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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id="content"> 「這是正確的,我不應該質疑你,你做得是對的。大風就要刮起來了,潮汐會被卷得更高。」
「從西南方來的,」開車的刑警說,「這樣看來,再來一個浪,就會衝到那個礁石了。看海浪的架勢,想找到屍體可要費勁了。」
「是啊,」警長說,「海灣旁邊的浪太大了,完全不可能划船去礁石那邊——除非你想讓船翻個底朝天。」
是的,當他們到達「死亡灣」的時候,已經完全看不見礁石的影子,更別說屍體了。「死亡灣」是知秋在心裡為它起的名字。大海已經蓋住了一半的沙灘,正強有力地扑打著。在海浪喘息的小小瞬間,可以微微看到一點礁石的頂端,它的確消失在海里。風更加強勁了,太陽在厚重的雲層中間轉瞬即逝地透來了微弱的一瞥。
「就是這裡,對不對?」警長問。
「哦,是的,就是這裡。」知秋很確定地回答說。
警長搖了搖他的頭。
「現在在那礁石之上已經有四十米的水了,」他說「半個小時之內,潮汐將達到最高點。現在我們什麼都做不了,必須等到退潮的時候,也就是凌晨兩點鐘左右。那時候再來看看有沒有什麼機會找到屍體,如果要我說的話,還得看天氣的臉色。當然,屍體也有可能被衝下去,又沖回岸上來。韓天,我開車把你送到小城;你去那兒發動些人在海岸上找找,我就先回警察局了,看看能不能找條船出來。知秋,你得跟我一起走,去錄供詞。」
「一定照辦。」知秋說,感覺有些虛脫。
警長轉了個身,看著他。
「知秋,你現在有些難受吧,」他溫和地說「肯定會的。要一個年輕男士來處理這種事,肯定會很難受。在我看來,你對這件事的處理簡直是奇蹟。大部分的年輕男士都會選擇立刻跑開,才不會關心屍體會不會被水沖走。」
「呵,要知道,」知秋解釋說,「我知道面對這種事的時候應該怎麼辦。我是一名偵探。」他又加了一句,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又想警長一定覺得這是個很愚蠢的職業。
「那就是了,」警長說,「我得說這可不常見,你現在有機會親身體驗了。」
「呵呵。」知秋只能如此回答。
「韓天,你就在這裡下車吧。儘量多找些幫手,等你辦完事讓人開車送你回來。我們繼續走,知秋偵探。你剛才說那小伙子長什麼樣?」
知秋再次描繪了一下那具屍體。
「鬍子,嗯?」警長說,「聽起來像是個外國人,是不是?我一時還真想不起來會是誰,但想查到他肯定不會是難事。我們到警察局了。不知道你願不願意進來坐一會兒,局長想見見你。」
於是知秋走進了警察局,把他的故事對局長再次講述了一遍,這次敘述詳細到每一分鐘的細節。局長全神貫注地聽著,表示出極大的興趣。他把從屍體那裡得到的東西都交給了他們,還有照片。局長仔仔細細地盤問了一番,問他今天在發現屍體之前和之後都幹了些什麼。
「順便問一句,」局長說,「你在路上遇到的那個年輕人——他到哪兒去了?」
知秋環顧四周,仿佛覺得葉凡先生還在附近。
「我真不知道,完全把他給忘了。我給你們打電話的時候,他一定已經跑了。」
「真奇怪,」局長一邊說,一邊把葉凡的名字記下來。
「但他不可能知道任何屍體的事,」知秋說,「他受驚不小,都快嚇壞了,所以才會跟著我回來的。」
「不管怎麼樣,我們得調查一下他,這是我們工作的流程。」局長說。知秋正準備說這只會浪費時間,突然意識到他口中所有的故事很可能都在「調查一下」的範圍內,所以一句話也沒說。然後局長繼續說:「好了,知秋。恐怕我們得讓你留下來住幾日,好方便找到你,你怎麼想?」
「哦,我完全理解。我想我最好在xx村找個地方住下來。你完全不用怕我會跑掉,我十分樂意參與辦案呢。」
警察們看起來有些不以為然。誰都願意在一宗謎案起到哪怕是微弱的作用。顧鵬飛警察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