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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id="content"> 身著燕尾服的小提琴手在舞台上深深一鞠躬,弓一搭上弦,悅耳的琴聲立刻流拽而出。
服務生進進出出,一道道精美的餐點被送至眾人面前。
絡腮鬍個性豪爽,很快就和眾人打成一片。幾杯紅酒下肚,微醺的他看到舞台旁有把木吉他,一把抓起就跳上舞台與小提琴合奏。
服務生將餐盤放在桌上,掀起蓋子:「主菜牛排。」
知秋拿起紙巾擋住飛濺的油沫,微微笑道:「謝謝。」
「呀!」一個悽厲的尖叫忽然響起。
李嘉艾臉色發白,渾身顫抖。她自餐桌前跳起,指著桌上掀開的餐盤,跌跌撞撞退了好幾步。
眾人詫異地往餐廳里望去。掀開的餐盤裡,竟是一截染血的斷指。
滿婆婆睜著暗淡的眸子,舉起雙手一字一字道:「虎姑婆已經啃下第一個人的手指了!這就是你們帶外人到虎姑婆島的懲罰!」
眾人一聽,皆鬆了口氣:原來這是死亡遊戲事先安排好的橋段。知曉內情後,再細看那斷指,雖做得逼真,但仍可明顯看出是塑膠所制。
夏想低聲說:「斷指誰不好送,偏偏送到未成年少女面前,豈不是存心要把人家嚇死?」
眾人轉頭看李嘉艾,發現她正悠閒地以手指夾著頭髮挑分叉,絲毫看不出剛才飽受驚嚇的摸樣。
見眾人望著她,李嘉艾無辜地聳聳肩:「難得主辦單位送上這份大禮,我不裝出害怕的樣子怎麼對得起人家?」
陳中華醫師上前看了看塑膠斷指,推推眼鏡煞有其事地說:「手指是死前被剁下的……這名男子的手指極度粗糙,應該經常做粗活。」
知秋雖然覺得眼前的場景很是可笑,但陳中華醫師的表情太過嚴肅,他也只得咳了兩聲,擺出正經的表情應道:「船員里應該有人失蹤了吧?」
「社長你怎麼知道?」夏想問。
「簡單的推理。」知秋壓低了聲音:「主辦單位既然演戲演得如此逼真,就不可能找個十指完整的人出現在我們面前。但主辦單位又不可能真的砍斷某人的手指。所以最好的安排,就是讓這人失蹤。反正這裡是海上,殺了人再推人海里也是合理的安排,更符合身體被虎姑婆啃噬的傳說。」
「那麼這斷指的主人究竟是誰?」
知秋道:「反正是失蹤人口,也不需要找演員來演,只要把背景條件設定好就行,你等著看吧!」
聞訊趕來的船長一見斷指就臉色大變:「快!查查這到底是誰的斷指!」
油輪上上下下立刻動員起來。很快的,斷指主人的身份被找出來了。
「是崔國瑞,崔國瑞不見了!甲板上有血!地上還掉著一把菜刀!」有個船員大聲嚷嚷著跑過來。
「和社長預料的一模一樣呢!」夏想小聲說。
知秋微微一笑。
一群人上了甲板。如同船員所述,甲板和欄杆上有著血跡,地上有把菜刀。
高頭大馬的廚師從人群中鑽出,望著菜刀愣愣地說:「這是……這是我切菜慣用的刀……難怪做菜時找不到它。」
「你什麼時候發現菜刀不見了?」范浩然問。
「今早我檢查廚房用品時,菜刀還在。」廚師說:「一直到下午四點開始準備食材時,我才發現菜刀不見了。當時我也沒多留意,拿了另一把菜刀就開始備料。」
「崔國瑞又是誰?」范浩然問。
「崔國瑞是船上的實習生,很年輕,個性樂觀開朗,大家都很喜歡他。只除了……」廚師話講到一半,忽地朝眾船員瞥了一眼,住了口。
「怎麼了?」知秋問。
「……」廚師只是搖頭,嘴巴閉得死緊。
船長上前跨出一步,大聲問:「大家最後一次見崔國瑞,是什麼時候?」
船員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晚餐前,我看到他往甲板走去。」
「我也看到他往甲板的方向走去,跟他打招呼也不理,只是臭著一張臉。」
「晚餐前我看到他和阿東在甲板上談話,阿東作勢捲起
第二章 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