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r><td>
<div id="content"> 很好,很好。警官想,葉凡的證詞無疑是假的,但問題是如何去證明它是假的。有兩個可能的解釋,一個是葉凡是騙子,另外一個是蔣天生設計欺騙了他。如果事實如前一個推斷的話,那麼警察們需要花費很大的精力去證明這個證詞是假的。如果事實是後面的那個推斷,那麼去向在關卡修車廠的老闆求證一下,可能就會把事情搞清楚。
修車場老闆和他的修理工非常樂意幫忙。他們非常清楚地記得葉凡——這沒有什麼奇怪的,一個完全不認識的陌生人過來租車,在關卡這種小地方是件稀罕的事。他們還記得葉凡的確拿出了他的表,和修理廠的鐘比較了一下,並提到剛才他的錶停了,不得不向一個路人問時間。然後他說,「哦,是的,好像現在時間對了。」還問了他們的鐘是不是準的,去村莊需要多長時間。
「那你的鐘是準的嗎?」
「那一天鐘是準的。」
「什麼意思,那一天?」
「其實,那種有一些慢,但我們在星期四早晨才調整過,是不是?」
修理工說是的。每個星期四他總是會對準時間。因為集市的緣故,星期四十一個重要的日子,所有當地的生意都圍著這一天轉。
這似乎對那麼證詞沒有任何撼動作用。老闆和修理工都沒有真的看到葉凡的表,這也是事實,但是他們兩個都聲明,他的確說過「好像現在時間對了。」所以,如果有任何差錯的話,那葉凡一定是故意掩蓋錶盤的。而且,葉凡對他手錶的準確性如此固執和注重,這有一些不尋常。警官又登上了他的警車,回到了村莊,這時他更加確信了,葉凡是一個沒良心的騙子。
顧鵬飛警長也同意他的看法。「在我看來,這很不自然,」他說,「一個男人竟會糾纏著到達一個地方的準確時間不放。但麻煩的事,如果他說他看見了蔣天生,就沒有辦法去證明他沒有看見,我們該怎麼辦呢?」
「這個,警長,」警官用順從的口吻建議說,「我在想的是,如果蔣天生或不管哪個人在關卡和平鐵之間的沙灘上騎馬的話,那一定會有人看到他。我們也沒有問過所有在那個時間段經過海崖頂的人?」
「小傢伙,你怎麼會以為我沒去辦這件事。」警長嚴肅地回答說,「我詢問了每個在一點和兩點之間經過那一帶的人,但沒有人看到哪怕一絲獸皮或馬毛。」
「住在海邊那些屋子裡的人呢?」
「他們?」警長哼了一聲,「他們什麼都沒看見。如果像我所想的那樣,老白涉及其中的話,他們也不會說看見的。我認為應該假設這裡另有隱情。不過,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自己再去查一遍,年輕人。如果你能查出什麼東西來,我就把案子交給你。老白是有準備的,不管是他還是他的姐夫都不會向警察說實話的。不過你還是去吧,你是一個標準的年輕人,說不定可以從婦女那裡問出什麼東西。」
警官紅著臉,遵命跑去了那裡。讓他鬆了一口氣的是,那裡的男人們都不在,女人們正在洗衣盆那裡洗衣服呢。最開始並沒有人熱情歡迎他,但後來他脫下了制服外衣,幫小白老婆從井裡提了兩大桶水,在這之後氣氛就沒有那麼冷淡了,他終於可以提問了。
但詢問的結果卻是令人失望的。女人們在十八日星期四沒有看到任何馬匹或騎馬的人,並且她們都有很充分的理由。跟往常一樣,她們一家在十二點鐘吃飯,然後女人們又去洗衣服。警官可以看出來,她們的確有許多衣服要洗。警官不用這麼驚訝,所有那些男人的運動衫和臭襪子,還有這個和那個,每一桶水都要去提。那天下午,沒有人出過屋子,都在後院,至少到三點鐘後才有人出去,那是盧媛琳準備把晚上吃的土豆拿出去,在前面的花園削皮。當時盧媛琳看見了一個男人,穿著短褲,背著背包,從沙灘邊順著小路上來的,但應該不是警官想打聽的那個人,因為有位偵探跟他一起來了,並告訴她們,他們發現了一具屍體。警官很想聽她們講講那個男人。那個男人戴著一副角質架的眼鏡,從小路走上來的時間「大概在三點半和四點之間,」徑直地上了大路。當然,那肯定是葉凡了,簡單地計算了一下,這個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