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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id="content"> 「我們這樣爭下去似乎沒有盡頭了。」夏想說,「讓我們暫時把它放在一邊吧,警長。過一會兒你可以來和我聊這個假設,不過我自己也覺得可能性不大。現在輪到我們來推測了,假設一隻漁船想在星期四低潮的時候來到平鐵附近——它可以做到嗎?」
「很容易,夏想。有些漁船吃水只有三公分深。你可以把船很輕鬆地開過來,只要別離磨刀礁林太近就行了,還要記得估算水流。」
「也許對一個外地人來說會有些棘手。」
「有可能,但如果他是個很好的漁夫,會讀海圖的話就沒什麼難的。這樣的人任何一天都可以把船開到離平鐵三十公分的範圍內,除非海風讓水流在海灣上橫衝直撞,那他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撞到礁石上去。」
「我明白了,這很有趣。我們假設這是一樁謀殺案。你要知道,警長。我們應該有兩手準備。我們也很高興你有不同的意見。」
顧鵬飛警長面帶溫和的微笑,傾聽了對手關於漁船和藏身處的理論,然後說:「偵探,你的推理真是太吸引人了。但關於那隻船,這的確很奇怪。我們嘗試查過那隻船,因為不管船上是誰,總有可能看見什麼動靜。那天大部分的漁船都去了別的地方,但還有一些船我沒有查清楚,當然也有可能是從別處來的船。我們總是警告這些非專業的船夫,要離磨刀礁林遠一點,但他們聽嗎?根本不聽。他們那副不知深淺的架勢,讓你覺得他們簡直是來尋死的。但我能猜到這隻船是誰的。」
「海岸線邊的那些屋子呢?就是我去尋求幫助的地方。」知秋說,「他們應該見到了那隻船吧?我覺得住在那兒的人認識周圍所有的船。」
「的確不假,」警長回答說,「我們問過他們,但他們全部都默不作聲,一聲不吭。這就是為什麼我會說,我想我能猜出那些船是誰的。但不要怕,我們會想個辦法讓他們老實交代。這些白家的人和肖家的人,在我看來,他們就不干好事。其他的漁夫都不太喜歡他們,當大家都不喜歡某個家庭的時候,肯定是這個家庭有問題。」
「不管怎樣,」夏想說,「我想我們已經算出死亡的確切時間,這應該派得上用場。」
「是的,」顧鵬飛警長也承認,「如果你跟這位偵探算得沒錯的話,問題似乎就能解決了。儘管我更希望得到法醫的確認——這不是想要冒犯你,我覺得你說的是正確的。偵探,當時你在打瞌睡,這真是太遺憾了。」他看著知秋,略有責備之情。
「但是不是也很幸運,我畢竟還在那兒。」
警長表示了贊同。
「就當時間的問題已經解決了。」他繼續說,「我們現在手頭有不少信息,可以把事情理清楚些。至少,在我看來,這證明了謀殺這個推測是完全不可能實現的,就像我一直說的那樣。但如果我們證明了這點,我們就沒事了,是不是?」
這場討論發生在城郊警長舒服的屋子裡。顧鵬飛警長站起來,從一個柜子里拿出一大摞官方報告。
「你看,夏想,儘管從表面看自殺的可能性要遠遠大於別的可能性,但我們也沒有敷衍了事。我們把所有的可能性都考慮到了,簡直是用放大鏡把整個區域都仔細檢查了一番。」
在看完那些報告之後,夏想不得不承認這番自我誇獎是很公正的。警方可以說很得運氣的垂青。最近地方向市政府申請,申請把沿海公路重修一次。市政府覺得時間不合適,經濟又比較緊張,於是回覆說,他們覺得在申請所提到的沿海公路上並沒有太多的交通,因此提議上的經費不太合理。在幾輪商討之後,市政府雇了一些工資很低的人,來記錄那條路的車流量究竟有多少。觀察者中的一位在六月十八日星期四的一整天都在值班,就站在沿海公路之間的交匯點。在十二公里外的地方,就是讓偵探感興趣的關卡了。就像知秋已經親眼見過的那樣,那裡的門一般都是關著的,除非看門人被特別叫出來為車輛開門。在鐵路門的另外一邊是讓步行者通過的側門,但這門很小,就連自行車都無法通過。所以,這就很清楚了。如果這個假設的謀殺者不是走路過來的,那麼公路對面一定會有人看見,或者他是
第三十五章 三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