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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蕭航的話,這翻譯更是心裡涼了一大截。他這時也顧不得什麼尊嚴,苦苦哀求道「我不是叛徒,我是被他們逼的,我是無辜的。這一切都是他們逼著我做的,是他們逼著我做的。我不答應他們,他們就殺了我啊,我還有一個老母親要我照顧,我不能死,我不能死啊。」
說到這,這翻譯眼淚落下,忍不住大哭起來。
聽著這哀求聲,蕭航嘆了口氣,他雖然痛恨叛徒,但歸根結底,這翻譯畢竟是個普通人,他總不能將普通人和王振科歸為一類人。
對方求生也或許是因為自己還有家庭,自己還有親人,總不至於是為了利益。
不過,殺了他不至於,讓他饒了對方,顯然也沒那麼簡單。
他眉頭皺了皺眉「把破禪教抓的人都放下來吧。」
「啊?」
聽到蕭航所說的話,這翻譯有些沒緩過神來,蕭航,沒打算對他怎麼樣?
「怎麼,你還打算站在破禪教的一邊嗎?」蕭航沉聲說道。
「不是,不是,我不是這麼想的。我現在就把人放了,現在就放。」這翻譯哪裡敢猶豫,也不顧發軟的腿,匆匆站起來,打開後車廂。
這大車的車廂里能裝下很多人,當車廂打開時,蕭航可以看到裡邊密密麻麻裝滿的人。
這些人皆是被纏著嘴巴,捆綁的結結實實,沒有辦法脫身。
蕭航知道,他們都是被破禪教強行帶走,打算洗腦的普通人。也算是自己來的比較早,否則,這些人真被帶到破禪教,恐怕洗腦之後,想救出來都難了。
看到這些人時,蕭航神情冷漠,說道「把他們都放了。」
「是是。」這翻譯不敢違逆蕭航的命令。急忙幫這些人鬆綁。
不一會的功夫,這些被綁架到車上的普通百姓便是被翻譯鬆開了繩子,有年齡小的女孩剛一鬆綁就大哭了起來,也有的婦女指著這翻譯大罵叛徒,也有的男的剛被鬆綁就四處張望著,看看那些印度人是否在這裡,打算逃脫。
至於那翻譯。被人罵著,也硬著頭皮不敢回應。
畢竟。和那些罵他的人所說的一樣,他的確是叛徒。
「好了。」
看著那車上的人對翻譯如此仇恨,蕭航面無表情的說道「那些印度人都已經解決了,這裡離市區不遠,你們自己回去吧,我還有其他事情要處理!」
「那些印度人真的不在了嗎?」一名婦女膽怯的問道。
蕭航平靜的說道「他們都昏倒了。」
「你是警察嗎?」
「算是吧。」蕭航摸了摸鼻子。
「你一定是警察。」
「是警察來救我們了。」
蕭航也不知道該和這些人如何解釋,失笑道「這裡終歸不安全,我一個人沒辦法照顧你們所有人,現在這些印度人昏迷過去。你們儘快離開,另外,趕緊報警吧。好了,廢話不多說,都抓緊時間。」
聽到這裡終歸不安全,這些人哪裡還能坐得住,生怕剛剛逃生。又被抓了進去,一個個二話不說,紛紛從車上跳了下來。
有良心的不忘了和蕭航說一句謝謝,而有的根本不管是蕭航救了他們,撒腿就跑。
看到這一幕,蕭航也沒放在心上。
「那些人也真是的。哥你救了他們,連句謝謝都不會說。」蕭雙站在一旁,憤憤不平的說道。
這會,她找到了被她扔到不知道哪裡的手絹。
握著這手絹,蕭雙剛才是想加油的,可是人都被自己哥哥打完了,想加油也沒得加了。
「沒什麼。」蕭航咧嘴笑道「他們儘快離去也好。」
至於謝謝……
這本來也沒什麼。
他很清楚這些。
所謂的好人不長命。壞人活千年,其實也可以這麼理解。
善良有時候就是這麼脆弱,不堪一擊。
一個人失足落水,他會下意識的抓住自己同伴的身體,他只想獲救,而從沒想過會不會把自己同伴也拉下水。哪怕他的同伴也是打心眼裡想要救他。
有一些人,在接受恩惠和幫助的時候,總是那麼坦然,而不會覺得需要報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