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天風雖然看上去老邁,然後一動之間,卻如脫兔一般,竟然身形如電。
唐逍剛才輕輕一抓,竟然沒抓住。
宋天風后退數步,極其警惕的盯著唐逍,道:「唐逍先生,不知道你為什麼要突然進攻老朽,莫非老朽對先生的禮數有什麼不周全的地方?」
唐逍微微皺眉,他看宋天風的舉止,應該是修煉的古武,看其修為,能夠躲過自己的隨手一擊,明顯是古武中的高手,可能有宗師的修為。
武學宗師麼?
一想到這四個字,唐逍心中便生出了爭勝之心。
他小時候看過很多武俠小說和武俠電影,無論是小說還是電影,對「宗師」兩個字總是極盡渲染,讓人高山仰止。
現在唐逍真正遇到了一位武學宗師,其究竟有多厲害呢?
一念及此,唐逍淡淡一笑,道:「宋老,有道是人不可貌相,沒想到您已經成就宗師之境,那正好,我看看武學宗師究竟有多少道行!」
唐逍說完,手輕輕一揚,手中的戒尺化作一道流光向宋天風飛過去。
宋天風身形一閃,欲要再奪,可唐逍運用的御劍術,仙家手段速度何其快捷?
戒尺在空中如游龍和閃電,宋天風拼命躲閃,可畢竟只是肉身凡胎,一個失神,白光一閃,他慘叫一聲,漆黑的戒尺已經穿臂而過,性命危在旦夕。
唐逍心念一收,心中很是失望,暗想:「這就是武學宗師麼?如果自己沒有學御劍術,恐怕對付起來會有些吃力,自己有御劍術在身上,這樣的高手還是太弱了!」
宋天風低頭一看,見自己的手臂被一柄戒尺穿過,心中一寒,眼睛盯著唐逍,雙目爆睜,以為自己已然無法倖免了。
他正準備將畢生的功力聚在一起,做殊死一搏,卻感覺體內一涼,那柄戒尺已經憑空消失。
再看自己的傷情,雖然有點重,但不至於要性命,他眼神之中閃過一絲茫然。
唐逍道:「宋老,還好你並非妖族,我剛才見宋小喬身上的氣息似乎有妖族修煉的痕跡,心中生了懷疑,所有出手一試,抱歉了!」
宋天風聽唐逍這一說,一陣後怕,心驚膽戰不已。
他一直認為,唐逍雖然有道行,但是憑自己的武道足可相抗,可是雙方一旦交手,他現在才知道自己的想法真是太天真了,唐逍比他強不知多少。唐逍要殺他,真就比碾死一隻小螞蟻還容易。
一念及此,他道:「唐……唐前輩,您太客氣了,您的修為已經到了道境,我這點螢火之光,哪敢和您爭輝。你剛才說小喬體內的情況,哎……此事的有奇異的地方,老朽隱瞞了不少。
不知唐前輩可聽過海鬼之說?」
唐逍一驚,脫口道:「海鬼?」
《草堂筆記》對海鬼,山鬼都有記載,海龜山鬼畫皮成人,采陽補陰,為禍人間。
這個世界上還真有這種鬼東西?
宋天風一看唐逍的表情,心中一動,瞬間老淚縱橫,噗通一下跪在唐逍面前,道:「唐前輩,您如論如何要救救小喬,小喬體內的一絲真靈氣息,便是海怪所播。
我宋氏一脈,是所謂天陰之血,從這一輩起,女眷全是天陰之血,我的妹妹,我的姑娘,全被海鬼所奪去。
小喬十歲的時候,便又有海鬼上門,在她體內種下真靈,眼看小喬快要二十,只怕這真靈覺醒,她的命又保不住了……」
宋天風說到這裡,嚎頭大哭起來。
他這一哭,宋藺和宋小喬兩人大驚失色,都是一臉迷茫。
宋天風道:「宋藺,小喬,還不跪下!」
兩人跟著宋天風一起,真就跪在了地上。
唐逍臉色一變數變,一手抓住宋小喬,神念運轉,體內的紫氣順著經絡湧入宋小喬的體內,他感到一股十分狂躁的氣息在宋小喬體內,這就是所謂的海鬼烙印?
海鬼畫皮,其所用的可是地地道道的人皮,鬼披了人皮化為美麗的女人,然後行采陰補陽的惡事。
而海鬼烙印,就是取人皮用的,如果宋小喬體內的海鬼烙印爆發,她現在的生命便會迅速的消失,她整個人立刻化作一