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夢琪欣喜無比,作為武道中人,她當然知道這兩件寶物的價值。
寒冰元洞是衡山派的修煉秘境,玄晶冰棺,整個橫山也不過煉製了三件而已,無論是用來養護身法靈,還是蘊養靈藥、法器,都是上佳之物,可以說是世間難得的藏器。
至於道玉,經過秦宇煉製之後,也是上品防禦法器,在凡間亦是少見。
「夢琪,你我之間還用言謝嗎?」秦宇微微一笑,握住了陳夢琪的玉手。
陳夢琪亦是心喜不已,只是出於約定,她依然竭力保持著平靜。
汽車往南疾馳,很快到了紫雲山。
陳夢琪的師父叫梅落花,常年隱居紫雲山,先天后期武者,是一個小隱於世的隱士。
陳家雖然是燕京陳家的一個分支,陳浩南所擁有的武學也只是下乘之法,他本身才後天後期修為,能力有限,便為陳夢琪尋得一師傅,便是這紫雲山梅落花。
不過,梅落花生性怪癖,任陳浩南苦苦哀求,也只是收陳夢琪為記名徒弟,並非真正的弟子。
就算這樣,梅落花八十生辰大壽,陳夢琪也不敢輕視。
紫雲山水美如畫,汽車在一個偏僻的小道上停了下來,面前已無可通車之路,唯有一條跑馬小道與田埂相連,通往遠處煙氣裊裊的村落。
「阿宇,我師父這人淡泊名利,但師娘卻是個勢利婦人,待會如果她態度不好,你千萬不要惱啊。」
陳夢琪撇了撇嘴,提前給秦宇打了預防針。
秦宇微笑著點了點頭,既然是陳夢琪的師門,自然是要給一些面子的。
兩人下了車,步行了數里,片刻見一大片江南灰牆瓦屋的大村莊藏於山水之間,此時已至正午,家家戶戶炊煙裊裊,充滿了煙火氣。
兩人進了村。
村口立了一塊大牌坊,上面刻著三個大字:「梅家村!」
進了村口,家家戶戶掛著大紅燈籠,每家每戶都簞食,前往梅氏宗祠。
宗祠內,正首坐著一個臉上抹著厚厚脂粉,穿著紅色荷葉邊華服,神情倨傲的胖婦人。
她正是梅落花的第二任妻子,李金花。
要說,堂堂一派隱士宗師,怎麼會娶了如此一個醜陋潑婦呢?
二十年前,李金花本來只是附近一村子裡屠夫的女兒,潑辣凶蠻無比,力大驚人,近三十歲的老姑娘了,壓根兒無人敢娶。
偏是這娘們,心高氣傲,還誰也瞧不上。
也是怪了,那年她父親外出殺豬摔斷了腿,梅落花前去給李屠夫治腿,一展神通,自是痊癒。
那會兒梅落花雖然已經年近六旬,但由於修為精深,又精通醫藥、岐黃雜門之術,如四旬儒生般,看起來也就比李金花大個幾歲。
從此李金花便認定了梅落花就是她的真命天子,再加上梅落花喪妻無子,一門心思就要嫁給他。
三天兩頭往梅家村跑,死賴在梅家不走,趕急了,就揚言要跳河自殺。
那可是真跳,來回了幾次,梅落花也是沒轍。
最後掐指一算,知道自己躲不過的孽緣,索性娶了這婦人過門。
過門後,家事一應由婦人操持,梅落花每日只是閒在外邊釣魚、鋤地,婦人橫,他也不惱,任由打罵。
一晃二十年過去了,兩人倒也相安無事。
「梅勝,這全村的人都等著給他過大壽,這老不死的去哪了?」
李金花見村里人都來的差不多了,家家戶戶捏的麵人兒,大壽桃都擺上桌了,仍是沒見著梅落花的影,不禁有些惱了。
「娘,父親一大早就出去了,我找了個遍,也沒見著人影啊。」
梅勝是本家過繼給二人的孩子,是以對李金花與梅落花以父母相稱。
「那還愣著幹嘛,你和陸遠趕緊去找啊。」
李金花沖梅落花收的幾個弟子,憤怒呵斥道。
就在這時,陳夢琪與秦宇走了過來,當先盈盈一拜,笑道:「師娘,婉清來給師父拜壽了,許久不見,師娘還安康吧。」
「喲,是傅家姑娘啊,快,快過來,梅勝呀,趕緊替你師妹接東西啊。」
李金花嘻嘻一笑,沖梅勝使了個眼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