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建邦這一句接著一句的「你知不知道」宛如一聲聲驚雷在楊建昌的心中炸響,臉色不禁變得蒼白。
身為豪門中人,楊建昌所知道的事情要比普通人多的多,因此也更清楚大哥楊建邦說出這一個個例子的份量。
帝京白家乃是建國以後崛起的豪門,雖然在帝京豪門圈子裡只能算是三流,但要放到地方上卻也是了不得的存在,勢力和能量即使不如他們海華楊家,也差距不大。
雲州陳家或許將勢力未必比得上白家這樣的帝京豪門,卻是以武傳家,家族歷史還要追溯到前朝,底蘊要比白家深厚許多,便是與他們海華楊家比起來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至於剩下的那個邙山林家,他甚至連聽都沒聽過。
但這不能說明那個邙山林家實力不強名頭不響,只能說明他的層次不夠。
他雖然沒聽說過邙山林家的名頭,卻曾經聽故去的父親和一些長輩說起過這種往往擁有幾百甚至上千年傳承的修行世家,隱約知道這些修行世家的強大和恐怖。
像他們楊家這樣的豪門雖然在得勢之時能夠盛極一時,但往往富不過幾代,一朝勢衰就可能徹底敗落下去。
和那種傳承幾百年,掌握著強大的超凡力量,可以坐看人間王朝更迭而超然世外不受其擾的修行世家比起來就如同翱翔九天的蒼鷹與只在樹林枝杈見飛騰的麻雀一般,根本不在一個層次上。
而且這三家裡除了邙山林家他接觸不到不清楚之外,帝京白家和雲州陳家的覆滅他卻是都聽說過的。甚至當初聽說的時候,他還為此而震驚感嘆過,只是不知道是什麼人所為而已。
「大哥,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
楊建昌臉色蒼白,聲音發顫充滿了驚疑,如果做這些都是真的,那葉晨既然能掃平帝京白家他們,豈不是也同樣能掃平他們海華楊家?
「廢話,這種事我能騙你嗎?」
楊建邦沉著臉說道:「就像你說的,宇兒他再怎麼不爭氣那也是我的親侄子,他的死難道我就不傷心難過嗎?如果不是彼此勢力相差實在太過懸殊,根本看不到希望,你以為我會不想替宇兒報仇嗎?」
說到這裡,楊建邦頓了一下,接著聲音沉重地道:「而且我不妨再告訴你一個消息,據我所知,昨天發生在城北的那場詭異的地震,很可能也與這個葉晨有關。」
「連地震都和他有關?」
楊建昌夫婦不禁瞪大了眼睛,梁玉卿更是忍不住驚呼出聲。
地震和人怎麼會有關聯,難道人還能引發地震?那得是什麼樣的力量,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很難以置信吧?其實我也不太相信,但根據我從一些隱秘渠道得到的消息,這就是事實。」
楊建邦神情一正,堅定說道:「所以阿昌,我勸你打消這個報仇的心思,因為這個葉晨咱們楊家惹不起的,你若非要報復,只會讓咱們海華楊家步了帝京白家、雲州陳家和邙山林家的後塵。」
「宇兒的死我也很痛心,但是我絕不能容許你們因為宇兒的仇,而帶著整個楊家走向毀滅的!」
楊建昌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說不出話來。
雖然不願意接受,但他在心裡卻不得不承認,如果他大哥說的這些都是真的,那他兒子的仇恐怕真的沒法報了。
……
楊建昌夫婦走後,楊建邦還不放心地打了一個電話。
「阿林,立刻派人給我二十四小時監視我二弟楊建昌夫婦,暫時先凍吉他們在家族和集團中的一切權限,全面監控他們的一切內外通訊,以及都接觸了什麼人,一旦發現他們有大筆資金出入,立刻向我匯報……」
「是,家主您儘管放心。」
電話那頭的人語氣堅定地保證,他這才放下心來。
放下電話,楊建邦發現兒子楊欣銘來到他的面前,似乎有話要說。
他知道自己兒子雖然年紀不大,但有些時候很有些想法,和侄子楊宇那個紈絝子弟全然不同。便道:「欣銘,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爸,那個葉晨真的有那麼厲害嗎?以咱們楊家之力都鬥不過他?」
楊欣銘見父親問起,便鼓足勇氣說道,
「宇哥雖然不爭氣,可畢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