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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id="content"> 「誰割了他的喉嚨?」
「我怎麼會知道?不過我覺得可能是他自己乾的。」
「哦,是啊,自然是這樣的。是啊,不然的話就有兇手了,對不對?」
「兇手當然也有可能存在。」
年輕人緊張地抓住自己的東西。
「啊!你不應該這麼推測,是不是?」
「你怎麼能肯定?」知秋有些憤怒地說,「如果我是你的話,就會趕快走。要知道那兇手說不定就在附近。」
「我的天哪,」從大城市來的年輕人說,「多可怕,多危險啊。」
「是嗎?好了,我得繼續趕路了。不要忘了,有個人在磨刀礁林附近被割了喉嚨。」
「磨刀礁林,好的,我記住了。但是,我說?」
「什麼?」
「你覺不覺得我應該和你一起?你知道,好保護你什麼的。」
知秋笑了。他確信這是因為,這個年輕人不敢獨自經過磨刀礁林那一帶。
「隨便你。」知秋冷冷地說,繼續上路。
「我能指給你看人家在哪兒。」年輕人提議說。
「那好啊,」知秋說,「來吧,我們必須得儘快。」
步行十五分鐘之後,他們來到了屋舍旁——兩間茅草頂的小房子,就建在路的右邊。屋子前面圍了一圈高高的籬笆,是用來遮擋海風的,同時也擋住了海灘那邊的風景。在屋子對面,路的另外一邊,有一條兩邊砌著牆的窄路彎彎曲曲延伸到海邊。在知秋看來,這房子很令人失望。裡面只有一個老太太和兩個年輕的婦人,還有一些小孩,男人們在外面打漁。他們今天會回來,但得等到晚潮的時候。兩個婦人充滿熱情地聽完知秋的故事,並保證等她們的丈夫一回來就告訴他們。她們還端來了點心,這一次知秋接受了這份好意。因為他可以肯定,屍體現在已經在潮水之下了,早或者晚半個小時並不會有任何實質上的差別。而且,精神的高度集中讓他感覺很累。他喝了茶,並謝過了她們。
然後兩個人又開始了征程。那個從大城市來的男人叫葉凡,他抱怨自己的腳後跟起了水泡。知秋沒有理會他,因為他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靠近。
一輛急速的轎車從半公里外的地方趕上了他們。那揚揚得意的司機看到兩個風塵僕僕的流浪者向他招手,以為他們想搭順風車,於是迅速踩下油門,飛馳而過。
「這個公路上的豬!」葉凡說,停下腳步撫摸著腳後跟上的水泡。
「小轎車從來就沒幹過好事,」知秋說,「我們得找那種卡車,或者是其他車。哦,你看!那是什麼?」
「是路上的兩道門,旁邊還有一間小屋子。」
「真是幸運啊,那是個公路關卡!」知秋的勇氣這時又復活了,「那裡一定有人。」
那裡有人,實際上,是兩個人——一個瘸子和一個小姑娘。知秋迫不及待地問,在哪裡才能找到車或者電話。
「你到村里就能找到了。」瘸子說,「雖然村子很小,但雜貨店的王才有電話。這裡是村子關卡,走去村里大概要十分鐘。你肯定能在那找到人的。」
「有沒有火車停靠這裡?」知秋隨口問道。
「並不是很多。大部分時間我們的大門都是關著的,這條路上沒有什麼交通,也沒有牧畜在這邊閒逛。白天倒是有不少火車經過,畢竟是重要通道。不過特快列車不停靠這兒,只有本地火車才停靠。而且除了集市日外,他們每天只停靠兩次。」
「哦,我明白了。」知秋在想,自己為什麼會下意識地問火車的事,然後突然意識到,這是職業性的對時間表的敏感,他有一種本能要檢查各種有可能到達磨刀礁林的途徑,火車,汽車,船——但死者是怎麼來的呢?
「什麼時間——?」
不用了,這不要緊。警察會來調查的。知秋對看門人道了謝,又從旁邊的側門跨出去,繼續上路了。葉凡一跛一跛都跟在後面。
公路還在海岸線旁蜿蜒,但崖石卻漸漸降低,幾乎和海平面平行了。他們看見一叢樹,一面籬笆和一條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