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洛又曼斯條理的解釋道：「你妄加干涉必定會對遭到反噬，但這冰霜一族是偷偷進來的，和那外來的入侵生物是一個道理，只是這些傢伙無意在龍紋搞破壞，加上龍紋意志現在處於沉睡狀態，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嘍。」
「可如果你未來強行利用龍紋意志干涉的話，這算是正確利用規則規則，不僅冰霜一族會遭到驅趕，而且你也不會遭到任何的反噬。」
「這些傢伙，可真是越來越會做人了。不過我想更多的是他們所面對的人不一般，誰叫你是人皇呢。」小洛嘿嘿笑道。
人皇？
這個稱呼江寧已經聽說好幾次了，自己真有人皇血脈嗎？江寧自己也無法確定。
但照雪千城現在已成定局，就自己現在的修為而言，做不到修復她的仙魂，本質上說她的仙魂已經碎了，缺失的部分江寧無法補全，就算未來修為夠了也難以補缺已經損失的部分。
雖說仙魂這麼在這兒一直放著也沒什麼問題，但這未嘗不是一個機會，如果照雪千城能入冰霜一族修煉，這也是大機緣啊。
深思熟慮之後江寧再次詢問眼前這個冰霜族人。
「你說你們能夠修補她的仙魂，這樣，你就現場修復給我看。」
光說沒用，得叫江寧信才行。
聞言，那冰霜一族的成員與同伴對視一眼，傳音交流了許久後，才最終點頭。
「好！不過我們修復也有個問題，我們可以將她仙魂修復，但就算修復短時間內也無法蘇甦醒，未來她甦醒有一段時間內也會忘記自己是誰，你得給她足夠多的時間她才能完全恢復記憶。」冰霜一族的成員說道。
「可以接受，但這需要多長時間呢？」江寧凝聲問道。
「不知道，也許不用多久，也許直至龍紋湮滅，她也無法恢復記憶。如何選擇權在你，我們不會逼你做選擇的，但我們相信，最需要作出選擇的是你，你該給她一個好的結局。」那位冰霜一族的成員緊盯著江寧道。
該給她一個好結局？江寧頭皮發麻，這是什麼意思？
「你們的意思是，我的結局不會太好？」江寧沉聲道。
那冰霜一族的成員並未正面回復，只伸出手告訴江寧手背為上，手心為下。
「這上下就可以理解為你們凡人一族所說的善惡，善惡之道的確與因果相相呼應，但問題的關鍵點在於人運！天有天命，人有人命，天運盡天死，人運盡人死，雖說事無絕對，但運字與其個人修煉相聯。」
「你要做的事太大太難，設計到了大千世界的規則秩序，強行干涉你是知道什麼後果的，無論成功與否你的下場都不會太好。」
「反而偏安一隅，放下執念，選擇一個很容易實現的道，結果也不會太差的。」
江寧重重點頭，自己懂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簡單來說，就算是做好事都需要付出代價，你有那個本事命足夠硬才能做你所認為的好事，雖說用善惡來形容實在幼稚，但在眼下卻是最好的解釋方式了。
「欲其行必先承其重，這和修煉突破境界一樣一樣的，江寧，不拿到本源之力就強行突破聖仙大概率會失敗的，與他說的是一個道理。」一旁的小洛砸吧嘴巴道。
聞言江寧也不再猶豫，隨即將照雪千城的仙魂取出。
她的仙魂就像被打碎的晶石，一片一片的。
但就算是碎裂成這樣，殘破的仙魂記憶海反射出最多的人物還是江寧。
「哦，她對你的執念還真夠深的，都愛你愛到靈魂裡頭去了，死了也忘不掉你啊。」小洛調侃道，如果未來照雪千城能夠恢復記憶的話，該是把人家收了的。
「你的林青竹那麼愛你，你為她又付出了這麼多，叫你養一個小妾問題也不大吧？」小洛嘿嘿笑道。
江寧這臉色瞬變陰沉，說的什麼破話，這跟林青竹有什麼關係。
「對我而言，或許照雪千城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讓世人記住我吧。」
「如果有朝一日我死在修道路上，世人將很快遺忘我，我也將消失於歷史長河之中，但只要照雪千城還在，她就會一直記得我，我江寧也算是真正存在過了。」江寧喃喃聲道。
聞言小洛與冰霜一族的傢伙們都沉默了。
江寧這想法在小洛看來簡直可笑並無法理解。
冰霜一族沉默過後出聲道：「你果然還是凡人，仙族是不會理解凡人的犧牲的。凡人為了族群的延續能夠不計個人損失不計任何代價去延續族群，而仙族不行能力越大，仙人就越自私。就算是有犧牲者，也無法被仙族銘記，而人族是會銘記每一個犧牲者，他們沒有長久的壽元，但卻可以將前人的付出口耳相傳永世不忘，並逐漸升格為神。」
「人族，從來不會賦予任何神祇、任何強大存在凌駕人權之上的權利，但只要有功德的人，就算是再平凡，他們也願意賦予他超越人格之上的神格。」
「江寧，你就是這樣的性格，一個標準的人皇。」
小洛再次沉默了，江寧對此聽的雲裡霧裡，現在扯什麼人族好嗎？自己是在仙族的世界為仙族幹活呢，就算找回真仙界，那也是仙族的世界......
似乎知道江寧心中所想，冰霜一族搖頭道：「真仙界非常特殊，為人族之祖，準確來說，人族才是真仙界的創建者以及擁有者。」
「你找回真仙界是在幫仙人族，也是在幫我們冰霜一族找回家園，同樣是在救人族。你要做的事情太大了，牽扯到許多族群氣運，你這一路不會太輕鬆的。」
一邊說著，冰霜一族成員們聚合神秘的力量，冰白晶體鑽入到照雪千城仙魂，將其仙魂一點點融合，就算打碎缺失的部分都是生長回來。
這一幕看的江寧簡直匪夷所思。
「看傻了吧？這仙魂再塑的手段只有冰霜一族才能施展，這是藏在血脈的能力，他們所謂的繁衍也和你所理解的不同了，就是人為製造仙魂，所以他們新誕生的成員才一出世就擁有十分強悍的修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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