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教授問起他們這幾個月做的事情,陸蘇簡短地說了一遍,只是把最後天傷的死刪節了一下:「是我親手殺了他。」
他知道後來被救活的天傷想必飽受痛苦才死去,這種事情還是不告訴威教授為好,實在是太過殘忍了。
兩人說話的時候,錦斷和威莉一直在那邊大呼小叫,兩件新衣服威莉都超喜歡,毫不掩飾自己的開心。
聽完陸蘇的敘述,威教授沉重地嘆息一聲,把眼鏡片取下擦了擦:「小伙子,天傷是我的朋友……如果你是個人類,我現在就會把你哄出去。」
「對不起……」
「不必道歉,我知道你們妖類是無法和平相處的,殺和被殺都與善惡無關。我常常感慨,為什麼這麼強大,這麼神奇的一個物種偏偏天生就要相互為敵呢,因為害怕暴露自己,每隻妖都把自己隱藏起來……唉,如果能和平相處就好了,那樣你們妖一定會是世界的主宰!」
「無法改變的事情只有接受。」陸蘇笑著說。
「我同意。」威教授帶上眼鏡,似乎剛才顯露出的悲傷神色也一掃而空,「這次來找我,是手術的事情嗎?」
「不,我已經是一階了!」
「你已經是一階了?」威教授驚訝地說,伸手扒了一下陸蘇的眼皮,好像在檢查沙眼似的,「我聽說進入一階需要特別的機遇,你的運氣真是好啊。」
「不過我想找您問下訓練的方法,雖然現在是一階,不過變化並不大。」陸蘇捏了一下拳頭,「力量、速度、反應力,好像還和以前一樣。」
「那當然了,就好像考上博士整個不讀生,不還是和沒考一樣。你能有這個覺悟很好,我要親自幫你訓練。」
「不用麻煩吧,我們自己有大把的閒時間,我知道您很忙啊。」
「笑話!研究大熊貓的人怎麼能不見見真的大熊貓,我這輩子都在研究妖的腦,你現在是我是的試驗對象,你得聽我的。」
「我明白了,一定配合。」
隨後陸蘇問了錦斷要不要也訓練,她說聽見「試驗」這兩個字就害怕,還是不必了。這樣似乎也好,讓他一個人去吃螃蟹,把方法記下,以後同伴中有其它人突破一階,就可以以相同的方式訓練。
至少是個可供選擇的訓練方式。
威教授把試驗室的門鎖了,帶著三人去了體育館,一路上沉默無言。學校的體育館現在空空蕩蕩,還沒有到開運動會的時間。
難道是什麼體能測試?陸蘇原以為試驗會是去手術房、或者試驗室呢。
幾人來到游泳池邊,威教授說:「威莉,去把這個池子放滿水。」
「知道了爸爸。」
池水嘩啦啦地注滿,陸蘇問:「要游泳嗎?」
「哪能是游泳呢,我又不是訓練運動員。小伙子,你聽著,我畢竟是個科學家,不是搞體育的,我習慣把一切都用量化的標準看,所以我能做到的是讓你更快更強,只是個基礎。」
「我懂。」
「你猜我帶你來這裡幹什麼?」
「不知道。」
他並不解答,這時候威莉在那頭喊:「爸爸,水放好了。」三人腳邊是清澈見底的一池水,微微泛著波浪,讓人有種想跳下去游個來回的衝動。
「你把衣服脫了,跳下去憋氣,能憋多久憋多久!」
「啥?我沒帶泳褲啊。」
「男性生『殖汽有什麼好羞澀的,你女朋友沒看過?威莉十歲就上解剖課了,她沒看過?我天天尿尿,我沒看過?」
你怎麼好意思當著女兒面說這番話。
威教授指指點點地說:「你們這些年輕人啊,故作矜持!大家都有的東西幹嘛要遮遮擋擋,這有什麼好神秘的呢,古希臘時代就把人體當成藝術看了!上次有個研究生**障礙,我在試驗室里幫他檢查副睪,這種事情很隨意嘛!」
你真心寬啊威教授!
「好,我脫還不行麼!」
脫當然要脫,不過內褲還是要穿的,陸蘇還沒奔放到大庭廣眾之下裸奔的地步。脫光之後,威教授摸著他的背感慨道:「妖真是神奇啊,怎麼受傷都沒有傷疤,唉唉。」
「威教授,您再摸我就要轉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