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是對的,我報警就錯啦,你們怎麼這麼好欺負呢,怕什麼,也別收拾了,陪我在這等著,我看看這無賴到底什麼樣?一會在警察面前是不是也是個有本事的主。」
徐小川倔脾氣勁上來了,張家倆老頭本來想收拾好酒廠後各自回家,但都被他硬生生攔住了,就這麼一耽誤事,終於很不巧的與那群收錢正主碰到一起見面了。
這群收錢的確實很兇,門都不敲,直接上腳桌球的一頓亂踹,嘴裡不乾不淨的喊道:「張豐年、張豐收兩個老烏龜,快滾出來。」
「叫什麼叫。」徐小川也在裡面喊了一句,他也不傻,這時候手裡握著一根棒子,心說一會真要是警察沒趕來前他們鬧事的話,自己還能有個傢伙事。
「呦呵?誰家兔崽子在裡面亂叫。」外面有人說道,說完還特意狠狠踹了一腳門。
張豐年和張豐收這時候臉都嚇得不是個正常色兒,一人拉著徐小川一個胳膊這就要從小門逃,但徐小川可不干,他打定主意就站在裡面叫號,拖到警察來。
可那群無賴也不傻,踹了一陣門發現踹不動後,也都繞到一邊,身手利落的都翻牆進來了。
徐小川握緊棍子直視著這些人,這些人不多,一共就四個,沒他印象里那種無賴打扮就花哨的感覺,都清一色的寸頭,就是明顯這腦袋上的疤瘌比一般人都多了些,估計是經常打架留下來的,而且他們這時候都從胳膊袖裡拿出了一把片刀。
「是你剛才叫喚來的吧?」他們四人中帶頭的說道。
「騾子哥,這我家親戚,小孩不懂事,您別怪他。」張豐年一把將徐小川拉到了身後,對著這個帶頭青年不住賠禮。
「放你老狗屁。」騾子罵道:「什麼不懂事,我看是你教的吧。老張頭,一把年紀了,脾氣漲了啊。」
這騾子一邊說一邊還拿片刀在張豐年的腦袋上拍了拍。
每拍一下,張豐年的身子就不由得抖一下,估計心裡也緊張的要死。
「幹什麼你們。」徐小川從張豐年身後走了出來,這群無賴的凶勁確實比他想的要厲害,弄得他心裡也有點慌,但不管怎麼的,自己一個小伙子總不能躲在一老頭身後,就算動手打架也輪不到張豐年。
「有骨氣,張家小子。」騾子指著徐小川說了一句。
「放屁,我姓徐,不姓張,什麼智商,別人叫你騾子,難道你就是母驢生的?」徐小川罵道。
這話一下把騾子惹火了,他本來還琢磨今天不惹事呢,但這下算是摟不住了。「別廢話,給我砍。」他下令道。
四把刀一齊舉了起來,全都對準徐小川身上招呼上了。
但都到這份上了,徐小川知道挨打是避免不了了,他加上張家兩個老頭才三個人,而對方可是整整四個,實力上明顯一邊倒。
可挨打也不能就沒脾氣的抱著腦袋縮成一團娘們似的叫喚上,至少手裡的棍子也要拉幾個帶傷的出來。
徐小川喝了一嗓子,拿著棍子擋在胸前就輪上了,他平時可沒什麼打架的經驗,這棍子輪來輪去的一個人都沒打到。
騾子找准個機會,一腳把徐小川手中的棍子踢飛,對著徐小川的胸口來了一片刀。
只是這片刀看著力道狠,但馬上砍到胸口的時候卻被騾子故意卸了勁,只是刀刃瞬間彈打了一下。
但饒是如此,徐小川胸口上還是多了一道口子,鮮血一下就滲了出來。
趕著這時候,外面警笛聲響了起來,騾子瞪了一眼徐小川,罵道:「兔崽子,你敢報警,咱們這事沒完。」
騾子他們明顯對這種場合見得多了,人人把片刀往地上一丟,各自找個方向,翻了牆頭就跑。等警察趕到的時候,只剩下張家兩個老頭抱著徐小川不住的喊來人,救命。
其實徐小川是一點事都沒有,就是心口的火憋得難受,一見到警察來了,他立馬大嗓子喊著抓人。
可一共就來了兩個警察,騾子四個人分四個方向跑的,警力根本不夠,並且這倆警察明顯也沒追趕的意思。
倆警察就蹲著看了看徐小川的傷勢,說了句去醫院包紮一下傷口,再去派出所錄個口供就完事了。
至於現場取證什麼的做也不做,連騾子丟下的片刀也都沒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