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在學校里認識了一位女朋友。」馮國明這回不敢再質問夏雲傑,而是老老實實地回道。
別人不知道夏雲傑的能力,馮文博等人包括陶麗珍在內都很清楚,見夏雲傑再度問起馮國明在英國有沒有交女朋友,陶麗珍眼皮不禁跳了跳,不無擔心地問道:「叔爺,是不是國明這位女朋友有什麼問題?」
「問題倒沒什麼,只是有點特殊。如果兩人是真心相愛倒也無所謂,如果只是男女之間的歡愉,我建議國明還是趁早跟她分手吧。」夏雲傑想了想回道。
見夏雲傑貌似還有棒打鴛鴦的意思,吳昌宇和馮毅潔都微微皺了下眉頭,認為夏雲傑管得有點太多,而身為當事人的馮國明已經不服氣地道:「奧莉維亞沒什麼特殊的,我愛她,我不會跟她分手。」
「放肆,你太叔爺說特殊,那奧莉維亞就特殊。你還是早點……」馮正誠就馮國明這麼一個寶貝兒子,一聽夏雲傑的話就直接給兒子的女朋友下了判書,如今見他竟然還敢反駁質疑夏雲傑的話,馬上便瞪眼怒喝道。
「正誠,現在都什麼年代了,年輕人的情情愛愛是年輕人的事,我們就不要多管了。「馮毅潔甚是疼愛馮國明這個侄子,況且她也崇尚戀愛自由,見弟弟馮正誠竟然有強迫侄子跟奧莉維亞分手的意思,忍不住皺著眉頭打斷道,說話時還有點不滿地看了夏雲傑一眼。
這也難怪馮毅潔會有這個舉動,說起來夏雲傑連馮國明的女朋友都沒見過,怎麼就可以說人家的女朋友特殊,並且勸他早點分手呢?若不是礙於父親的情面,馮毅潔還真想指著夏雲傑質問一番,問問他憑什麼說這種毫無根據的話。
「呵呵,毅潔說得也是,年輕人的事情就隨年輕人去吧。」夏雲傑見馮文博有發飆的跡象,沖他擺了下手,搶在他面前說道。
「可是,叔爺,這樣會不會有……」陶麗珍平時雖然很疼愛兒子,但這時她卻壓根不去關心兒子的感受,而只在乎夏雲傑的意見。
因為她很清楚,夏雲傑鐵口斷金,一句一個準。既然他說特殊那就一定特殊,既然他說如果沒有真愛情存在分手得好,那就一定是分手得好。
「呵呵,情情愛愛的事情,就算我也看不清楚,就隨國明去吧。不過你們盡可放心,國明怎麼說也叫了我一聲太叔爺,我總不會不管的。」夏雲傑說道。
既然夏雲傑都打了包票,馮文博一家人自然都很放心,臉上露出了欣喜之色,唯有吳昌宇夫婦和馮國明暗地裡都是不以為然。
「哦,對了,文博,國明是根苗子,有空你就把三師兄傳給你的吐納養生術傳給他,等基礎打結實了,我再找時間指點他。」夏雲傑寬慰了馮文博等人之後,深深看了馮國明一眼,再度開口說道。
夏雲傑這話落在吳昌宇夫婦耳中有點像是江湖術士故弄玄虛騙人的把戲,但落在馮文博耳中卻是雷聲轟鳴,喜得他一下子從座位上站起來離席,然後兩腿一曲,老淚縱橫地向夏雲傑跪了下去:「弟子多謝師叔恩典!」
看著馮文博老淚縱橫地跪在自己面前,夏雲傑能明白他此時的心情,他自己心裡也是感慨萬千。
夏雲傑的三師兄早逝,只留下馮文博一子。雖然馮文博也是修煉的苗子,早年也承蒙他師父巫澤應允收入巫咸門門下,但奈何後來因為戰亂,錯過了修煉的時間。而馮正誠的年紀雖然勉強還能修煉,但他卻沒有修煉的根骨,所以夏雲傑從未提起傳授馮正誠修煉心法之事。眼看著三師兄的後人從此之後很有可能將與修行之道無緣,夏雲傑心裡其實也不是滋味,如今見三師兄終於後繼有人,夏雲傑心裡自然很是感慨。
至於馮文博就更不消說了,他一直遺憾自己雖知有修仙之道卻因為蒼天弄人而無緣修仙之道,而後人別說修仙之道了,就連繼承他醫術衣缽的也沒有一個。如今夏雲傑這麼一說,自然就跟當年巫澤來他家,應允他父親收他入門一樣,這也意味著,馮家終於有後人再度踏入修仙之道,這讓馮文博如何不激動?
見父親竟然因為夏雲傑一句話,激動得老淚縱橫地向夏雲傑跪拜,馮毅潔和吳昌宇兩人既感震驚又覺得大丟面子,以至於甚至對夏雲傑產生了一種幾乎無法抑制的憤怒,認為都是他在唬弄欺哄老人。
馮毅潔和吳昌宇夫婦無法理解馮文博的驚人之舉,但馮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