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堔繼續說道:「那天夜裡,我徹夜難眠,一旦閉上眼睛,就不由自主地想起麻袋中女子那張慘白的臉,好像下一瞬間她就會睜開眼睛向我撲過來。」
他的身子在顫抖著:「我……我想要離開這裡,但是外面都是我的通緝令,風頭這麼緊,我不敢就這樣離開,打算等一段日子,風頭過了再離開,只是……只是……」
他像是想起了傷心事,連說了幾個只是,卻沒能說出下面的話,而是一下子迸發出洶湧的淚水。
余青微微一嘆,再次伸手去扶,這次他用了力氣,龔堔又在傷心中,無意抵抗,被余青輕易扶起,來到了破舊房屋門前的兩塊巨大的石墩上,一左一右坐下,勸慰道:「不要著急,慢慢說。」
龔堔很快便收住了哭泣和淚水,調整好心情後繼續說道:「接下來的日子,我就在這間破舊房子裡深居簡出,不敢和那些村民有太多的接觸,唯一能說話的人,就只有這間房子的主人,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太婆。」
「我身上還有一些積蓄,憑藉著這點錢,日子倒是過得還不辛苦,這裡雖然偏僻,但是錢幣也能通用。就這樣風平浪靜的度過了一段時間,除了每天夜裡能聽到三兩女聲的呼喊,我不知道那是什麼,也不知道那些女人遭遇了什麼,但是我想起初來那天夜裡的情況,我就知道肯定不是什麼好事……日子一天一天,儘管我不斷地在心裡告訴自己,這和我沒關係,但是我的心裡越來越難受。」
他的手捂住胸膛,五指成爪,漸漸收緊。
「我大概清楚那些女人遭遇了什麼……」余青微微嘆了一口氣,滿臉無奈,在法律難及的荒野山村,那些女人遭遇了什麼,難道還不能想像嗎?同時也在感嘆,哪怕是龔堔這樣的流氓混混的性格,依舊有著惻隱之心。
「照你這麼說,每天夜裡都是這般,難道這個村子就沒有人管管嗎?」余青忽然皺眉問道。
「管?都是蛇鼠一窩,怎麼管?」龔堔閉上了眼睛,緩緩說道:「這個村子的人,多數沾親帶故,而且整個村子的男人幾乎沒有不參與到這件事情來的,而那些女人又懂什麼?就像這間破舊房子的主人說的:她們管不了,這個村子裡男人就是天。」
余青臉色凝重,默然不語。
龔堔繼續說道:「一次偶然的機會,我被村子裡的人知道了,他們對我很防備,但是在照顧我的老婆婆的影響下,也漸漸少了戒心,老婆婆晚年喪子,生活悽苦,但是當我是兒子一樣,照顧得無微不至。」
「我在村子裡認識了一個年輕男孩,這是老婆婆之外,我能夠說上話的人,也就是他,讓我漸漸的接觸到了村子裡有關那些女人的事情。」
「我記得那天傍晚,冬風呼嘯,有些冷,我和那個叫作李根的男子蹲在斜坡上看著村民在勞作。李根冷得緊了緊自己的小棉衣,同時羨慕地摸了摸我身上的羽絨,過了一會,忽然說要帶我去一個好玩的地方,但是要我用身上的羽絨來換。」
「我當時笑著說你一個十五歲的小孩子能帶去什麼好玩的地方?而且這荒山野嶺的,唯一好玩的大概只有山林里活蹦亂跳的各種野味了,而現在那種天氣,我是絕對不會想去的,當即就搖頭拒絕了。」
「那孩子不依不饒,說我還沒去又怎麼知道好不好玩?非得要我跟去。要是以前,我才不會理會這種小屁孩,但是現在寄人籬下,也不和小孩計較,就被李根拉進了村子,說起來那是我第一次進村子。」
「李根那小子拉著我左拐有拐,來到了村里一處比較空曠的地方,外面看起來像是一個祠堂,我有些疑惑這能有什麼好玩的,但是轉瞬間,我的腦海之中就閃過了一張從麻袋之中露出的慘白的臉,我心裡一驚,那小孩已經拉著我走進了房子,口裡還說著:你是外地人,不知道,這可是咱們太祖爺留下來造福全村人的。」
「我懷揣著疑問驚訝跟著李根進了村子,也巧,進了祠堂般的房子,一路上卻沒有見到什麼有,李根拉著我來到院裡的一個分叉路口,有兩間房子,指著左邊的說道:那邊不能玩,這邊走。說著率先走向了右進的房子。」
「越靠近那間房間,我的心就跳的越厲害,就仿佛是即將面對世上最可怕的惡魔,但是我的心裡有隱隱有著期待。」
龔堔的臉上出現一絲羞愧,但
第219章 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