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快到中午的時候,徐小川連哄帶騙的把溪純帶到了明月小吃。
其實徐小川找的藉口真不怎麼好,就說他自己饞了,想去外面換個口味。
一般來說,飯店名頭帶上小吃字樣的,那規模大不了哪去,饒是徐小川做好了心裡準備,但當他走近明月小吃時,還是被這個飯館給雷到了。
這飯館一共就擺了六張桌子,連吃飯帶後廚一共也就三十多平米的地,而且桌子上看著還油乎乎的,椅子坐起來也咣當。
徐小川本來確實有些餓,但一看這環境,他立馬沒了胃口。
溪純也好不了哪去,皺著眉頭問道:「小川,你怎麼帶我來這種地方?這也太不乾淨了。」
「呵呵呵。」徐小川尷尬的笑了一聲,心裡卻把甘雷罵了一頓,心說你這老甘也太有才了,這種極品飯館也能被你找到?
但有些話他不能說出來,對於溪純的疑問,他只好找個藉口扯道,「老婆,眼睛看到的未必是真實的,一會你瞧著,他家的菜做得那可是一絕,一會多吃點。」
「吃不下。」溪純根本就不信徐小川的話,她索性板正的一坐,連椅子都不敢靠,就這麼說道,「小川,一會你吃吧,我陪你坐會。」
「那也好。」徐小川點頭,他一擺手又把服務員叫來,隨便點了兩個菜。
其實徐小川點餐也就是意思一下,這裡怎麼說也是個飯店,不吃飯就這麼幹坐著等人,面上說不過去的。
等上了菜,徐小川就硬著頭皮有一搭沒一搭的吃著。
沒過多久,打外面又進來兩個中年人,這兩個人的衣著講究,光看一眼就能猜出他倆是達官顯貴的那類人,其中有一人正巧符合甘雷所說的特徵,穿著白上衣,而另外那個卻對立般的穿著一個黑襯衫。
徐小川沒急著說話,就拿眼睛瞟了這兩個人,心說這世界大了,巧合的事時有發生,自己還是沉得住氣等一會吧,別搞個什麼烏龍出來。
可溪純看著這兩個人後,卻像觸了電般的激靈一下,她把頭估計低下,靠近徐小川說道:「穿黑衣的那人叫馬為黨,是政府里專管後勤採購的頭頭,真奇怪他倆怎麼到這吃飯來了?」
「不是吧?」徐小川驚訝道,「你認準了?」
溪純點點頭,「你個土老帽,平時也不出家門,我經常去政府跑手續,見過他,怎麼能認錯?」
「那穿白衣服那個是誰?」徐小川又問道,他心說能與馬為黨在一起的人官也小不了。
「不認識。」這次溪純很肯定的回答著,「這人我沒印象。」
徐小川哦的應了一聲,心說這也不奇怪,甘雷就挺神秘,他能請出幫忙的弄不好也都是一些特殊部門的人。
白衣男子帶著馬為黨隨便找了一個靠里的桌子坐了下來,就聽他說道,「為黨啊,今天讓你陪我來這種地方,你可別嫌棄啊。」
「哪能呢?」馬為黨乾笑一聲,「老彭,這裡挺好的,你看……」他說著就四處看了起來,似乎想找出這飯館可稱道的地方,可他劃拉一番後,卻卡殼了。
但馬為黨也是老油條,索性又痛快的笑了幾聲,就把話頭帶到了別處。
「來,服務員,點菜。」馬為黨一擺手叫道。
服務員也不傻,早在一旁打量著馬為黨與老彭,光憑這兩人的言行舉止,她就猜得出來,這可不是一般人,她臉上掛著一幅有些熱情過度的笑容走了過來,估計捏著嗓子柔聲問道,「兩位要點些什麼菜。」
她這是模仿著大酒店裡服務員的風格,也想來次上檔次的服務,給這兩人留下個好印象,弄不好以後能多接點生意上門,只是蛤蟆學青蛙,叫聲再怎麼像但它還是一身賴皮,這飯館基礎條件擺著呢,根本就上不了台面。
尤其是她遞給馬為黨的菜單看著都有些髒兮兮的,讓馬為黨看著好一陣皺眉,只是為了老彭的面子,他也只好干忍著。
馬為黨很挑剔的點了兩盤菜,又把菜單禮貌的遞給了老彭。
老彭接過來後只是意思的看了一眼就把菜單放下,「服務員,你這有什麼特色酒麼?」他這就要開始演戲了。
「有。」服務員急忙接話,她又說了句稍等,就一扭身走出了飯館。
趁著這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