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毒鏢,留給了血騎士一個大大的難題!
是死是活,只在一念之間。可是這樣的抉擇,真的很難!
生,或許要斷一條腿。死,那就真的是死了,一了百了。
血騎士低著頭沉默著,他在思考,他必須要做出選擇。約莫過了幾分鐘,他抬起頭問醫生道:「服用解毒劑,我體內的毒還能被壓制多長時間?」
醫生滿頭冷汗,小心翼翼的回答說:「不超過半個小時。」
半個小時?
血騎士眸中目光微微一抖,下一秒他閉上眼睛然後又猛的睜開。再次睜開雙眼的他,目光已經徹底平靜了下來,淡淡道:「幫我把這隻腳截了吧。」
「啊?啊!哦!」醫生嚇了一跳,不過馬上反映了過來,他恐懼的看了血騎士一眼,血騎士臉上沒有絲毫的慌張,畏懼,甚至是憤怒。從容的他,就像是要被截掉一隻腳是別人。
「還愣著幹什麼?你想我死?」血騎士眼角一抬,一股冰冷強大的氣勢瞬間沖向醫生。
醫生身體一顫,慌慌張張的轉身忙碌起來,忙說:「您稍等,稍等。我這就給您準備手術。」
很快醫生準備妥當,血騎士皺著眉躺到了一張簡易手術台上,聲音平淡道:「只進行局部麻醉就行了,我要保持清醒。」
醫生當然不敢反對,連連點頭給他的腿注射了局部麻醉劑,然後深呼吸了一口,拿起了截肢用的電鋸。他這裡只是一個私人診所,別指望他會向正規的大型醫院一樣工具齊全……說道截肢,他敢用電鋸生生截下一隻腳,這份勇氣已經十分的了不得了,尋常人即便是醫生也很難做到。
當然如果換做血騎士自己動手,或許會更加直接,一刀下去乾淨利落。可是血騎士並沒有那樣做,一來他沒有趁手的兵器,單憑他自己的匕首當然不可能。二來他也並不清楚他腳上的毒已經擴散到了哪裡。
假如腳砍下來了,結果體內還有毒素,那才叫真正的悲劇呢。
血騎士冷眼旁觀著醫生拿著電鋸逼近了他的腿部,此時縱然他心境沉穩,告訴自己完全沒必要緊張,但目光依舊忍不住微微閃爍起來。他並不是在害怕,而是對自己一隻腳的不舍,對那宮本半藏的憤怒。
此次斷腿之仇,必報!
血騎士暗暗發誓。
……
皇宮。
「你說他沒有解藥,就必須截肢?」陳天驚訝道。
宮本半藏點頭,眼中倏然閃過一絲冷意說:「對,他必須截肢,不然就是死。」
陳天大腦飛快的旋轉著,這可是一條重要的線索,如果利用得當,說不定真能找到仍然藏在島倭的血騎士。
畢竟截了一隻腳的血騎士,無論如何都需要一段時間的靜養,不可能立刻動身就離開島倭,尤其是在島倭目前嚴厲盤查的處境下。
「宮本先生可是已經安排了人手去調查?」陳天問。
宮本半藏再次點頭,「只要他還在島倭,就一定能把他挖出來。剛才已經有消息傳來,說是他曾在一家醫院裡出現過,綁架了一個醫生,搶劫了一些解毒劑就快速離開了。」
陳天眸中目光轉了轉,沒有再說。
接著宮本半藏在一群醫生的嘮叨下終於離開了,畢竟宮本半藏現在是皇家武士團唯一僅存的「聖武士」,而且年紀大了,今天他意外受傷,而且受傷極重,這些醫生當然緊張的要死。不然萬一宮本半藏說死就死了,他們就連一個「聖武士」都沒有了。
宮本半藏離去,陳天衝著蒼狼和刺客點了點頭。兩人會意後立刻離開,追查宮本半藏的事情,陳天不可能全都依靠島倭的力量,他必須要有自己的人才能真正放心。
轉身進入病房,陳天看了一眼床上的百惠子,恰在這時百惠子微閉的雙眸,輕輕的眨動了兩下。接著她像是從噩夢中驚醒似得,一下子睜開了雙眼,然後猛的就要坐起去查看自己的小腹……
不過她並沒有真的坐起來,因為之前她的反抗,醫生為了讓她配合治療,保證她不會亂動而扯掉輸液用的針頭,她的雙手和雙腳都已經被固定在了床上。
現在她劇烈的掙扎,頓時讓整張床都仿佛要散了架似得,她痛苦的想要尖叫,淚水幾乎在清醒的那一瞬間就奪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