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寒啊,陪我到學校的觀景天台上走走怎麼樣啊?」
距離和謝映秀打電話那天已經過去了兩天,這兩天蕭寒雖然在想盡一切辦法研究那個「聖人慨嘆」,但並沒有忘記去探望謝平湖和劉蓉。謝平湖心情好點的時候,也會和蕭寒出去走走。今天聽到謝平湖有這樣的提議,蕭寒自然答應。
西京大學的觀景天台在最高的那棟樓的頂樓,雖然放在整個西京市來說算不得多高的建築,但是站在觀景天台上正好可以看到橫穿西京市的大河——濠江入海口,所以很多人都喜歡到這上面來遊玩散心。
謝平湖雖然年紀大了,但依然堅持不坐電梯,和蕭寒徒步爬了上來。站在天台上,感受著呼呼吹來的涼風,眺望著遠處如長龍一般的濠江,蕭寒只感覺胸懷大暢。謝平湖的心情似乎也開朗了許多,呵呵笑了兩聲,對蕭寒說道:「小寒,前兩天你和映秀打電話的事,映秀都告訴我了。她特別囑咐我,讓我替她向你道歉。」
「沒事的爺爺,我早已經不放在心上了。」蕭寒可不是一個小氣的人。不過不計較歸不計較,他還是決定一定要煉製出虛擬時空轉換儀,治好劉蓉的頭痛症。
「呵呵,映秀這丫頭天生一副急性子,那天說得話自然有許多過分的地方。不過這一次我可要幫她說幾句好話。其實啊,你奶奶從發現自己得了這個頭痛的怪病開始之後,就開始擔心以後映秀知道了會內疚,所以很多年來一直瞞著映秀。不過後來還是讓映秀知道了。映秀果然覺得很愧疚,覺得自己連累了奶奶。從很小的時候就開始想盡辦法幫你們奶奶治病。」
「我和映秀現在的師父是因緣巧合下結識的。你現在應該也知道了,映秀的師父是很有些神秘的。本來以映秀那懶散貪玩的性子,是不喜歡跟著她學習那些神秘的東西的,但是她恰好醫術很高深,所以當她提出想收映秀做徒弟的時候,映秀很痛快就答應了。」
「在映秀醫術沒學成之前,我因為治病心切,上過一個學生的當。那一次差點害了你們奶奶,也嚇壞了映秀,從此她就再也不相信什麼偏門土方,一心苦學醫術要親手治好你們奶奶的病。就是因為那次的事在她的心裡留下了陰影,所以聽到你說秘方的時候,她的反應才會那麼過激。不過你應該相信映秀。平日裡雖然她總是喜歡跟你過不去,但是我覺得他對你的印象看法其實都是很不錯的。」
「爺爺,這些我都清楚。」蕭寒點點頭說道,「不過我還是要堅持,我真的有信心可以治好奶奶的病,而且絕對不會傷害到奶奶的身體。再映秀沒回來之前,你們就相信我,讓我試一次好麼?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讓奶奶永遠這麼健健康康、快快樂樂地活下去。」
「永遠……呵呵。」謝平湖笑著拍了拍蕭寒的肩膀,「你的心意,我和你奶奶怎麼會不清楚?只不過啊,這人年紀大了,有些事情也就慢慢得看開了。現在有映秀,有你,我和你奶奶誰不願意一直這麼開心的活下去?不過,時間是不由人意的。連孔夫子這樣的聖人,不也要臨河浩嘆:『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的麼?不能強求,也不必強求。這話你也該記住,雖然映秀打電話的時候千萬叮囑我和你奶奶,不能試你的秘方,但你奶奶還是決定試試。不過你可一定要記住,有效無效都無所謂,不要強求自己,我們都知道你的心意。」
謝映秀精通醫術,堅決反對之下謝平湖和劉蓉還是選擇相信自己,這讓蕭寒感動無比。不過現在蕭寒卻不顧得去感動,因為剛才謝平湖的一番感慨,讓他恍惚間捉摸到了什麼——
孔夫子、聖人、浩嘆!
對啊!應該就是這樣!
自從看到「聖人慨嘆」之後,蕭寒就絞盡腦汁。但是想法卻一直停留在如何尋找聖人,如何得到聖人的慨嘆這方面。卻從來也沒有想過,並不是哪個人一生下來就知道自己是聖人的。所有的聖人,其實不都是後世子孫封的,後世子孫擁戴出來的麼?而他們之所以可以讓後世子孫心悅誠服地推為聖人,自然就是他們流傳不朽的思想學識與言論了!
現在找不到活生生的聖人來發出慨嘆,可卻有聖人們千百年前就發出的慨嘆,那些歷經千百年依然被人口口傳遞的至理名言!
剛才謝平湖無意說出的那句「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不正是千百年來人們面對時間流轉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