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子凌及時抓住了楊青吟作惡的手,拉著她就走進黑暗中。
「學姐,這段時間你們家的人有沒有逼迫你什麼?還有沒有其他動靜?」羅子凌摟著楊青吟的肩膀,慢慢往前走。
楊青吟出來的時候戴帽子,大眼鏡也是必不可少的裝備,而羅子凌也戴了副眼鏡,因此兩人不怕黑暗中被人認出來,攬著肩膀一起走也沒什麼顧忌。
「我已經很久沒回家了,我爸也沒打電話給我,只有我媽偶爾會給我電話。我問她家裡情況,她只是說我爸很忙,經常不回家,也不知道他在忙什麼。反正啊,這段時間我和他沒有交流,我也不想回家。他們有沒有策劃什麼,我也沒辦法過多了解。」說這些話的時候,楊青吟有點不好意思,「學弟,我給你帶來麻煩了,以後可能還會有麻煩。」
「我不怕麻煩,」羅子凌嘆了口氣,「我只是擔心讓你左右為難。不能容我的是你的父親,你最親的人之一。其實我不希望你因為我的原因,而與家裡人鬧翻。父母麼,養育之恩總是不能忘,他們最終還是愛自己的兒女的。如果你因為我與家裡決裂,我肯定會很不安。」
想不到羅子凌會這樣說,楊青吟頓時挺感動,她主動摟住羅子凌的胳膊,笑著打趣了一句:「看不出來你心地這麼善良。」
「我心地本來就很善良啊!」羅子凌伸手捏了捏楊青吟的鼻子,「你哪隻眼睛看到我不善良了?」
「你打起人的時候,可是一點都不善良,」楊青吟說著,又咯咯笑了起來:「那時候的你,看上去挺可怕的。」
「那是沒辦法才那樣,打架的時候不凶一點,只能被人打,」羅子凌說著,又沖楊青吟威脅了一句:「下次如果你不聽話,我也要打你喲。打你小屁屁,省得你經常淘氣。」
「你捨得打我呀?」楊青吟撅著嘴巴氣哼哼地看著羅子凌,「你要是敢打我,我就哭鼻子。呀……」
楊青吟的話沒說完,羅子凌就伸手拍了她一下。
羅子凌一臉壞笑地看著楊青吟,「哭鼻子呀,趕緊哭,我要看看學姐哭鼻子時是怎麼樣的可愛。」
「討厭的學弟,居然真的打我,」楊青吟衝著羅子凌張牙舞爪,並惡狠狠地威脅,「你不怕我報復啊?」
「你準備怎麼報復?」
「咬你,」楊青吟說著,抓住羅子凌的手臂,真的咬了一口,只不過咬的很輕。羅子凌趁機一把將楊青吟抱了起來,然後發足逛奔了會,在楊青吟一再哀求的時候,這將她放了下來。
此時兩人已經跑到湖邊,羅子凌拉著楊青吟在一張剛剛空出來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並讓她倚在自己的懷裡。
坐下後,羅子凌摘掉楊青吟的帽子,輕輕地撫摸著她柔滑的長髮,小聲問道:「學姐,我是不是有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的味道?」
「什麼?」正沉浸在羅子凌溫柔撫摸中的楊青吟,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疑惑地問道:「你指的是什麼?」
「我與凌家人已經處於劍拔弩張的狀態,我想凌家子嗣中很多人已經在策劃著報復我,要把我和我媽徹底趕出凌家,甚至想置我們死地的計劃。而已經處於危險中的我,卻完全不顧這些,依然很瀟灑地過日子,是不是和那兩名古詩中的意境有點相符?」羅子凌說著,自嘲地笑了起來。
「你指的是我們在一起玩的事情?」楊青吟猶豫地問道:「你的意思是,現在和我一起出來玩,很不合適,會讓你忘記危險?」
「你理解錯了,雖然有點這個意思,但不是全部,」羅子凌伸手捏了一下楊青吟的鼻子,「我是說,像我今天去參加那個學術會議,還有平時的生活狀態,完全不像是處於危險中的樣子。古人云,生於憂患,死於安樂,我會不會因為疏於防範,哪天突然被人弄死了呢?」
「你今天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楊青吟奇怪地看著羅子凌:「被哪個美女占便宜緣故?」
「為什麼這樣說?」羅子凌很驚訝地說道:「剛剛被一個姓楊的美女占了很多便宜而已。」
「那你感慨這麼多幹嗎?」楊青吟嬌哼哼地說道:「被你嚇了一大跳,還以為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候。」
「我就怕什麼時候又遭遇他們的突然襲擊,而且我還弄不清楚襲擊者到底是誰。」羅子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