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理喻!簡直是不可理喻!我只是個輔助,居然叫我一個人去打架。」孫鐵琴憤憤地收拾起東西,往錦斷指定的東南方走去。
雖說他的對手是一個不堪一擊的小孩子,不過把他和周敬山拆開在他看來本身就是不可理喻,因為他倆從認識起就是一起作戰的。
雖然不情願,但還是得遵守她的命令,此時孫鐵琴已經在廢樓之間跳躍著朝那裡移動了。這時耳機里傳來蒙面人的聲音:「聖骨大人讓你把那個穿古裝的小女孩束縛解開。」
「知道啦!」他答應一聲,喝一聲「解!」
不用眼睛看也能定向解除束縛,是長期使用妖技積累下來的經驗,他可以微弱地感知自己釋放的束縛。
然後他繼續向那個方向移動,一路上又嘆息了幾句「不可理喻!」
……
蟲婷把四周的火焰帶解除,然後灰心喪氣地向東南方走去,臨走的時候她用刀指著錦斷,義憤填膺地說:「錦姐,我一定會第一個回來,然後把你打敗,你等著吧!」
「好,我等著!」錦斷只是冷笑了一下。
蟲婷的實力很強,而且有神器在手,陸蘇並不擔心她,他唯一擔心的就是第一個去送死的龍奎,對面無論是哪一個,對他來說都是必死的結局啊!
他已經暗暗打定主意,只要自己被解開,不管錦斷讓他去那邊,都立即去幫龍奎!
這時,錦斷的手指落向耳月刀,說:「你給我去西北方!」然後她和身後的蒙面人低低地說了幾句話,顯然是在安排他們那邊的應對人選。
這時耳月刀身上的束縛解除了,他撐著膝蓋站起來,逞強地拍了下胸口:「錦斷,等我打贏了你得讓我摸下胸。」
錦斷沒有理睬他。
「你沒事吧,吐了那麼多血。」陸蘇擔心地問,耳月刀咳的血已經在下巴上凝結成一大片了。
「不要緊。我是誰啊!」耳月刀自誇地說,「我就是綁上雙手也照贏不誤,放心放心!」
明明失血過多得臉都發白了,還在誇海口。
他朝西北方走。就在這時蒙面人突然說:「等一下!」
「怎麼了?」耳月刀問。
「不是對你說!」他語氣冷漠地說,然後轉向錦斷,「銀寒說他要一定要和耳月刀打,聖骨大人,要不要換一下吧。」
「隨他。」錦斷淡淡地說。蒙面人便按著耳機把命令傳達過去。
「銀寒是誰,我沒聽說過啊。」耳月刀問。
「你快滾!」錦斷一字一頓地命令道。
「寶貝,我走了!」他離開時大大咧咧地一拍錦斷的屁股,那個蒙面人立即拔出刀兇惡地指著他,但錦斷說了句「放他走!」蒙面人才把刀收起來,退回到錦斷身後。
狀態這麼糟糕的耳月刀,對面又出現一個一定要和他打的傢伙,情況很不樂觀啊……但是不管怎麼樣,耳月刀這邊的危險度都比龍奎那邊要低。
「該我了吧!」陸蘇問。
錦斷沒理睬他,這一次他指向古斯塔夫:「你。去東面!」
然後古斯塔夫的束縛解除,他站起來咕噥了一句俄語,在場沒人聽懂。
「聖骨大人,是個英國人。」蒙面人說出這句露怯的話,陸蘇立即笑了:「俄語跟英語都分不出來,你小學生啊。」
「你給我閉嘴!」他兇狠地說。
「你比劃給他看。」錦斷說。
蒙面人很無奈地嘆口氣,走過來用刀在地上畫了四個方向,指了指東邊,古斯塔夫點點頭,朝那邊走過去。
臨走的時候他沖陸蘇比了比拳頭。眼神堅定地說了句什麼,意思大概是「兄弟,一定要打贏回來!」
現在剩下的只有陸蘇、言斬蝶和戴雪了,而且很不幸的是。言斬蝶和戴雪的武器都丟在前面了。
「你和你,去西南邊!」錦斷說。
接著他倆身上的束縛解除了,言斬蝶摸了摸血液還不暢通的手腕,說:「錦斷,為什麼我們一定要成為敵人呢?」
「我不想回答你們這些除妖狗的問題,給我滾!」
言斬蝶咬了咬牙。克制著沒發作,對陸蘇說:「祝好運!」
「你倆才是,千萬別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