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川看著這幫怒氣匆匆的村民,心說不好,這事鬧大發了,如果自己三人再硬來的話,弄不好就會血案的發生,尤其這幫村民一看就是地地道道的莊稼漢,真要動起手來被自己哥三弄出個散失來,那徐小川心裡可就太過意不去了。
但斐虎和老三可沒想那麼多,他倆眼睛冷了下來,把嘴裡的東西咽了下去後,一邊手向後背摸去一邊就要出廚房鬧事。
徐小川一把將兩人攔住,悄聲說道:「都別胡來,一會等我暗號,咱們撤。」
徐小川這種迴避絕對是明智的,而且現在這場景也讓他回想起當初自己剛去大劉酒廠時碰到騾子那一幕,尤其揦子村的村屋土牆都低,自己三人翻牆跑那是輕而易舉。
「哈哈哈哈。」徐小川換上一副老實厚道的憨笑,一邊擺著手示意自己無惡意一邊帶頭走了出去。
他這次卯足了勁,又是說話又是運用肢體語言的跟大家解釋道:「鄉親們,我們外來的,只是吃飯,錢也給了。」
他這一番「解釋」弄完後,這些村民都瞪個大眼睛瞧著他,雖然沒動手,但整個人群又向烏雲一般向徐小川三人壓進一些。
徐小川不留痕跡的帶頭向牆邊靠去,他又一指那個村婦,「她喊的,把你們叫過來,你們找我們幹什麼?再說,你們看這娘們長得磕磣不?」
也不怪徐小川亂解釋,他心說反正這幫村民聽不懂自己的話,自己這禍事都是被那村婦惹來的,既然如此,藉機過過嘴癮也是應該的。
而且被徐小川連指帶說的一弄,大部分村民都把注意力轉移到了村婦身上,這時的村婦也嘰里咕嚕的不知說起什麼來。
徐小川見時機到了,急忙吼了一嗓子兄弟們快撤後,他就帶頭向身後的土牆撲了過去。
別看徐小川最先動身,但他正爬到一半的時候,斐虎和老三就跟猴子一般已經躥到牆頭上了,這讓徐小川看的心裡不住暗嘆,心說當過混子的人就是不一樣,怎麼個頂個逃跑都這麼專業呢。
可斐虎和老三站在牆上後卻沒急著跳下,反而臉色沉的就要滴出水來一般,這把累的呼呼正往上爬的徐小川弄得一愣,心說這哥倆又玩的哪一出,此時不逃更待何時?
等徐小川爬到牆頭以後,他的臉色也不比這哥倆好哪去,甚至他還鬱悶的直接坐到了牆上。
牆外面也站著一堆村名,而且這幫村名都拿著鐵叉和弓箭,明顯是揦子村裡的獵戶。
徐小川心說自己有這麼大的面子有這麼罪孽深重麼?至於吃點東西就被這伙刁民這麼收拾麼?尤其看這幫獵戶的架勢,徐小川知道,自己三人再想著武力突圍的話難度可不是一點半點的。
牆裡牆外的村民都嘰里咕嚕的說起話來,徐小川聽不懂,但他又兩頭瞧了瞧,都說柿子挑軟的捏,既然自己這哥三騎虎難下了,還不如重新回到院子裡呢,至少院裡的村民相對「軟一些」。
徐小川一擺手,又帶頭重新跳下牆,正當他琢磨接下來怎麼辦時,斐虎湊到他身邊說道:「川哥,你等著,我和老三一會找機會制住兩個村民再說。」
徐小川沒接話,其實斐虎這種想法跟土匪沒什麼區別,尤其真要這麼做了,無疑會把他們與村民之間的矛盾擴大化,但現在的徐小川也有束手無策的趨勢,心說保命要緊,還管什麼土匪不土匪的。
斐虎說這話時的聲音不小,也不能說他不謹慎,畢竟按他的理解,自己這話揦子村的村名也都聽不懂。
可萬事沒有絕對的,斐虎這話一說完,這群村民中就有人哼了一聲,接著操著不地道的口音說道:「你們這幫人膽子不小,偷吃東西逃跑不說,還敢在我們身上打主意?」
徐小川先是被這口音弄得一愣,接著喜出望外起來,心說有個能說話交流的就好,自己哥三的麻煩就能小得多,至於剛才自己和斐虎嘴裡不乾不淨的話被這人聽去多少那都是無所謂的事。
徐小川先是客氣的笑了兩聲,接著提高嗓音問道:「剛才是哪位朋友說的話?」
村民中出走一個精瘦的漢子,尤其特別的是他嘴角長著一個帶毛的黑痣,一看就讓人覺得這爺們是個狡猾的主兒。
黑痣男臉上還是一副冰冷神色,拿他那小眼珠骨溜溜的轉著打量起徐小川來,接著不滿的哼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