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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晴剛剛在兵者的帶領下進入靈堂,蘇長林就連忙去和自己的父親會和了。
「你幹什麼去了?我警告你,最好把你平日裡那點小心思給收起來,今天無論如何也不能出差錯,這關係到咱們長安道那一撮世家今後在帝都之內的處境。」蘇長林剛剛過來,其父蘇弘揚就沉著臉警告起來。
總歸是自己兒子自己知道,他這個兒子別看平時表面上光鮮亮麗,文質彬彬,但這些年給他惹的事可不少,特別是在女人這一方面。
沒辦法。
他蘇弘揚就這麼一個兒子,就算知道其習性不好,但也只能慣著,可今天這樣的場合,無論如何也不能出差池,更別說他們一家今天還是抱著示好的目的來的,說直白點,就是來認錯的。
「放心吧父親,這種事情我會把握不好分寸嗎?」面對自己父親的提醒,蘇長林只是不耐煩的反問了一句,在他看來,這樣的提醒簡直就是多餘的,讓人煩不勝煩。
「你清楚就好!」
蘇弘揚點了點頭,緊接著又交代道:「馬上就要進場祭拜了,記住我先前跟你說的話,少說,多聽多看,現在在裡面站著的哪些人,可不比你平日裡接觸的人,出了什麼事,隨便一個怪罪下來我都保不住你。」
蘇長林嫌煩,可蘇弘揚何嘗想提醒他這麼多?為人父母,總歸是為了自己的孩子好,只能儘可能的讓他變的更加懂事,蘇弘揚今天帶他來,也無非就是想讓他在那些個大人物面前混個臉熟。
用心良苦啊!
靈堂內。
在兵者帶領下小心翼翼來到此處的若晴,此刻不免顯的有些緊張。
此刻在場的,均是她想都不敢想的大人物,甚至有那麼幾個人,只曾在電視上上面見過,而相較於這些人,唯一讓她熟悉一些的就只有當初與她見過一面的帝世天了。
被這些人盯著,她感覺自己連呼吸都變的困難起來,就連走起路來都不敢邁大步子,自卑,緊張,不安等等情緒湧上若晴的心頭。
先前沒來的時候,她多麼的想見雷狂最後一面,送他最後一程,可當真正來到這裡之後,若晴不禁有些後悔了起來,若是讓所有人都知道英雄有個鄉下出身的未婚妻,對他會不會有影響?
然而下一秒,當靈堂中央那位身穿黑色長褂,滿頭白髮的男子轉身朝他走來的時候,來自周圍的一切壓迫感,仿佛受到了驚嚇般頓時消散的無影無蹤。
「這件事,的確是我這個當大哥的疏忽了,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並且我也不清楚你是否還記得當初你和他的那份約定,你能來,我很開心,相信他在那邊也是。」帝世天展顏笑道,這笑很不常見。
其實。
早前在整體雷狂遺體的時候,唐通他們就發現了那張被雷狂死死攥在手中的愛心卡片,這也讓他想起了當初那個清河小鎮的姑娘。
那時候,帝世天有想過將若晴接來帝都送雷狂最後一程,但因為拿捏不准若晴的態度,再加上後續的一些事情所以就給忘記了,畢竟人已去,若晴承不承認當初那份約定誰也不知道。
但是讓帝世天沒想到的是,這個姑娘竟然不遠千里,獨自一人來到了帝都,這需要多大的決心和勇氣帝世天不清楚,可他知道,這份心足以讓任何人為之感動。
呼!
而聽到帝世天的話,若晴頓時鬆了一口氣,緊接著怯懦懦的聲音響起,「沒事的大哥,我想見見他,可以嗎?」
「可以!」
「當然可以!」
帝世天點頭,經歷了太多的事情,這個世界上無論是人和物都很少有讓他如此對待的情況了,而面前的若晴,純粹的宛若黑暗中的一絲亮光,足以溫暖人的心靈。
雷狂的遺體被保存的非常好,身上的少帥戰服以及佩戴在胸前的諸多功勳章更是令人感覺在注視一尊神將,儘管他此刻只是靜靜的躺在那裡,但依舊能讓人聯想到他生前的風采。
若是他在世的時候,一定會因為這身戰服和功勳章給感到開心吧?
若晴蹲下身子,想伸手去撫摸,但又害怕有些不妥,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