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谷看了一眼王穆,慢慢說道:「對不起,我不能教你道法。」
王穆冷冷的說道:「那好,我自己去學。」
潘谷知道王穆有所誤會,趕忙解釋道:「其實我也不會什麼道法,但是我認識一個人,他可以教你。」
「那快帶我去啊。」王穆急忙說道。
潘谷看了看王父,說道:「還是過些日子再走吧,伯父現在需要人照顧。「王穆父親慢慢說道:「不用管我,我沒事。」說罷,仰頭看著床頭柜上與老伴結婚時候的照片,眼裡是無盡的悲傷。
「那好,你收拾收拾,我們連夜出發,明天中午就能到那裡。』潘谷知道現在說什麼也彌補不了王穆父子的悲傷,他能做的只有儘快幫助王穆走入正道,這也是他的使命。
王穆深深的給父親鞠了個躬:「爸,你等著我,我一定會幫媽媽報仇的。您在家也多加小心。」說完頭也不回的走出房間。
……
王穆就這樣走了,也沒有帶什麼東西,除了手腕處的奇異手鐲。
車慢慢離開村子,像一個寂寞的人走在無盡的山路上。
王穆先回到公寓拿了那塊玄武璊,說來也怪,這次王穆再拿起玄武璊,卻沒有了上次的不適。
一路上,潘谷開著車,王穆只是一根接一根的抽著煙,並沒有說話。
只是在車離開市區的時候,王穆回頭看了一眼這個自己奮鬥了幾年的城市,想起了自己曾經為了小莉努力打拼的日子。王穆知道自己會回來,只是他不知道,這一去,將會是多久。
時間已是深夜,王穆卻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電話那頭響了很久終於才有人接起,一個女生慵懶的說道:「誰啊,大半夜的。」
王穆慢慢說道:「我要走了,有一句話我一直想告訴你,其實這些年,我一直愛著你,以後要好好照顧自己,對不起,打擾了,再見。」說完,王穆掛斷了電話,拿出手機卡扔到車外。
電話那頭,周暮雪的身邊躺著另一個男人,那男人問道:「誰啊?」
周暮雪趕緊說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誰打錯了吧。」
……
車在省際高速上飛馳,王穆趴在車窗上靜靜的看著窗外,他忽然回頭看著潘谷問道:「其實那天在三清觀門口,你看到了吧。」
潘谷知道王穆說的是什麼,點點頭,事到如今,已經沒必要再騙他了。
「其實我的玄武璊是寶物你也知道吧。」王穆繼續問道。
潘谷點點頭:「你承受不了那種力量,所以我才不讓你隨身帶著,但是現在看來,你已經適應了。」
王穆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覺得身體沒有什麼不適了。既然要學道法,我覺得帶著應該會有用。」
一路上,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天亮時,王穆已經睡著了,潘谷看著王穆也覺得有些心疼,不知道這次去那裡,王穆能不能安全回來。但是他知道,這是王穆的宿命。
忽然,潘谷似乎發現了什麼,急忙停下了車,死死的盯著王穆的手腕處。
它怎麼會在王穆手裡?
感覺到車突然停了,王穆睜開眼睛卻看到潘谷正盯著自己,他問道:「怎麼了,車怎麼停了?」
潘谷連忙說道:「沒什麼,我看你睡著了,想讓你休息會。」
王穆搖搖頭說:「不用,繼續趕路吧。」
潘谷發動了車繼續前進,心裡卻不斷嘀咕著:「創世之鐲怎麼會現身人間?」
……
或許是最近太累了,王穆一覺起來車竟然已經停下了,抬頭望去,眼前竟然是一座巍峨的大雪山。
王穆吃驚的問道:「這是哪裡?」
潘谷笑笑:「崑崙山!」
「你說的那個人難道住這裡?」王穆不可思議的問道。
潘谷一臉正色道:「我給你介紹的是高人啊,高人都住聖地,清修道啊,哪裡像我,只會點三腳貓的功夫。」
兩人下了車,王穆抱著身子直哆嗦,心裡暗罵道:「潘谷帶我來的這鬼地方,真冷。」
這時遠處走過來一個****著上半身的健壯青年走了過來,向王穆二人做了個揖:「師傅恭候二位多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