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過了一段時間,總算有了一個比較好的消息——謝映秀那外出雲遊的師父終於回來了!因為奶奶的病早就心急火燎的謝映秀一刻也不願耽擱,立刻請了假返回師門去了。但是她這一走,劉蓉頭痛症再發作的時候,就沒有人能來緩解她的疼痛了。每次聽到劉蓉難以忍耐的痛呼,蕭寒和謝平湖都一樣的揪心。
「爺爺,真的就再沒有別人能治得了奶奶的病了麼?」這天又是劉蓉頭痛症發作的日子,蕭寒和謝平湖一起坐在客廳里,卻也只能坐在客廳里任憑劉蓉被病魔折磨,而束手無策。聽著劉蓉痛苦的聲音,蕭寒忍不住問道。
謝平湖嘆著氣搖搖頭:「你奶奶這並都有二十年了。這二十年來我帶她看遍了能找到的任何醫生,用盡了各種偏方秘法,但一點效果也沒有。幸好這些年有映秀的銀針之術幫助你奶奶熬過,否則……」謝平湖的聲音已經有些哽咽。
「那奶奶這病,到底是怎麼得的?」以前因為自己幫不上忙,對劉蓉的病症蕭寒只能跟著擔心,但從不多問。這時候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唉,這可說來話長啊……」謝平湖又嘆息了一聲,「其實你奶奶這個病,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病,而是心病。」
「心病?」
「不錯。心病。而且這病也和映秀那丫頭有關。」
「那時候映秀剛剛三歲,從她出生起你奶奶就愛她愛得跟什麼似的,當真是揣在懷裡怕冷著,含在嘴裡怕化了。映秀小時候就喜歡熱鬧,那天又吵著出去玩,你奶奶就帶她去了一家大商場。哪知道那天卻正巧有一幫歹徒在打商場內珠寶店的主意,發生了搶劫案。你奶奶抱著映秀正好在那家珠寶店附近,結果就和很多人一起,被歹徒當作人質劫持進了店裡。」
「那時候歹徒搶劫不順,商場外面已經被警察包圍了。那幫傢伙只好跟警察談判,不過一個個都忍不住暴躁起來,嚴禁被劫持的人質出聲。可是人質當中有好幾個像映秀一樣的小孩子。那些嚇壞了的小孩子一個個都不停地哭喊。映秀自然也和他們一樣哇哇大哭,而且哭得比任何一個人小孩子都大聲。心煩意亂的歹徒喝罵不住小孩子,居然喪心病狂地朝小孩開槍了!後來你奶奶說,當時她只聽『砰』的一聲,然後就感覺火辣辣的血液濺到自己的頭上。那血好熱好熱,燙得腦袋如同要裂開一般。她又驚又痛之下,眼前一陣模糊,就昏迷過去。」
「什麼?歹徒居然朝映秀開槍了?那映秀她……」雖然謝映秀已經好好地活到了二十多歲,但蕭寒的心還是提到了嗓子眼。
「當時是你奶奶太過擔心映秀,沒看清情況。其實歹徒開槍打死的是另外一個小孩,但你奶奶卻以為那是映秀的血,自己嚇昏了自己。後來那幫歹徒被警察成功制服,你奶奶和映秀也安然無事。但你奶奶卻時不時地依然感覺腦袋上有火辣辣的血液在往裡滲透燃燒,從此就落下了這麼個頭痛的毛病。不論什麼先進器械,都檢查不出你奶奶的腦袋裡有任何異常,但每次一發作卻都疼得要命。」
蕭寒已經完全聽明白了。劉蓉奶奶疼愛孫女映秀,當時血液濺到臉上,誤以為是孫女的血,自然悲痛欲死,在心理作用之下,就形成了那種錯覺。後來雖然安然無恙,但卻造成了心理陰影,最終導致了這頭痛症的宿疾。
「唉,古人云:心病還需心藥醫。這是非常有道理的。如今只期盼映秀的那個渡厄神針,真的可以解除你奶奶這近二十年的痛苦。」
心病還需心藥醫,心病還需心藥醫……默默念了幾遍,蕭寒頓時興奮起來。對啊,心病還需心藥醫!當時劉蓉是在極度擔心的情況下受到驚嚇,結果才形成了這個頭痛的痼疾。如果當時她並沒有受到驚嚇,或者說並沒有誤以為那些濺到頭上的血液是謝映秀的血,那是不是就不會形成這個頭痛的頑疾了呢?
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近二十年,按說要改變是絕對沒有辦法了的。但是以前一直在腦海里浮現著那個虛擬時空轉換儀,用上它,不就一切都迎刃而解了麼!只要利用它控制劉蓉奶奶的夢境,回到二十年前的那一時刻,改變掉當時發生的事情,那應該也就會去掉她由此而形成的頭痛症痼疾!
原來腦海中的法寶煉製秘方,並不是毫無根據的!蕭寒現在無比後悔,當初自己真該早點問清楚劉蓉奶奶病的來歷,那她就不必再多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