目送主教和伯爵等人走遠,他這才轉過身,踉蹌地跑了。剛走沒幾步,他的身體便發出幾聲脆響,緊接著整個人都萎縮下去,又變成了之前的個頭。而他的面容,在這一刻,看上去也疲憊到了極點,仿佛全身的力氣都用完了似的,整個人也蒼老了許多,連頭髮都白了不少。
這一招的威力雖然恐怖,但是,使出這一招的代價,看樣子也不小啊。他這一招,完全就是以損耗壽元為代價而施展出來的。他剛才不是不想去追擊主教和伯爵,而是他根本沒有餘力再去追擊那兩個人,因為他這一招能夠持續的時間也不長。
身體恢復原狀,北武禪也不敢停留,咬緊牙關往前奔走。一直跑到十幾公里外的一個小山群裡面,這才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藏下,盤膝坐在石頭上,調息準備恢復體力。剛才那一招的損耗實在太大,這一會兒的他,虛弱的連普通的武者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