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後,一個萬里無雲的晴朗日子,余青牽著李粒的手走在港城跨城江旁的堤壩上,兩人說起了相識相知的過去,言笑晏晏。
小奶貓旺財趴在主人的肩膀上,聽著兩人的甜言蜜語,不住地翻白眼,心中暗自嘀咕道:「喂喂喂,我可是一隻貓啊!別給我餵狗糧了好嗎?」
當然這種心裡的低谷,余青自然不會聽到,和李粒之間的俏皮話依舊不斷。
「咦!」
行至堤壩中段的時候,余青忽然停下,朝堤壩下方的人行道打量去,勾起了李粒的好奇心,也順著其視線看去,便見到人行道上一男一女正在拉拉扯扯,或者說是那名女子正致力於如何擺脫男子的糾纏,來往之間,就顯得拉拉扯扯了。
「你認識?」李粒問道。
余青點了點頭,說道:「那女的是我鄰居,見過幾面。」
堤壩下方的人行道上,女的正是可憐小女孩繆琪琪的母親,至於男的,倒是不認得,年紀應該是四十來歲,不過看衣著打扮,挺光鮮亮麗的,想來是一名事業有成的人事。
李粒哼道:「是不是見人家長得好看,所以特別上心?」
余青見女友吃醋,呵呵笑道:「瞧你說的,這世界還有比你好看的?我就不信了。」
他見過的女子,稱得上好看的決計不少,但是真要比李粒更出眾的,確實沒有,頂多算得上是平分秋色、各有千秋。
李粒聽到這回答,心裡頭高興,嘴上卻是說:「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當然是真話來著。」余青信誓旦旦。
堤壩下又出了新情況,男人似乎不耐煩兩人的拉扯僵持,抓住繆母強行拉往停在路邊的一輛雷克薩斯,繆母大力掙扎,卻沒有半點用處,她一個弱女子如何能有掙脫一名成年男子束縛的力氣。
一時之間,繆母已經淚流滿面。
李粒同為女子,看此情形,生起了惻隱之心,抓著余青的手緊了一緊,問道:「這是什麼情況?你的女鄰居會不會是被人強迫的。」
余青皺眉看著下方的情形,點了點頭說道:「這極有可能,雖然我和她並不相熟,但是好歹有過幾面善緣,遇到這樣的事情,不可能不管管。」
「可是我們要怎麼管,往下面丟石子嗎?」
李粒打量了一下周圍,現在他們已經走到了堤壩的中段,前後都沒有可供人上下的通道,要是從堤壩兩頭的階梯趕下去,那一切都遲了,她能想到的方法就只有往下丟石頭,威脅那名男子識趣一點。
余青聞言一笑,將旺財從肩上抱下,遞給了李粒,說道:「你看著。」他招了招手,一直跟在遠處的四名保鏢頓時小跑過來,將李粒圍在保護圈的中心。
李粒卻顧不得這些,因為剛一接下旺財的那瞬間,就見到余青往壩下一躍,身影消失在眼前,驚得她心頭一跳,啊呀叫了一聲,這可是十幾米高的堤壩啊!這麼跳下去,不死也得重傷的,心中焦慮、擔心一同湧上腦門,眼淚差點就要留了下來,她趕緊朝下看去。
那道人影以炮彈落地悍然姿態砸在那對糾纏中的男女不遠處,落地後微微曲膝又站直,減緩了衝擊力,而後抬頭看向李粒,咧嘴笑了笑。
李粒提起的心,這才放了下來,罵道:「你個死余青、臭余青、爛余青!」
余青報以微笑,並不在意。
因為他看著一個能力出眾的女強人,露出這等猶如小女人的嗔罵,覺得十分可愛。
余青落地的姿態過於驚人,那邊的男女兩人早就察覺了余青的存在,男的一臉的不可思議,指著余青結巴道:「你……你……」繆母雖然見過余青,但是此時也是一臉震驚的神情。
堤壩下是水泥地,並沒有想像中的塵土飛揚,而且土地也堅實,也沒讓余青踩出裂縫和大坑,看著兩人目瞪口呆地望著自己,余青呵呵一笑,朝繆母問道:「需要幫忙嗎?我在上面看到,這位朋友似乎想要強迫你做點你不願意的事情。」
繆母如夢初醒,趁著那男人精神鬆懈的時候掙脫了束縛,跑到余青身後,悄聲說道:「謝謝。」
余青回道:「客氣了。」他轉向那男人,用手指著路邊的雷克薩斯,說道:「先生,請吧!」
那男人眼神閃爍地權衡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