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川看著眼前這個東西愣愣發呆。
他不知道這東西哪來的,甚至是什麼時候進自己家的。
「啪」的一聲,他點了一根煙悶抽起來,倒不是說這小子菸癮有多大,只是煙里的尼古丁能讓他精神一些。
昨晚的酒喝得實在太多了,到現在腦袋還不怎麼轉筋。
眼前這東西怎麼形容呢,外形就像西遊記里唐僧化緣拿的紫金缽盂,但沒那麼高,也不是紫金做的,它明顯就是一個青銅貨,不知道多少年月了,這缽裡面有的地方都生了銅綠,散發著一股子銅臭味,而且連帶著還有那麼一丁點的腥味,聞了讓人覺得噁心。
再說這缽的外面,歪歪扭扭的刻了一堆亂七八糟的符號,反正肯定不是中國字就是了,徐小川心說自己文化不高但至少漢字還能看懂倆。
怎麼來的呢?徐小川又暗自問了自己一遍,他又重新捋順了思路,昨天早上肯定不在家,自己家就四十來平的窩,有啥東西自己太清楚了,白天又去單位上班,雖說很不幸的被老闆當魷魚給炒了,但也說明家裡沒人。
那就一個可能,昨晚回家帶回來的,但昨晚自己怎麼回來的他沒印象了,這也怪王大志王老二,這小子非說最近兜里多倆閒錢,要請自己和老巴吃飯,結果一上酒桌子就來了句「都幹了,誰不喝誰是我親爹」,徐小川二兩白酒一口下去後就歇菜了。
想到這徐小川心裡就有氣,王老二估計是搓麻贏點酒錢,但也不帶這麼整的,不就失業了麼,灌蒙了還送個缽,怎麼著那意思讓自己要飯去不成?
他拿起手機撥通了王老二的電話。
嘟,嘟的響了老半天,打了好幾遍,每次都等到美眉的提示音出來也沒人接,弄不好酒勁沒過呢,徐小川心裡鄙視他一通。
他又給老巴撥了電話,也是響了老半天,終於那端傳來了老巴特有沙啞的聲音。
「咋了,川小子,這麼早給我打電話?」老巴問道。
徐小川也不打算閒扯,直接開門見山道:「那缽怎麼回事?」
「什麼缽?」老巴被問得一愣,他明顯什麼也不知道。
「就圓圓的那個,街上髒老頭說可憐可憐我時候用的。」徐小川就有個毛病,一激動嘴笨,形容個缽還這麼個形容法。
「川,我滴川哥,你不會想不開了吧?」老巴被徐小川這麼一說,理解錯了,他也被弄得有些激動。
徐小川一看這架勢,得了,肯定不是老巴做的,那也別在化緣不化緣的問題上繞了,他又問道,「老巴,昨晚上誰送我回來的?」
「送你?」老巴嘿嘿笑了,「你小子昨個不是挺猛麼?拍著胸脯說沒事,走斜線挨個送我倆回家的。怎麼又成了我倆送你了呢?」
經老巴這麼一說,徐小川記起點什麼東西來,印象里好像他們三先是勾肩搭背的在大街上唱歌,後來自己逞能挨個送他倆人回家。
但現在也不是和老巴扯皮的時候,自己從今天起可沒啥收入來源了,一分鐘一毛五的電話費他都覺得有點貴呢。
「行了行了,你接著悶豬頭把你,有空再聊。」徐小川直接掛了電話。
「哎!」徐小川嘆了一口氣,雙手抱著腦袋把自己窩在沙發里,他想到了一個可能,但這個可能讓他覺得自己太沒出息了。
他從小就有個不好的習慣,不管是不是自己的東西,隨手就愛往自己兜里揣,幼兒園的時候就開始了,和小朋友玩溜溜球,不自覺的就把人家的拿自己家來了,上班時候去填表簽字,一不小心就揣管筆走了,這次弄不好就自己迷糊的在大街上轉悠,看到誰家乞丐的缽了,直接倆手一伸給抱回來了。
他心裡暗說徐小川啊徐小川,你怎麼就不長出息呢。
但既然木已成舟,尤其是都不知道這缽從哪抱回來的,那就留家裡吧,弄不好哪天真有什麼用處用到了。
他看了看時間,還早點,現在去找那莉估計也得吃個閉門羹。
那莉是徐小川的女朋友,或者準確點說,他希望那莉是自己的女朋友,倆人不冷不熱的好幾個月了,那莉這人讓徐小川琢磨不透,既不說跟自己好,但也讓他送著上班。
她在一個ktv裡面當記賬員,工作時間比正常人慢了半天,下午上班午夜下
第一章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