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我還是不能幫你。」
面對張陽懇切地請求,觀察者還是拒絕提供幫助。
張陽沒想到觀察者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他的求助,不過他強壓著心中的怒火,追問道:「為什麼?難道是守護者的原則嗎?」
觀察者說:「我已經不是守護者了。」
張陽聞言一驚,不敢置信地說:「什麼?你退出守護者了嗎?」
「說不上退出,不過加入守護者,退出守護者,都全憑我自己抉擇,沒人能干涉我的決定。」觀察者嘆了口氣,有些感慨地說道:「兩年的長眠,讓我想通了很多事情,而且在這過程中,我也得到了新的啟示,找到了屬於我的路。」
「什麼啟示?」
觀察者沒有回答張陽的疑問,似乎有難言之隱。
「好吧,既然你不肯說,那我也不勉強你。」張陽撓了撓頭:「不過你既然不是守護者了,那為什麼就不能幫我呢?」
觀察者轉過身來,雙眸冷冽,沒有絲毫的感情。不知過了多久,他突然摘下了自己的面具,露出了一張英俊的臉龐,開口說:「還記得我曾經在島上和你說過的話嗎?」
張陽愣了下,問道:「什麼話?」
觀察者說道:「我說過,我不會強迫你,在人性和獸性之間,全由你自己選擇。」
張陽問:「我的選擇和這次的事情有關嗎?」
「你的家人,你的愛人,你關心的人,那些關心你的人,都是你的感情羈絆,是你的人性枷鎖,有他們的存在,你根本無法做出選擇,可是在命運的牽引下,這些都由不得你。」
觀察者的答非所問,讓張陽更加不解:「我不明白,這些事情和我的抉擇有什麼關係?」
觀察者笑了笑,又說:「你知道強者和弱者的區別是什麼嗎?」
「強者和弱者的區別?」張陽被觀察者跳躍性的思維給問糊塗了。
「強者為了生存,所以不畏艱險,不惜一切代價變強,提升自己的實力,同樣的,弱者也想生存,不過他們沒想過自己變強,而是理所當然的認為依附強者,就能獲得保護,還認為強者有義務去保護他們,就好比天災**來臨,他們第一想到的是他人的援助何時會來,而非如何想辦法自救。」
張陽握緊了拳頭,沉聲問道:「你是在諷刺我是弱者嗎?」
「你可以這麼認為。」觀察者負手在身後,傲然道:「或許在你看來,你只是需要暫時藉助我感知植物的力量找到你的家人,而後就可以憑藉你自己的力量解救他們,可是你想沒想過,你同樣也擁有感知植物的能力,只是你實力不夠,力量不足,才造成你要向我尋求幫助,如果你也有我這樣的實力,那麼你何必來求我幫忙呢?」
張陽沉默了,觀察者的一番話像是一盆冷水澆在他的頭上。
過了會兒,張陽問:「你是想讓我選擇獸性嗎?」
觀察者搖了搖頭:「我說過,我不會強迫你,你有自由選擇的權利。」
張陽從口袋裡取了根煙,點著後,深深地吸了口。
觀察者沒有說話,而是站在原地,靜靜地看著他,似乎在等待他的選擇。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著,不知不覺間,天空已見魚肚白,而張陽的腳下已經布滿了菸頭。
丟掉了手中最後一顆菸頭後,張陽終於開口,問道:「如果我選擇了獸性,那麼我還能保持一絲感情,或者是和你一樣殘留憐憫之心嗎?」
「或許能,或許不能,這個我無法給你提供確切的答案,一切都由命運決定。」
觀察者話剛說完,張陽的腦中就響起了毀滅者懶洋洋的聲音:「別聽他的,什麼狗屁命運,不過是弱者被愚弄的藉口而已。」
張陽心神一盪,剛想做出回應,腦中卻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這種感覺他再熟悉不過了,正是毀滅者爭奪他腦中的控制權。
不過張陽也沒有抵抗,任由毀滅者奪去了身體的控制權。
看見毀滅者暫時奪得張陽身體的控制權,觀察者啞然失笑,說道:「毀滅,你還是和過去一樣不講道理,全然不顧他人的意願,擅自給別人做決定。」
「怎麼?你不服氣嗎?不服氣就來和我打一場,前提是你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