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硯不知道趙小雨為什麼發火,想了一會兒,依舊沒頭緒,他也懶得再想,來到器械區將重量加至最多開始做臥推,連做十幾個,卻是連汗水都沒出一點。
「沒勁。」
如果不是趙鳳陽對他有些吸引力,他根本不想再來武館。
「這裡誰管事,我們龍威武館登門拜訪,快來迎接!」
一個破鑼般的嗓子響起,武館內的眾人都好奇望去,看到一個眼神兇狠的高大光頭青年正站在武館大門前,他左臉上有道狹長的傷疤,就好似一隻蜈蚣爬在他臉上,為他增添了幾分兇狠之氣。
同時,一個身穿黑色布衫,梳著大背頭,背負著雙手、頗有氣度中年男子邁著碎步走進武館,在他身後還跟著兩名精氣神充足的青年男子。
「看這架勢,他們是要踢館啊!」宋硯暗道。
何勇帶著笑容迎了上去,對著光頭青年抱拳道:「在下何勇,趙家拳武館管事,朋友怎麼稱呼?」
對於何勇的客氣光頭青年卻不領情,直接罵道:「你算什麼東西?讓趙鳳陽出來迎接我師父。」
練武之人本就血氣方剛,自己以禮相待,對方卻惡言相向,是個人都無法忍受,何勇臉色陡然一沉,冷冷盯著光頭青年:「你又算哪根蔥,跑到我趙家拳武館來撒野?」
「罵得好!」
武館內的學員見有好戲瞧,紛紛匯聚到一起,站到何勇身後。
「媽類個巴子!敢罵你家爺爺,看打!」光頭青年大喝一聲,掄起拳頭就向何勇面門砸來。
「來的好!」
何勇雙眼一眯,精光閃爍,大步跨前,雙臂一架,擋住光頭青年拳頭,右腿飛踢向對方小腿。
「砰砰砰!」
伴隨一連串的撞擊聲,二人硬碰硬數招,光頭青年悶哼著退後踉蹌退後數步,何勇站在原地不動如山,一時,武館學員都為何勇喝彩,更有學員出言譏諷光頭青年。
光頭青年臉色漲得通紅,怒喝著再次向何勇衝來。
那名梳著大背頭的中年開口了:「阿彪退下,你不是他對手。」
「是,師父。」
光頭青年老實退下。
大背頭中年跨前一步,面帶微笑道:「在下龍威武館館主徐在山,今日特來向趙師傅討教,不知趙師傅可在?」
人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
徐在山表現得這般客氣,何勇也客氣道:「原來是徐師傅,久仰,家師已經外出有段時間,恐怕要叫徐師傅失望了。」
「出門在外?我看是怕了我師父,不敢出來見人吧。」徐在山身後的一名青年高聲道,臉上帶著幾分不屑與譏諷。
「你說什麼?有種再說一次。」何勇面色一沉,盯著那名青年道。
「我說趙鳳陽是個縮頭烏龜,不敢應戰!」那名青年一臉挑釁的盯著何勇道。
「勇哥,教訓下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一名學員喊道。
凡是來這裡學拳的,多多少少都有奔著趙鳳陽的威名,聽到那小子侮辱趙鳳陽,大家心裡都不怎麼舒服。
「對,教訓他!好讓這小子知道我們趙家拳的厲害!」馬上又有學員附和。
何勇抬手,眾人停止叫喊。
下一刻,他跨步上前,盯著那名青年道:「你侮辱家師,就是侮辱我,要麼道歉,要麼和我打一場。」
那青年玩味笑笑:「一個縮頭烏龜不配讓我道歉,正好我也想見識下,一個縮頭烏龜能教出什麼樣的徒弟!」
「你找死!」
聽到對方一再辱罵師父,何勇哪裡忍得住,飛竄而出,雙臂展開,一連串的攻擊直往那青年身上招呼。
青年沒有反擊,而是用一種小巧靈活的步伐躲避,一邊躲閃還一邊說著譏諷的話刺激何勇。
站在人群中的宋硯若有所思,那青年一再挑釁嘲諷何勇,甚至不惜辱罵趙鳳陽應該是為了激怒何勇,讓他亂了分寸,對他這種小計謀,宋硯感到十分不屑。
果然,連續攻擊十多招,都沒有打中對手,加上對方一直出言不遜,何勇眼中不由多了幾分焦躁。
「勇哥冷靜點,他在故意激怒你。」見狀,宋硯開口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