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偷酒這件事,徐小川一點也不覺得有啥,自己老舅開的酒廠,大侄去拿些酒有什麼不應該麼?
他鎖好門,確認樓上大媽沒在樓道里後,悄悄的下了樓。
他的二八車子算是退休了,徐小川一擺手攔了個出租車直奔酒廠而去。
只是等快到了酒廠,徐小川就覺得奇怪,張家倆兄弟沒蹲在門口抽旱菸不說,怎麼酒廠的大鐵門還關了,大白天的還做不做生意,尤其這大鐵門看著死沉死沉的,估計一個人都推不動,碰到打酒的難不成要人家爬牆進去?
徐小川付錢下車後就開始扯著嗓子喊張豐年張豐收的名字,但一嗓子下去一個應聲都沒有,酒廠里卻傳出來一絲慌亂的腳步聲,甚至有桌球的東西掉地上的聲音。
好哇。徐小川暗罵道,這兩個看起來老實巴交的老頭,竟然趁著自己不在,大劉沒來,偷偷在裡面偷東西,都說人窮志不短,怎麼一把年紀了這人品卻還不如個小孩子。
徐小川氣匆匆的本想上前去砸門,但一琢磨要是這麼一敲明顯就告訴這倆老頭自己的位置,自己才來酒廠一天,裡面不熟,要是真有後門什麼的不知道,被這倆老頭跑了可就壞了,雖說不是自己偷東西,但老舅面前也不好交待。
這小子圍著酒廠轉了一圈,其實農村的大瓦房能有多高,他找個相對好爬的位置,助跑下腳一借力就爬到了牆頭上。
這下他可看的清楚了,張家兩個老頭正在裡面搬著一個酒桶,累得呼哧呼哧的。
「張老頭,幹什麼呢。」徐小川吼道,並借勢跳了下來。
只是沒想到上牆容易下牆難,也虧他不胖,跳下來的時候只是腳板震得生疼而沒出現摔傷的意外。
這兩個張老頭看著徐小川明顯一臉的意外,但並沒逃跑,其中張豐年一跺腳,氣道:「小川,你怎麼又回來了,快走快走。」
徐小川被這麼一說犯了迷糊,咋一看張家老頭動機不純,但偷東西也沒這麼明目張胆的,見到自己了還勸自己回去什麼的,他可不認為張豐年腦袋不正常,這裡面肯定另有貓膩。
「這是怎麼了?豐年叔。」徐小川問道,既然不認為是偷竊,語氣就該換成叔了。
張豐年現在挺著急,根本就沒留意徐小川一系列的心理變化,他急聲催促:「三黑子提前派人來收錢了,咱們這酒廠小本買賣,給不了那麼多,劉老闆的意思躲兩天。」
一說三黑子,徐小川記起來老舅也說過這名字,他心說這人弄不好就是農村裡面的小黑社會。
徐小川以前都是給企業打工,接觸最不正經的就是王老二這種貨色,吃喝嫖賭抽全五毒的男人,並沒與黑社會什麼的有過接觸,他在電視上看過古惑仔,但他一直認為演的太誇張了些。
「豐年叔,憑什麼他們到這來收錢,要上稅也都是給政府給工商口的,不會咱們是黑廠,沒營業執照吧?」徐小川問道。
張豐年正搶時間忙著收拾酒廠里亂糟糟的瓶瓶罐罐,他就這麼一邊弄著一邊急著解釋道:「小川,咱們可是正經的酒廠,手續不全敢開麼,但你是沒幹過這行,那些地痞癩子什麼的要是不餵上幾個錢能行麼,隔三差五就過來禍害一通。」
只是說到這,明顯張豐年來了氣,他又多罵一句道:「三黑子也是個絕後的王八羔子,劉老闆這月給過錢了,怎麼這麼快又來要了。」
「要錢咱就給呀?」徐小川聽到這,心裡也上來了火氣,「老舅也是的,慣著這幫臭無賴,打電話報警抓他們。」
他說完拿起電話直接撥了110,「我這有人搗亂,你們快過來抓人,地址是……。」
等報完警,徐小川心裡的氣才消了一點,而張豐年、張豐收這倆老頭明顯就愣在原地了。
「小川,你這幹了什麼?」張豐年氣道。
徐小川被問得納悶了,張豐年這老頭是怎麼了?自己這麼做有什麼不對的,他就不信把警察找來收拾不了那幫無賴。
張豐收也哼了一句,接著話頭說道:「小川,你找警察有什麼用,就算抓到人了能怎麼樣,拘留幾天出來了還不是更加報復咱們?你咋這麼不讓人不省心呢。」
被這兩個老頭你一嘴我一嘴這麼一說,徐小川不服氣的喊了起來,「怎麼了這是?合著無賴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